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闻言,脸色略微一红。
她慌忙将手中的玉佩收起,强装镇定道,“我,我才没有,别乱说……”
“姐姐,你这都望眼欲穿了,分明就是思念成疾的表现,要不然……我们去找他吧!
云汐突然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说道,“正好御驾亲征,彰显朝廷天威。”
女帝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御驾亲征岂是儿戏?”
“姐姐,只要你御驾亲征,天子的威严往哪一摆,定吓得那些贼兵屁滚尿流,不战而胜。”云汐在一旁恭维道。
“就你嘴甜,才一万贼兵就御驾亲征?传出去,百官怎么想?”
女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宠溺。
“不去就不去嘛。”
云汐吐了吐舌头,凑近女帝,神秘兮兮地道,“那等他回来了,可得好好让他补偿补偿咱们。”
女帝的脸颊瞬间红透,娇嗔一句道,“你这小妮子,胡说什么呢,好不知羞。”
“哼,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云汐坏笑着,那笑容里满是狡黠,“而且姐姐,上次你没收了我的强龙丹,把它藏哪了?”
“扔了。”
女帝的脸色更红了,随口回答一句道。
“扔了?我才不信呢。”云汐左右看了看,开始在房间里东翻西找起来。
“哎,你别乱翻。”
女帝话音刚落,云汐就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那瓶强龙丹。
“找到啦,等他回来时候,嘿嘿……”
“告诉你啊,别胡来。”
“放心,我会谨慎使用的,他好咱们也好嘛……”
…………
转眼之间已经是五日之后。
“轰隆隆……”
“哗哗哗……”
天空中雷声阵阵,下起了瓢泼大雨。
倾盆大雨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冲刷着大地。
丰江城墙上,穿着杂七杂八衣服的贼军们严阵以待,昼夜一刻不停地严防死守。
因为城外的五万大军已经完全驻扎下来,并且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完毕。
站在城墙上,还可以隐约看到攻城器械。
贼军们只与地方官兵交过手,地方官兵连重弩基本都没有,他们大多数都没见过这些五花八门的军械。
大军压境,金戈铁马,再加上无数的攻城器械。
守城的贼兵们早已经人心惶惶,乱成了一团……可每个人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要不是丰江城被包围,或许早就有人逃跑了。
外面大雨如注,贼军大营之内也无比沉闷,所有首领都一言不发,能听到的,只有雷声和雨声。
在贼兵的眼中,围城的五万大军只是先头部队。
后面还有沈天烈所率领的五万北境铁骑在路上,铁骑一到寸草不生!
“他妈的,这布防图是谁画的!”
郑陈看着鬼画符一般的布防图,破口大骂道。
“我,我画的……”
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男子站起身来。
“来来来,你告诉我,这画的是什么?”
“我……”
那男子支支吾吾半天,有些说不上来。
“这他妈谁看得懂!”
郑陈骂了一句,将布防图撕得粉碎。
他们军中连一个像样的布防图都没有,这仗基本上没个打。
打一打地方官府还行,跟正规军硬碰硬,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谁有计策讲出来!”郑陈低喝一声道。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片沉寂,全都默不作声。
“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之前的那股厉害劲哪去了!”
郑陈恨铁不成钢地骂人之际,另一个汉子站起身来,“我有一招!”
“讲!”
“今晚我们可以趁着夜色和大雨主动出城,只要烧了他们的粮草,就可以一战而胜。”那汉子信誓旦旦地道。
郑陈点了点头,再次反问道,“可你知道他们的粮草放哪了吗?”
“我……”
那汉子一时语塞,根本回答不上来。
粮草乃大军命脉,向来都是对外保密的。
而且存放粮草之地向来守卫森严,岂是那么好偷袭的?
“虽然不知道粮草放在哪,但这的确是个办法,我们可以趁着夜色偷袭,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郑陈提议之后,所有人都跟着附和。
“好,这个办法好。”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然而讨论过后,所有人又都沉默了,问题是派谁去?
这次的夜晚袭营计划几乎是有去无回,完全是一个掉脑袋的活,谁都推脱不想去。
最终无奈,只能通过抽签的方式来草草地决定。
抽中红签的贼兵头领跟死了爹妈一样,脸色难看无比。
没有抽中的也是暗自庆幸,至少又能多活几天……
将任务发配下去之后,郑陈喊来了心腹侍卫。
“大人,您有何吩咐。”侍卫恭敬地道。
“过来。”
郑陈偷偷地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把他早已经收拾好的家产装车,等晚上开城门的时候一起混出去。
出门袭营的只是吸引东海大营士兵的一个手段。
他真正的是想把自己的东西运出去,趁乱跑路。
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是!”
侍卫应答一声,立刻退了下去……
…………
夜晚,大雨将歇。
丰江城外的大营之内。
沈川,连云光,赵汉廷和常云山四人齐聚在一起,商量攻城计划。
“所有的攻城器械都已经准备就绪,明天一早,我就准备率军攻最难攻的西门!”
连云光指着地图道,“侯爷,你率人攻南门,常总督和赵大人带人攻北门和东门。”
“好!”
几人点了点头。
就在商量之际,大营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和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