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盲目自信,而是她见识过家里人的本事,而且她本身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找到了那个狗洞后,白伊莎拨开草坪,目测了一下高度,直接钻了进去。
丧彪几个跟在身后,只是丧彪刚钻进来,屁股就卡在洞那了。
“噗。”
白伊莎笑出声,又连忙捂住嘴巴。
“宝宝怎么了?”
耳机那儿传来宋玉米着急的声音。
虽然说助纣为虐是他自愿的,但是紧张肯定会有。
白伊莎连忙找了个掩体,小声道:“没事,就是彪哥钻狗洞,屁股卡那了,就想笑。”
“废物,自己什么体型不知道?”
程妄寻冷哼一声,目光却一直盯着宋玉米电脑上的红点。
不跟他们逼逼叨叨,白伊莎迅速掏出小手电筒,观察了一下别墅内的情形。
以防万一,她淘了个黑口罩给戴上。
“宝宝,你现在的位置在东南方的小庭院,你向左转,往前走一百步,然后右转,那边有个小楼梯,从那上去。”
白伊莎一顿,果断放下纸张,听话的数着步伐,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
没想到宋玉米还会想到这一步,还好他没有说西北、东北、南方这些词汇。
不然白伊莎估计要迷路了。
她原本还想着自己摸索路线来着,这下省时了。
白伊莎心跳扑通扑通的不断加速。
有他们几个帮助下,白伊莎很顺利的就到达了白天席宴现提到的保险箱的房间那。
房间漆黑一片。
这个点佣人们都休息了,有客人拜访,所以这片区域没有人。
白伊莎打开了房门,进去后就关上门。
“谁?!”
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吓白伊莎一个激灵。
她想也没想的就扑了过去和对方扭打在一起。
“哇靠!”
少年叫唤了一声,直接跟白伊莎打了起来。
“宝宝??!!!”
宋玉米这边自然听到了响动还有刚刚的声音,几人惊了一瞬。
这个点,不该有人在。
到底是谁??
打斗中,白伊莎的耳机被打飞了。
祁野郁闷死了。
他这刚翻进来,就被人按着揍。
他自然不放过对方,可打斗期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祁野直接一股翻滚,挣脱了白伊莎的魔爪,滚进了床底。
白伊莎也反应过来,一起滚进了床底。
口罩都被扯掉了。
两人脑袋突然磕在了一起。
“砰。”
“嘶——唔。”
白伊莎刚抽气一声,就被祁野捂住了嘴。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檀香,卷入白伊莎鼻尖。
白伊莎一顿,这才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席家的人。
是小偷!!
她的瞳孔顿时放大。
这年头怎么偷东西都有人抢啊,这行业这么卷了吗?
“咔嚓。”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难道是夫人养的猫?”
“应该是了,你别大惊小怪,夫人说要拿茶叶呢,快点。”
说话的两人重新关上门。
人走了以后,祁野也松开了捂住白伊莎的手,没好气的问道:“同行?”
白伊莎龇牙道:“才不是,我是好人。”
祁野笑了,道:“好人来偷东西?”
“你不也来偷东西。”
“本大爷可没有说我是好人。”
祁野掏出自己的小电筒,小小的照亮一方小天地。
当看到白伊莎的脸时,他整个人都裂开了。
“怎么又是你啊姐姐!”
白伊莎疑惑,这小偷还是熟人?
她凑近他看了看,看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小小惊呼了一声:“哇塞,真有缘分啊,是你啊祁野。”
这不是那个混血漂亮到极致的少年吗?
他当时吐血,不是被池礼澈带走了?又逃出来了?
白伊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然后道:“你还挺能活的,上次都吐血成那样了,现在又生龙活虎的。”
祁野:“......”
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搭理这个人。
作为小道士的他,算过自己和白伊莎的孽缘。
她身上有很多桃花,自己和她竟然也有桃花。
他不要啊!!!
他要斩断这段孽缘!!!
“我要离你远一点,你赶紧走。”
“哎别呀,你现在跟我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你出去把我卖了怎么办?”
祁野:“......”
说的有点道理,可跟他有什么关系?
祁野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又看了看白伊莎,想到了今天进来异常容易,问道:“你是不是把这里的安保系统给黑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刚刚不小心触碰到警戒点,没有引起响报。
白伊莎点了点头,道:“对啊,你进来是要偷什么东西?”
祁野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顺嘴一问:“你又偷什么?”
“骨灰。”
祁野手上动作一顿,转头以一副十分难以置信的眸色看向白伊莎,薄唇轻启:“没想到你比本大爷还有病。”
夜闯席家,偷骨灰?
这不纯有病。
他好歹是来偷古董的。
白伊莎嘴角扯了扯,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匍匐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耳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借我灯光照照。”
“凭什么。”
“你进来的时候安保系统是我这边黑掉的,你要感谢我。”
祁野:“......”
他气笑了。
直接把电筒丢了过去。
白伊莎接过手电筒后,掏出自己画的地图,找了一下位置,随后精准的找到了保险柜位置。
密码是啥来着?
好像是?
白伊莎转动着密码,随着一声‘咔嚓’,顺利的打开了保险箱。
祁野见状也凑了上去,眉眼间带着几分欣赏:“你挺有一套的,跟我混吧,怎么样,当我的兄弟,保你吃喝不愁,也就是干些体力活,去挖挖人的坟墓。”
跟他处成兄弟,可就别当他老婆了哦。
白伊莎:“......”
她没有搭理他,转身摸出自己的一袋白面粉掂量掂量,随后掏出保险箱里的骨灰盒。
竟然是一个花瓶。
白伊莎瞅了几眼,果断拆开。
祁野盘腿坐在了地上,撑着半边脸,看着白伊莎把里面的骨灰倒出一个容器里,又把面粉装了进去。
然后把装有骨灰的容器放到了面前,跪在那儿磕了三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外公啊外公,我来救你出去了,请原谅小辈的无礼哈。”
祁野看笑了。
这家伙真过来偷骨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