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结束,周阳唯恭领走五名罪人,可岩拿着龙吟仪,两人各奔东西,
此次同可岩一同前来交涉的,还有可岩的二儿子,可啸,可啸回头看了看后方渐行渐远的周阳唯恭,他询问可岩:
“父亲,你为何将我族之人交给这些次等人处置?”
可岩平静道:“你当真以为那些人是我族之人?”
“我怎么可能将族人交给这些低劣人类?”
“即使族人有罪,我也会自行处理,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这些低劣人类。”
“那只不过是一些次等人奴隶罢了......”
可啸大惊失色,他担忧道:“父亲你与那周阳唯恭做虚假交易,他若是发现了怎么办?”
可啸波澜不惊道:“放心,他发现不了,那些低劣人类注射了我族人的基因......”
“而且他们活不了多久,”
可啸恍然大悟,“父亲,您的意思是死无对证!”
可岩拍了拍可啸脑袋,“小子,还不算笨。”
可岩眺望前方道路,口中呢喃道:“得赶紧回零度城去,这些日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周阳唯恭这边,两匹麒麟驹拉着一辆马车正在一路狂奔,宋暮归和周阳唯恭便各自坐在两匹麒麟驹背上。
周阳唯恭回头瞅了瞅马车车厢里的那五人,对宋暮归说道:
“暮归啊,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管家?为什么要加快速度?”
周阳唯恭说道:“可岩那家伙老奸巨猾,怎会将他族人拱手相让?”
宋暮归愣了愣,猛然看向后面马车里蜷缩在一起的五人,“管家,你的意思是......”
“这五人是假的!?”
周阳唯恭道:“无妨,本来就没打算能得到真货。”
“即使他不给我真正的饕餮族人,只要这些人携带着饕餮族人的基因就行,我要的正是饕餮族人的基因。”
宋暮归说道:“真没想到,可岩身为一国领袖,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周阳唯恭对麒麟驹轻声说出加快速度二字,两匹麒麟驹便开始奋力狂奔起来。
......
零度城,可家监狱中,一个浑身脏兮兮女孩蜷缩在墙角,她浑身是伤,头发凌乱,如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猫,眼神清澈无知,又充满了害怕。
牢房传来锁链打开的声音,女孩吓得双手抱住脑袋,紧紧缩在墙角,
蹲着在墙角的女孩,面朝墙角背朝外,这是女孩这些日子挨打以来总结出的防御经验,用背部来面对那些殴打她的人,似乎可以减少痛苦。
但有些痛恨她的人,会拽住女孩的头发把女孩掀翻在,在进行毒打。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痛恨她,仿佛她是一个罪孽滔天之人,当然有一个女人例外......
房门打开后,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唯一例外的女人:可期。
可期手里端着一份食物,她把食物放在女孩面前,女孩畏畏缩缩凑近鼻子嗅了嗅,嗅到一阵香气后,抓起食物便开始大快朵颐,她的行为完全不像一个女人,甚至不像一个人,而是像一个饥饿的动物......
自从上次接受了族规惩罚后,可可薇就彻底失忆了,她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自己,所有行动全依靠生物本能。
可即便如此,遭受族规惩惩戒后,可可薇的折磨依旧没有结束,可家的人惩罚了可可薇,他们消了气,但整个饕餮族并没有消气。
如今可可薇害死可安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零度城,生活在这里了的饕餮族人全都对她恨之入骨。
可可薇用手抓着各种食物往嘴巴送,她凌乱的长发掉入盘中,依附在食物上,可期伸出手想替她把头发捋起来,但可可薇见状却吓得连连后退......
可期擦掉眼泪,温声细语道:
“小薇...是我...我是表姐啊!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如今的可可薇已经无法再听懂人话,她瞪着双眼看着可期眼里充满了害怕,她注视着眼前这面带笑容的女人,她知道这女人和殴打她的那些人不一样,但她依旧害怕......
这几些日子,可期一直再给可可薇送饭,每次送饭时,她都试图唤起可可薇的记忆,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成功,今天可期下定决心要帮可可薇找回记忆,即使没有找回记忆,也要教会他她说话。
可期缓缓朝可可薇靠近,可可薇已经退到了墙角,她退无可退。
突然,牢门外传来嚷嚷,“喂!里面的人!在干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底会不打人?”
“不会打,让我来打,别浪费大家时间......”
看守监狱的门卫说道:“回去吧!你们没机会殴打犯人了......”
“为什么啊!”一族人问道
监狱看守不耐烦道:“零度城日报没有看吗?”
“明天是破冰之日,罪人明天要为此献身,你再把她打出个好歹,若是她在献身前就死了,你负担得起吗?”
监狱外边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最近一些生活不顺的人,他们来此就是为了殴打可可薇这个全族罪人,用于发泄。
听闻明天是破冰之日,这些人的心情也愉快起来,这预示着他们即将脱离寒冷......
送走了那些前来殴打可可薇的族人后,监狱看守便催促可期赶紧离开。
“探望时间到点了,该走了。”
监狱看守见可期不理会他,他厉声道:
“时间到了,赶紧走,在不走我就要赶人了。”
可期这才端起牌子依依不舍的走出牢房。
蜷缩在墙角的可可薇看着可期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莫名感到难过,刚才可期和她说了很多话,她虽然听不懂一句,但她知道此人没有恶意。
她跑到牢房旁,把手从铁栅栏的缝隙伸出,拼命去抓可期,但可期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