第二天中午12:00，李洛在家里准时守着陈思言的新歌发布。
李洛和陈思言昨天回来的时候天都要亮了，
所以今天醒得很晚，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整个人还带着昨夜的余温。
手机在手里嗡嗡震动，是他的微博特别关注。
——微博也火速推送上醒目的热搜：
【#陈思言新歌上线#】
【#陈思言第一次写情歌#】
【#陈思言 谈恋爱了吧#】
李洛揉了揉眼睛，带着一点懒意点开。
歌名叫《照亮》。
他看了看发布平台，封面是一张极简的天文图。
背景是一片深蓝的星空，中央是一盏老旧的望远镜。
李洛愣了几秒，嘴角慢慢翘起：“这人……”
他戴上耳机，轻轻点下播放键。
前奏是很干净的钢琴声，像夜空里一滴滴坠落的星光。
然后是陈思言那一贯温柔、带一点低音的嗓音：
“黑夜并不可怕，只要你还在眨眼，
我就知道，天还没塌。
我走得慢一点，等那道光。
不是路灯，不是月亮，
是你看着我的眼。”
李洛听到这一句时，胸口有种软软的发烫感。
那句“是你看着我的眼”，他就知道陈思言写的是谁。
歌声继续：
“我不懂永远，
只想此刻不散。
若世界黑到无边，
你就做我的火焰。”
钢琴声一点点化作弦乐，温柔得几乎要化开。
整首歌没有复杂的技巧，却甜得直击心口。
李洛听完的时候，手指还停在屏幕上，笑得眼角都软了。
他觉得现在就应该去知乎写短篇，就写《泡到自己偶像，并且让偶像亲自为自己写情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点开评论区——
【这首歌也太不陈思言了！】
【甜到我牙都掉光了！】
【陈老师您是不是恋爱了？！！】
【我发誓这歌词不是恋爱脑写不出来的。】
【我不信！这人谈恋爱肯定是对象逼的！】
【不愧是谈恋爱的人，连呼吸都开始押韵了。】
李洛看着那堆评论，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一点酸。
他重新点开那首歌，单曲循环。
陈思言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从耳机里流出来。
「若有天我不亮了，
请你替我发光。」
那一句简直像是昨晚的回声。
李洛靠在沙发上，忽然就有点出神。
他想起陈思言说“我会一直记得今晚的光”的时候，语气轻得像风。
现在想来——那不是一句安慰，而是预告。
李洛叹了口气，拨通陈思言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听了？”
“嗯。”李洛说，“甜得有点发腻。”
“腻你也得听。”
“你居然写情歌，你的粉丝都快疯了。”
“他们疯他们的，我写我的。”陈思言的语气淡淡的，却有种不容辩驳的温柔，“我以前总写离别、写孤独，是因为我想到的是这些。但现在我的心情不一样了，当然得写点不一样的歌。”
李洛顿了顿，问道：“所以这首歌算是写给谁的？”
陈思言笑了笑：“我昨天在天文台不是说了吗？写给光。”
“哪道光？”
“会怕黑的小萤火虫。”
“......”这人真的很擅长不好好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萤火虫知道了！
李洛挂了电话，耳机里又开始自动循环那首歌，
陈思言的声音像是在他心口里唱：
「光要走很远，才会被看见。
而我刚好在这，刚好看见你。」
*
当天晚上，《照亮》登上各大榜单第一。
微博上无数人调侃陈思言“恋爱后艺术创作巅峰爆发”。
有人剪了视频，配上李洛的访谈片段：“光有时候来自人间。”
评论区全是：
【是谁在被塞狗粮我不说！】
【有一种甜，叫陈思言发歌李洛沉默。】
【原来我们也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陈思言你回答我！】
而李洛，只是在家中重新戴上耳机，
在无数次回放之间，
轻轻对着空气笑了一下。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笑什么。
*
同一时间，陈导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李洛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拍戏？”陈导在另一头问。
李洛反问：“你确定还要我来拍吗？我现在已经算劣迹艺人了。我都不干净了。”
陈导觉得莫名其妙，“娱乐圈哪里来的干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