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至,青山区法院外已聚满记者。
数十家媒体架起长枪短炮,守候一场蓄势已久的对决。
听证会尚未开始,相关热搜已高挂榜首——
【林初月精神状态听证会今早开庭】
【豪门继承人是否患病?权力争斗白热化】
【林氏女继承人,被亲生父亲申请“监护人接管”】
法庭内,光线昏暗。林初月一身素白西装,气质冷冽如霜,坐在被申请席上。
她没有辩护律师,因为她自己,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对席之上,林正国神情严峻,带着律师团队站起:“我方有充分证据表明,被申请人林初月自幼存在情绪极端、妄想行为,近半年更是出现决策失衡、焦虑、疑心与狂躁并存等临床表现。为保障林氏集团稳健运营,我依法申请成为其监护人,并暂时接管其财务与股权决策权。”
他的语气平和,却字字冷冽,仿佛这一切都是“不得不为”。
主持法官点头:“林初月,你是否有异议?”
林初月起身,目光沉定,唇角微勾:“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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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击第一枪
她打开面前资料袋,取出一份公证资料:“这是一份沈芳女士,也就是我继母,亲手书写的精神病史修改指令——其中记录她如何篡改我母亲的精神病记录,并将精神病院的相关负责人收买,掩盖电击治疗致残的真实情况。”
法官微愕。
林正国的律师急忙出声:“这与本案无关——”
林初月淡淡道:“有何无关?林正国申请我精神不适任,依据是我母亲遗传精神疾病。如果我母亲的病例本身就是伪造,那这整个案子的根基——就已经不存在。”
现场鸦雀无声。
她翻开第二页:“这是电击治疗前后,我母亲的精神测评对比报告。诊断时间是林正国安排她强制送医之前。”
她抬起眼:“她在进医院前,评估为正常。”
法官紧皱眉头,低声与书记员交谈。
林正国终于沉不住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初月不疾不徐:“我要在这间法庭里,替我母亲讨回公道——也替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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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顾衍川暗线布局
同一时间,顾衍川坐在自己办公室,手中拿着刚送来的“境外匿名信托”追溯报告。
“确定了吗?”他看向秦哲。
秦哲点头:“三位签署人中,林韵持有代理权百分之六,林正国在沈芳去世后,获得了她那一部分的继承权限,目前是最大控权者。”
“也就是说,只要林正国‘合法’掌握林初月的监护权,转移远景股权就成为顺水推舟。”
“是。”
顾衍川盯着手中的资料,眼神极冷。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韵一直隐身幕后——因为她根本不需要站出来,只要林正国把林初月按进“疯子”身份,她就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顾衍川拿起电话:“让境外律师团队准备好,我要追索那笔信托的实际所有权——动用我的私人资金,收购林韵手中的代理权。”
秦哲愕然:“可你会被视为林初月利益相关人,一旦被控干预司法——”
“她若失去今天,”顾衍川缓缓开口,“明天她连说话的资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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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林韵的王牌
听证会尚未结束。
中场休息时,一位身穿藏蓝西裙的女子走入法院,递交了一份“特殊见证人陈述”。
她的名字,叫做安琳。
林正国的律师立刻出声:“这是我方引荐证人。她曾是林初月在美国时期的生活助理,拥有与其长期接触的亲身经验。”
法官点头:“请宣誓作证。”
安琳站起身,表情略显紧张:“我确实见过林小姐在过去几年中多次出现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迹象,包括深夜幻听、自我伤害,以及妄想同事针对她的言行。”
林初月盯着她,轻声:“安琳,三年前你盗用了我的银行卡,在波士顿被我报案。你确定你还具备证人资格?”
法官转向书记员:“请核实此人案底。”
不多时,法院资料室传来回函——安琳确实曾涉案,但因和解未予定罪。
林正国却趁机追击:“但她的证言真实有效!我们拥有第三方录音资料,证明林初月曾在会议室独自对空气讲话超过15分钟,行为极端异常。”
林初月冷笑:“你是说,我在练演讲?”
林正国一滞。
林初月又递出一段视频资料:“这是那次所谓‘自语事件’的全程录音。我在练习模拟董事会答辩——如果这也算精神病,那所有cEo都该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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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真相爆破点
就在双方陷入胶着时,法院门口忽然骚动。
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大声疾呼:“林正国才是真正疯掉的那个!”
人群一时哗然。
那人被拦下前,高声喊道:“我是他同病房的——他曾殴打看护、摔药品瓶,还在深夜咆哮前妻‘该死’!”
林正国面色剧变:“你疯了吗?!”
林初月霍然起身:“法官大人,我有申请——希望将林正国过去五年内的精神评估情况纳入审查范围!”
全场再次沸腾。
法官面色一变:“安静!”
书记员疾步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