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家和林家在收到池黎送过来的人后反应各不相同。
陈家
陈远面色阴沉地站在陈老爷子面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书房内气氛凝重,檀木桌上的茶早已凉透,却无人顾及。
“废物!”陈老爷子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震得跳了起来,“谁让你擅自动手的?连个池家的小少爷都搞不定,你还有什么用?!”
陈远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西装裤缝,“爷爷,我没想到池黎的身手那么好...调查资料上明明说他只是个普通富家少爷..我想着抓来威胁江云寒…….”
“没想到?你以为那池黎能在江云寒身边待那么久,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简直愚蠢至极!”陈老爷子冷笑一声,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好好筹备寿宴的事情,别再给我惹麻烦。”
“是……”陈远有些后怕的退了出去。
林家
林墨在看到陈远派过去的这些人后,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安起来,陈家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吗?不成功的话,那林家不是也只能跟着陪葬了……
陈家庄园
夜幕降临,陈家老宅灯火通明,豪车如流水般驶入庄园。
江云寒一袭黑色高定西装,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峻。
他步伐沉稳,周身气场凛冽,所过之处,宾客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池黎跟在他身侧,唇角含笑,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优雅。
他今日穿了件暗纹银灰西装,衬得肤色如玉,与江云寒的冷冽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莫名和谐。
两人一踏入宴会厅,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一瞬,无数目光或敬畏或忌惮地投向他们。
“寒爷,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还望海涵。”陈老爷子拄着拐杖,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眼底却藏着精明的算计。
江云寒神色淡漠,微微颔首:“陈老寿辰,自然要来贺一贺。”
陈老爷子哈哈一笑,目光转向池黎:“这位就是池少爷吧?果然一表人才。”
池黎笑意温和,眼底却毫无温度:“陈老客气,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哈,好!好!”陈老爷子拍了拍手,立刻有侍者端着酒水上前,“来,江总,池少爷,今日务必尽兴!”
江云寒眸光微垂,扫了一眼托盘上的酒杯,并未伸手。
池黎则自然地拿起一杯香槟,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滑,似笑非笑:“陈老今日排场不小,连酒都是特供的?”
陈老爷子笑容不变:“贵客临门,自然要用最好的招待。”
池黎没有说话,而是同江云寒意识交流起来:“这阴煞宗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也算是深仇大恨了,他想弄死我很正常。”江云寒不以为意。
“是吗?”江云寒看向陈老爷子,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冷冽,“那这杯酒,陈老不如先喝?”
话音一落,周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陈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江总说笑了,老头子年纪大了,医生叮嘱少饮酒。”
“哦?”江云寒眸色幽深,缓缓道,“那真是可惜。”
气氛微妙地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林墨从人群中走出,脸色苍白,脚步略显急促。
“江总!”他低喊一声,眼神闪烁,似有隐忧。
江云寒侧眸看他,目光如刃。
林墨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这酒……不能喝!”
“林墨!你疯了?!”
陈老爷子猛地瞪大双眼,脸上的皱纹因震怒而扭曲,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向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死死盯着林墨,浑浊的眼珠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暴怒。
“你竟敢背叛?!”
林墨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咬紧牙关,声音发颤却清晰:“陈老,我不能看着你们害死所有人!”
陈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墨的手指都在哆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活命?黑袍大人不会放过你!”
林墨惨笑一声,目光转向江云寒和池黎:“江总,池少,酒里有‘蚀心散’,阵法一旦启动,所有人都会死!”
“晚了。”一道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宴会厅中央,宽大的黑袍无风自动,猩红的符文在他脚下蔓延,瞬间覆盖整个大厅。
宾客们惊恐地尖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陈老爷子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黑袍人:“大人!林墨他——”
“废物。”黑袍人冷冷打断,袖袍一挥,陈老爷子瞬间被一股黑气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连条狗都管不住,要你何用?”
林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他仍咬牙挡在江云寒和池黎面前:“快走!阵法已经启动了!”
黑袍人阴森一笑:“走?你们谁都走不了。”
话音未落,整个宴会厅的地面骤然裂开,无数血色藤蔓疯狂涌出,缠绕住宾客们的身体。
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生命力正被阵法疯狂吞噬!
“血祭已成,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宴会厅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降临的瞬间,江云寒猛地扣住池黎的手腕,将他拉近身侧。
“开始了。”池黎低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
黑袍人的阴冷笑声,在黑暗中回荡——
“江云寒,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声势挺大的,可惜了就是一个花架子。”江云寒从容不迫的朝着黑袍人走近。
“这……怎么可能!”黑袍人不敢相信,如今他已经将自己融入这阵法之中,自己拼了命所设下的阵法竟然困不住江云寒一点。
“阵法挺好的,但你修为太低了,这阵法也就只是个空架子罢了。”池黎走过来,周身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一切阻挡在外。
“你……是仙界中人?”黑袍人目光警惕的看向池黎。
池黎不置可否,黑袍人却因为阵法的启动口吐鲜血。
他不甘的看向池黎,神色癫狂:“你身为仙道中人,竟然跟江云寒在一起,你可知他当年……”
黑袍人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利器入体声,池黎微微惊讶,看向一旁的江云寒。
此刻的江云寒眼中红光闪现,手中拿着一把玄铁黑剑刺穿黑袍人身体,就那样淡漠的看着。
黑袍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出手的江云寒,江云寒眼睛毫无波澜,手中的长剑加重了力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