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指着地图上,渤海湾内,唐山境内海边的位置说:”这里有条河,叫沙河,便于隐蔽,一团侦察连的副连长李九生就在这里化妆成木材商潜伏。目前已经送去了十艘舢板,他们一边卖木材一边守护着。“
”按照计划,我们送达的舢板总量为四十艘,到预定的时间,会稍微提前将人和柴油机送过去,在那边安装非常方便。从沙河的河口到大沽口也不远,海湾内只要没大风就可以了。“
沈云峰点点头说:”时间还有点早,李九生他们要吃点苦,在那儿要待上一段时间了。“
田虎说:”不早不行啊,到时候突然派出去,有点突兀,容易引起人关注,早点去,经营一些生意,也算是掩护。“
“广州那边已经陆续增加一部分人进城,主要是一些前期加入我们的广州人和广州附近的人,都是有合法身份的。他们和原有的潜伏人员目前是隔绝开的,相互不隶属,与情报站也是隔绝开的,只有到时候以信物方式联系。”
“电报机也运到广州城了,包括发电机组,但要求他们保持静默,按照预定的时间再开机。”田虎继续补充道。
“唉,还没进入有电力的时代,发电机噪声太大,容易暴露。”田虎叹了口气。
沈云峰笑了,说:“谁说没有,我们不就有电了。不过,欧洲也快了,欧洲的科技发展还是很迅猛的。”
“很快了,英国人和法国人要联手打广州,发出最后一道命令吧,让我们在广州的人员注意安全。一旦打起来,我们这边的商铺都直接关门,人比货物值钱。”沈云峰说。
“好,我这就安排人传递命令去。真不知道叶名琛这个老小子是抵抗还是不抵抗!”田虎说道。
“不抵抗的可能性大,但是,我们还是先把货物送给他,看他用不用。希望他能用上,多消耗一些侵略者的实力是一些,减少我们的伤亡。”沈云峰说。
沈涛涛点头说:“火炮和隧发枪都已经在路上了,快到儒洞河了,送过河去就交给他们。说好了送去广州,交给叶名琛。”
沈云峰点点头,然后转向田虎问:“海岸线防御准备好了没有?”
田虎点点头说:“都准备好了,炮台的弹药和后勤保障已经全部补给到位,沿线安保队已经进入战备状态。如果英法联军在粤西登陆,肯定让他们全军覆没。”
沈云峰点点头,眼神看着地图说:“希望不要在粤西先打登陆战,不要出现不可预测的变化。否则就让咸丰那小子要笑死了。”
两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藏着一丝忧虑,历史的进程会不会改变,他们俩心里也没底。
交换眼神之后,田虎知道沈云峰的担心,说:“近海的舰船都已经收缩进入内河,炮台都做了隐蔽,从海上发现不了。黑狼舰队的炮舰也都收缩到航道之外,也不会与敌方舰船发生相遇。”
“沿海的兵营都是依旧用绿营的旗帜,放几条破帆船作为掩护。我们的阻击阵地都尽可能收缩到内陆,即使敌人上岸观察,如果不深入,也不会发生战斗。”田虎补充说。
“让我们过一段低调的日子吧,掌握好时间点,民用船只也尽可能避开英法舰船的活动区域。”沈云峰说。
然后冷笑一声,说:“这段时间的损失,我们要从他们身上拿过来!”
几天后,在京族三岛与东兴之间的海域,蒸汽机钢铁船正在试航。
“丰南号”一干大佬们全部登船感受全钢铁舰船在水上行驶的感觉,对于沈云峰他们这些穿越的人来说,钢铁造成的船在水上航行,那是常识,但在这个时代,刘永陆、刘永浩包括周玉岫还有白兴起 阮文安、阮文海、黎月风、邓文强这批舰长们,都感受到强烈的冲击。
全部由钢铁造成的舰船不但飘在水上,航行起来还又稳又快,简直有些不讲道理。这么厚的铁板,那是多么能扛炮弹啊,这打起海战来,简直就是要敌人的命啊。
沈云峰、沈松心里清楚,这种优势保持不了多长时间,随着火炮的进步,这种钢铁船加上覆甲也扛不住穿甲弹的击打。未来海战还是要靠武器的先进性,看谁能先研制出更先进的大炮,或者是导弹。
所以,他们几个更期待的是接下来的实验项目——鱼雷。
大家都走到铁舰前部的左舷,看着起吊机在水手的操作下,将一条舢板用吊机从甲板上下放到海面上。
四名操作员抓住吊绳,随着舢板一起慢慢下降到海面,然后将吊绳的钩子去掉。
舰船上的水手将吊绳收回到大船上。
舢板上的操作员,先将卧放的柴油机螺旋桨推起固定好,然后发动了柴油机。
另外两名操作员一前一后转动着机械装置,只见舢板上固定在一个半边笼子里圆柱体从舢板上翻出去。然后这个圆柱体就落在了海面上漂浮着。
一名事先已经下水的操作员,在水中边游边推动圆柱体,使它的前部对着岸边的一块靶子。
这块靶子是巨大的钢板焊制而成,后面有着钢铁的框架作为支撑插在海里。
考虑到瞄准精度不高的原因,这块钢板的面积足够的大,就像长度有二十多米的围墙。
钢板的厚度有1.5公分,与铁舰的钢板厚度相当,足以在远距离抵御64磅的卡农炮的射击。
操作员在水里将圆柱形的水雷对准了靶子,然后打开电池的开关,在电池的驱动下,鱼雷尾部的螺旋桨开始转动,水雷以极快的速度在水面航行起来向着靶子射去。
没一会儿,鱼雷就射到了近岸的靶子,前端的引信撞击到钢铁的靶子之后,引信因为撞击开始引燃战斗部,轰的一声爆炸起来,撕裂了1.5公分厚的铁板,强烈的冲击让整个二十多米的靶子一般坍塌在海里。
命中的爆炸中心钢板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卷曲的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