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苏末仔细问道。
“再加上那孙浩然先前说的话,应该是华彩云,此女虽说是刚刚结丹不久,但其神通丝毫不逊于结丹中期修士,炼器之道极为高深,而且还是极品天灵根,百岁结丹的天才,人称彩云仙子,名气还是蛮大的。”夏曦一字一句解释道。
“你都知道她,你不认识孙浩然?”苏末反问道。
“我还真没听说过这孙浩然,估计是常年待在宗门,很少出来走动罢了。看这模样,这孙子好像对彩云仙子仰慕已久。呵呵,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夏曦唏嘘道,一想到这孙子行事阴险就不禁心生厌恶。
“那坏了,此女恐怕记住我了,日后该不会找我的麻烦吧?”苏末有些后怕,不知不觉间又招惹了一位结丹修士,而第一位就是面前这女子了,虽说二人有些交集,但可不敢交心。
“嗯……你虽然杀了她一位弟子,但好歹没杀她最得意的弟子,她若是忘了此事,以后可能不会找你麻烦。你不是御灵宗的嘛,若是幸得你家少主庇佑,那还怕个彩云仙子作甚。”夏曦不禁笑道,眼神色眯眯的。
“赵蝶?”想到这里,苏末脑海一热,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听闻此女修炼的是那种采阳补阴的功法,若是被她宠幸,那自己可能要被掏空了。
“哈哈,早就听闻你家少主口味独特,今日听你一说,好像还真坐实了。”
夏曦哈哈大笑,不禁仔细打量起苏末来,发现这少年虽相貌平平,但五官端正,看起来颇为阳刚,自己也是看好了不少。
“话说回来,你是如何找到我的?难道是在我身上下了追踪禁制不成?”说话之间,苏末后退了好几步。
夏曦一愣,旋即开口,“第一次接触时就已种下。”
听到这些,苏末想起了第一次这女的拉自己胳膊的场景,原来那时就已种下禁制,真是令人唏嘘。对付一筑基修士还得种下禁制,这女的也太阴险了。
如今苏末看这女的慈眉善目,总觉得这是一张伪善的脸。
他话锋一转,“如今已快离开山脉,前辈该不会要杀了我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后退了好几步,与夏曦离得远远的。
“呵呵,你还真是警惕,我若是想杀了你,你根本就走不到这里。如今却怀疑我,真令人伤心。”夏曦脸色变得沮丧。
可她这模样,苏末是越看越害怕。
“莫小友,你离去吧。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就不强留你了,本来还想将你收揽入瑶池呢,现在看来,你好像并不领情呢。”夏曦挑了挑眉,慢慢靠近苏末。
“站那!别动!”苏末如今不敢与她轻易接触,万一再种下禁制那就不是死不死的事了。
“既然都放我离去了,我们就此告别吧!不要再多留恋对方了!”他斩钉截铁说道。
“好吧好吧,你走吧。”
苏末转头就朝着出口飞去,路上还用了几张极速符提高飞行速度,又用了几张幻化符混淆视听,半日后才从一隐蔽小道出了山脉。
说实话,他对夏曦的印象不算坏,但也没多好,单说偷偷下禁制这一事就让他有些不悦,这样一来,自己干什么对方岂不是都知道了,要是做一些不能拿的上台面的事被她发现,那以后可不得被她挟制。
这种将命运交于他人手里的做法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命得由自己决定,最起码也得有自己的隐私吧。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成功逃脱魔爪,那这些事以后再注意一些就行,以后还是不要乱凑热闹的好。
不久后他就回到了镇里,恍惚之间已经离开这里将近两月了,镇上还是没什么变化。
只是……
进入小镇的那最大的石门处,地上有一滩黑色血迹,看样子已经干了许久了,抬头看去,有一蓬头垢面的人被挂在空中,鲜血自他头颅滑落至脚底,再掉落在地上,久而久之,这块位置的颜色便越来越深了。
苏末站在离那人好几里处,因为这人的面目实在有些血肉模糊,他分不清这是男人还是女人,无奈只好走了过去。
一来石门前就能闻到一股浓重血腥味,腥气冲天,这人底下还有几只野狗狺狺狂吠。
“汪汪汪……”
“此人是谁?为何会被悬挂于此示众,难道是做了什么恶事吗?”苏末心底有些疑惑,但不打算多管闲事。
“哥哥……”
突然,那人开口说话,但依旧神智不清,似乎只是借着本能开口。
但,这声音却十分耳熟,苏末现在能够确定,这是一位女子,他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但实在难以分辨她样貌。
只好上下仔细打量她,随着目光向下,苏末停留在了那人双脚处。
四周也传来一些异样目光,对苏末此举感到莫名其妙。
“这人是谁啊?怎么盯着人家脚看。真是个色批!”
“啧啧啧,不嫌害臊,我们快走!”
苏末对这些言语漠不关心,伸出手,从那女子双脚缝中掏出一张残破符箓。
“这是?”
符箓上的文字特别熟悉,他又拿出极速符,两者一对比这才发现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又将拨开此女头发,此人虽面目狰狞,受伤极重,但好在并未死去。
“你是那个卖符箓的女孩?”
苏末将她抱了下来,用法力稳住了此女气息。
他很疑惑,这孩子怎么会被人挂在镇口示众,而且据他了解,此女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反而与人和善,甚至四处经商为父治病。
不过他这举动很快引来了众人围观,都嗤之以鼻,说是他命不久矣,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对这女孩倒没恶语相向。
“都看什么热闹,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苏末冷声道。
他带着此女离开了小镇,回到了他洞府中。
洞府外有好几道阵法保护,寻常修士找不到这里,也很难闯进来。
他将这女孩放在石床上,又为其打了一盆热水,擦了擦四肢,但没敢换衣服。
“就这样吧,再多的我就做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