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洋彼岸的宙斯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十九阁老微微一愣:“主神,这话,怎么说?”
宙斯说道:“因为根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报,以及结合最新情报来看,那疯子是真的在龙夏的帝都开始疯狂的报复那些之前针对他以及万龙军的人。”
“无论职位高低,甚至是无论罪过大小,他下的都是死手,并不是单纯的只杀我们的卧底和其他国家的卧底。”
“就连一脉那个龙阁主的亲儿子、亲孙子,以及三脉的那个姓杨的一些直系后代、一些旁系,都被他彻底清除了。”
“这一点,是我们的人亲自确认的。”
“而且他受的伤,除了我们的人造成的,一脉和三脉的人也是下死手,这也是我们的人亲自确认过的。”
“他真的被重伤到濒死了。”
说到这里,即便是宙斯都是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凝重了几分,说:“如果这真的是请君入瓮,只是为了把我们给引到他这个圈套里面,那他和龙夏的那些人所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过巨大了!”
“而且就算真的把我们引到了他这个圈套里面,就单凭他做的这些事,即便这个计划能完成,他还能活下来,你觉得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亲人,会放过他吗?”
“起码,我是没见过哪个人用请君入瓮,把自己的退路给断的这么绝的!”
听到宙斯的这番话,一向都认为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血残酷的十九阁老第一次感觉自己明明一把年纪了,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面前,竟然稚嫩的就像个刚出幼儿园的小孩一样!
这也让十九阁老的内心开始动摇,怀疑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否准确。
不过一想到那个疯子的性格和手段,十九阁老说道:“可疯子做事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套路做事。”
宙斯反问道:“是啊,这是个不能被轻易定义的家伙。”
“所以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让你以为这是个圈套,让你不敢进去?”
“别忘了,他最喜欢的让你以为他就是这么做的,要做这件事,从而让你做出相应的准备。”
“可等你准备好了,他又偏偏不这么干 ,从而阴你一把。”
“然后下一次,等你以为他这只是个幌子他不会这么干的时候,他偏偏这么干。”
“这也就是教皇和另一位主神惨死以及那些国家被灭国的原因”
宙斯的一番话,瞬间把十九阁老给怼的哑口无言。
因为那是真的,并不是强词夺理。
“我们曾经以为他会为了大义,看在大局的份上不敢对我们动手。”
“结果我们就死了一个教皇,一个主神,以及失去了八座海外军事基地。”
“你以为他这种重感情的人会为了小义,而不顾大局。”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以牺牲三百人,甚至还差点把自己搭上为代价,愣生生抢回来近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你以为他会不顾大局就会顾小义,不顾小义又不顾大局的时候,他直接两个都不管,又得到了不知道多少自然资源和国运。”
“直接让龙夏一波肥!”
宙斯的语气里既是对这个疯子的恨,但同时也夹带着几分赞赏:“如果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们入这个圈套,让我们落入这个陷阱,就算我们真的进了,落了,那我也只能说,面对这样堪称本世纪最大的疯子,我们输的不冤枉。”
听到这话的时候阁老瞬间眼皮子一跳,生怕自己这位主神大人脑子一热一冲动,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他连忙提议说:
“那要不然主神,我们还是先观望的,先看看这到底还是圈套,还真的只是他跟那些人拼命。”
“这样,我们即便没有收获,也不至于损失太多。”
宙斯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做吗?”
这话一出,十九阁老那颗老心脏陡然间“咯噔”一下,心都凉了半截。
“根据我们派往各国的卧底传回来的确切消息,包括雪国在内的所有大国,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如果我们不去,不抢先一步,那他们就很有可能抢先我们一步,去把那两口气给抢到手。”
“就算他们抢到手了没有任何作用,为了防止我们国家出现一位真正的神明,他们也会把这两口气给散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刚刚采取榨汁计划,他们那边也在疯狂动手?”
“谁都想自己国家出现第一位神明,但谁都不想这第一位神明出现在别的国家。”
十九阁老一脸震惊的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
“难不成,是有人泄密?”
宙斯说道:“没错,而且泄密的人,位置很高。”
“不过已经被我们给处理了。”
“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合血红女巫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他的女人,他的亲人,让那个疯批暂时停止拼命,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我这边也会加快速度,然后尽量赶过去。”
说到这里,宙斯的语气已经变得极为严厉了起来:“我不管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圈套,总之这两口神之气无论是因为他的死亡自动消散了,还是因为落在了其他人的手上,这都是我无法接受的!”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也要得到这两口神之气,明白了吗?!”
十九阁老噤若寒蝉,浑身颤抖,颤声说道:
“明白了。”
……
苏家。
“哟,小四,你又在嗦螺蛳粉啊?”
“嘶!”
“这味道!”
“这酸爽!”
刚刚和陈生他们搓完麻将回来的颜玉凝闻着着那酸辣开胃、辨识度很高的味道,就知道这肯定是苏颜在嗦螺蛳粉。
一上楼,果然就看到曾经的苏氏集团总裁,身价千亿的苏二小姐,此时正穿着一件丑萌丑萌的丑鱼睡衣,抱着脸盆那么大的一个玉盆在那里没有一毛钱形象的嗦粉。
而且,苏非墨和萧雅楠也在。
“嚯,我说你怎么今天没跟去打麻将了,原来你这老东西又来蹭自己女儿的饭了,你还要点脸不?”
看到疯狂嗦粉,还罕见的吃东西发出声音的苏非墨,颜玉凝叉着腰,有些气笑的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这玩意是臭的,吃一顿有味三天,你宁愿吃街边的半成品臭豆腐也不愿意吃这玩意吗?”
“怎么,你自己说出来的,言之凿凿的话被你当调料配螺蛳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