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一生爱你只一次 > 第211章 淤青与鸡汤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钟离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他从容地偏过头,喉结在镜片边缘危险地滑动,任由锋刃更深地陷入皮肉。

鲜血涌出的瞬间,他唇角却勾起一抹游刃有余的弧度,仿佛被割开的不是自己的喉咙。

\"宝宝,你长本事了。\"

他低笑着评价,声音因压迫而沙哑,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宠溺。

鲜血顺着他的颈线滑落,在锁骨处汇成小小的血洼。

他的笑声里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温柔,眼神始终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

在梁爽因他反常反应而微微晃神的瞬间,他猛地攥住她持镜片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还记得这里吗?\"

——那道陈年的刀疤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他带着她的手,将那片染血的镜片狠狠刺向自己胸口。

''噗嗤——''

镜片刺入血肉的闷响让梁爽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紧缩成两点惊惧的黑。

她的呼吸凝滞在喉咙里,连指尖都僵冷如冰,仿佛被那一声黏腻的穿刺钉在原地。

鲜血瞬间浸透了钟离的黑衬衫,在胸口洇开一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暗色布料让血迹显得愈发浓稠,像午夜绽放的曼陀罗,妖异而致命。

钟离却笑得愈发灿烂,唇角弧度病态地扬起,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又握着她的手将镜片往里推了几分。

锋利的边缘割开更多血肉,温热的血顺着她的指缝蜿蜒而下,黏腻地爬满她的掌心。

''你看,''他喘息着凑近她煞白的脸,呼吸喷在她颤抖的唇上,''它还在为你流血。''

梁爽的手开始发抖,指节痉挛般蜷缩,却被他死死扣住,无法挣脱。

她的睫毛剧烈颤动着,眼底映着那片刺目的红。

那些精心构筑的恨意如沙堡般溃散,只剩下满手温热的、属于他的血,和记忆中那个为她挡刀的少年渐渐重合。

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是濒死小兽的哀鸣。

镜片终于从她无力的指间滑落,在满地狼藉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同她此刻崩断的神经。

钟离趁机扣住她的后颈,染血的唇几乎贴上她的。

他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汩汩流血的伤口,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执念,\"宝宝,你舍得吗?\"

梁爽的防线终于彻底崩塌。

她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在黑色衬衫上晕染开来,突然崩溃地哭出声来。

\"你...你疯了...\"

她哽咽着,声音碎成齑粉,双手本能地抵住他汩汩流血的伤口,却在触及那滚烫温度时触电般想要抽离。

钟离却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温柔却不容抗拒,将她染血的指尖重新按回自己心口。

他满足地喟叹一声,染血的手指如拈花般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他低头时,一滴血珠悬在他睫毛上将落未落,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必然。

当他的唇覆上她颤抖的唇瓣时,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漫开,像打翻的陈年红酒。

他吻得极轻,仿佛对待易碎的薄冰,舌尖描摹她唇纹时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

梁爽仍徒劳地挣扎,齿关紧咬。

钟离却极有耐心地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直到她因缺氧而微微松口,才温柔地侵入。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的缠绵,他时而轻吮她颤抖的下唇,时而用舌尖安抚她紧绷的齿列,将她的抗拒一点点化作紊乱的喘息。

她握拳捶打他肩膀的力道逐渐绵软,最终化为揪住他衣襟的颤抖。

\"别动,乖。\"

钟离的嗓音低沉如暗潮,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梁爽的挣扎在他掌下显得如此徒劳——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腕骨,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环住她的腰,猛然收紧。

她的胸口狠狠撞上他的胸膛,骨骼相抵的钝痛让她闷哼一声。

钟离顺势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炽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她,仿佛要就这样烙进她的血肉里。

碎镜中映出他们扭曲的倒影,像一幅被暴力撕碎又勉强拼合的旧照片,每一道裂痕都蜿蜒着他们支离破碎的过往。

尖锐的镜缘割裂了梁爽苍白的脸,也割裂了钟离眼中病态的温柔。

他忽然放轻力道,近乎怜惜地将她抱上洗漱台。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激得她一颤,而他的手掌却滚烫,顺着她战栗的腰线下滑,指尖在布料上摩挲出危险的温度。

\"宝宝,我好想你。\"

低哑的嗓音里混着压抑的喘息,他俯身吻上她胸前单薄的衣料。

那姿态近乎虔诚,可齿尖隔着布料重重碾过肌肤时,却暴露出野兽标记领地般的占有欲。

\"这里...\"他的掌心贴上她后腰凹陷的弧度,\"还有这里——\"突然掐住她大腿内侧的手引得她剧烈挣扎,\"我都记得。\"

\"啪——\"

衣帛碎裂声骤然炸响。

梁爽的领口在他指下崩裂,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已不是女人光洁的躯体,而是一幅被无数暴行反复涂抹的残破画卷。

锁骨下方淤青深紫,边缘泛着腐败般的暗黄,像被铁钳生生碾碎的花瓣。

最骇人的是颈侧——那个细小的针眼周围泛着不自然的青紫,如同毒蛇咬噬后留下的溃烂痕迹,是“夜莺”刻进她骨血里的耻辱烙印。

钟离的指尖在半空中凝滞了一秒。

那是一个几不可察的停顿,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阻力硬生生截断。

他的指节微微曲起,在距离她肌肤一寸之处僵住。

他的眼睫极轻地颤了一下,又迅速归于平静。

再抬眼时,他眼底已无波澜,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如同打量一件被用坏的器物。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指尖在她肩头轻轻一蹭——那动作漫不经心,如同拂去衣袖上无关紧要的浮灰。

\"啧...\"他垂眸扫了一眼指尖,喉结微动,嗓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冰:\"真倒胃口。\"

满地碎镜突然刺进梁爽的视网膜。

十七岁的钟离喘着粗气站在破晓的消毒水气味里。

他盯着她手背上那一道浅浅的擦伤,眼神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疼不疼?\"

他捧着她的手腕,指尖抖得比她还厉害,棉签蘸着碘伏,轻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

后来他每天拎着保温杯,鸡汤的油星在晨光里浮成金色的小月亮。

\"我奶奶炖的,\" 他耳尖发红,凶巴巴地命令,\"敢剩一滴试试?\"

而此刻,他掐着她腰肢的手正压在那片因他而狰狞的淤青上,却连目光都不肯为那些伤停留。

梁爽忽然笑出了声,笑到呛出眼泪,原来年少时的心疼会过期,连温柔都能腐烂成泥。

那些被碘伏轻抚的午后,那些顺着汤勺流进胃里的温情,现在都变成扎在血管里的玻璃渣。

镜面突然映出诡异的重影:少年钟离手里的保温杯正在渗漏,浓汤滴在地上变成黑红色的黏液。

梁爽尝着血的味道,却分不清恨的是他,还是此刻仍在回忆里找糖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