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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的,也太少了。

他转头,问紫衣厉鬼:“你以前撞见那黑斗篷的,他有没有提过‘找人’的事儿?”

既然他是冲着孩子来的,没道理在设幻境的时候,不提半句目标。

紫衣厉鬼愣了下,认真想了半天,最后干脆摇头:“没。

他只跟我说,凡进幻境的人,全杀光。”

“一个字都没提孩子。”

她记得太清楚了。

那斗篷人压根没露脸,可那股子冷气,像冰针一样扎进她魂魄里,想忘都忘不了。

话音刚落,方汉青一拍脑门。

“操!我傻了!”

“这幻境是他布的,咱们一踏进来,他就知道!”

“咱们走哪条路,干了啥,他都盯得死死的。”

“可他为啥不直接现身?为啥还派这群夜狐到处找人?”

“除非……那孩子,他根本不敢露面去抓。”

“得靠别人,一点点挖。”

“那孩子,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

方汉青低声嘀咕了一句:“漏了,还有没说透的地方。”

他再度看向夜狐们,语气压低了些:“除了这个,他还有别的动作吗?”

夜狐们面面相觑,半天,有一只缩在角落的瘦小夜狐,小声开口:“他……不止管我们。”

“还有别的……东西,听他调遣。”

“啥?”陈子龙差点跳起来,“还有别的邪物?”

“嗯。”夜狐点头,“他派了别的家伙,去了另一个地方。”

“哪儿?”方汉青立刻问。

这回,他心里那根弦,绷得比刚才还紧。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一个冥王境的狠人,布幻境、找金血娃、还分兵派人……

这不像是瞎搞。

这像在下棋。

每一步,都踩在命门上。

夜狐们低头想了想,小声道:“他说过那地儿……离这村子不远。”

“本来想让我们去,可我们……太弱了。”

“他就换别人去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

“太弱了?”吴山咽了口唾沫,“那换去的是啥?阎王?”

“不止地儿凶,”陈子龙声音发紧,“连派去的人,都比你们强……那玩意儿得多变态?”

没人答。

但所有人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这地方,早就不是“有鬼”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盘早就摆好的杀局。

而他们,只是误入棋盘的棋子。

方汉青没说话,但眼神冷得像刀。

陈子龙他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不敢乱动了。

不是怕死。

是怕——自己死了,拖累方汉青。

方汉青要是因为救他们,受伤了,被拖住了……

那大伙儿,真就全完了。

没人想当那个绊脚石。

所以,接下来,没人再说话。

每一步,都走得比平时慢。

每一口呼吸,都屏着。

没人敢放松。

因为谁都清楚——

前面,等着他们的,可能不只是鬼。

而是一个……连冥王都甘愿当棋子的人。

说完这事,方汉青眉头一挑,忍不住又问:“那家伙,真的一句多余话都没漏?”

刚跟这群幽冥夜狐聊了会儿,话是不少,可真正能戳到点上的,没几条。

从他们嘴里蹦出来的,就一件事——

这群邪物,全听命于一个神秘人。

那神秘人,就是布下这幻境的主儿。

可这人姓什么叫什么,从哪冒出来的,为啥要找小孩——

全他妈是黑的。

连这群邪祟自己,都一问三不知。

方汉青盯着他们一张张脸,不像是在扯谎。

但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

有些事,对它们来说可能跟放屁一样不值当,可偏偏,就是这些碎屑,能拼出真相。

“你们再想想!”幽冥狐王突然插嘴,声音一沉,“能记起来的,全倒出来!别留半句!”

他知道方汉青不是随便问的。

这人,专挑别人没当回事的毛毛雨里捞金子。

话一出口,这群夜狐立马打起精神。

血脉压制压得它们连呼吸都轻了三分,脑袋转得比平时快了三倍。

过了一会儿,一个个头最小、气息最弱的小夜狐,吭哧吭哧举了爪子:“狐……狐王,我想起一个细节!”

“啥?”狐王眼睛一瞪。

“那个神秘人,提到小孩的时候……”小夜狐声音发颤,“说话特别轻,像怕吓着谁似的……我觉得,他找的,不是仇人,是他……他特别在意的人。”

“啥?!”狐王一愣。

他赶紧扫了眼其他人。

其余夜狐全都低着头,眼神飘忽,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

“我们……真记不清了。”

“那家伙一开口,我们就抖得跟筛糠似的,哪敢细听他语气?”

“他可是冥王级的,光站那儿,我们就腿软。”

没人敢瞎编。

宁可承认“忘了”,也不敢瞎猜——怕一开口,被狐王当场撕了。

狐王盯着那小夜狐看了两秒,缓缓点头:“干得不错。”

小夜狐差点当场蹦起来,尾巴都甩出花来了,嘴角咧得合不拢。

其余的,一个字不敢再吭。

空气像凝固了。

狐王扭头,把眼神抛给方汉青。

方汉青正盯着地上一块发黑的苔藓,眼神放空。

如果那家伙真是在找亲人的孩子……

这事儿就通了。

幻境,不是为了杀戮。

派邪祟,也不是为了掠夺。

他不是在找仇家,是在找……家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

他压根没让这些夜狐伤任何一个孩子。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心里有数,知道孩子不能动,不能碰,得小心翼翼捧着找。

这么一个重情的人……

为什么非要在今晚动手?

为什么偏偏等他们这群人刚到村子,就立刻派人出来搜?

方汉青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没招了。

快疯了,才豁出去这么干。

一想到这儿,他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这个人,藏着太多事。

重情?重到连冥王都敢赌上性命?

这背后,得压着多大的伤?

他还没捋清,边上几个异能者已经嗡嗡开了腔:

“哎哟我去,原来不是仇家啊?我还以为是血债血偿,要灭门呢!”

“我也是,刚才吓一跳,以为要开血战了。”

“那现在是不是……没那么危险了?万一这人是个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