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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西这会的声音显得阴冷潮湿,就像一条躲在暗处,时刻准备咬人的毒蛇,吐着信子。

宁宛盯着白泽西的鼻子,心道:你想要我问,我偏就不问,你能拿我怎么样?呵!

然,不等宁宛拒绝,白泽西又道:“我知道宁娘子一定想知道,在下这就告诉你。”

宁宛:“我...”不想知道啊!

白泽西:“在下自从上次侥幸离开后,这心中实在有些忿忿不平,在下自认为并不比薛少卿差多少,如何宁娘子便就只一心扑在薛少卿身上,怎的就看不见在下的心意?”

宁宛面色古怪的瞧着,心想这是在说什么?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暧昧的时候?

还是说这人自己在脑子里脑补的过了头?

宁宛犹豫,“你,没事吧?”

白泽西好似没有将宁宛的那一声问听在耳中,自顾自的说着,“再之后,我再次得到了神谕,”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狂热,看的宁宛不由的脖子一缩,毛毛的,“神谕让我回来,说你我缘分未断,只需静待。当时在下原本想要直接将宁娘子带回教中的,但是在下突然发现宁娘子在大理寺似乎过的很舒心,在下便就想着不如再等等,毕竟也不过就是一点时间,还是等的起的。”

变态呀!这是。

宁宛心中大喊。

还是一个疯子!

白泽西自言自语说了半晌话,宁宛都替他觉得口渴。

真能说呀,比她一个女的还能说,简直就是一个话痨。

宁宛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打断白泽西,道:“先等一下!”

白泽西看了过来。

“所以,你到底将我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得到了神谕 ,要将我绑架出来?还是说你是因为上次败在了薛少卿手中,还差点把命给丢了,所以不甘心。”

“然后这次回来听到了我与薛少卿成婚的消息,所以就想着要报复他!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白泽西不说话,宁宛觉得自己一定是说到了对方痛点上,所以才不吭声的,宁宛心中便就更加肯定这个想法了。

\"所以,白公子是真的因为输给了薛少卿,心有不甘,才要将我掳走!\"

为什么又是她?她可真是一个倒霉蛋3!

晦气!

白泽西突然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摩挲了下眼角溢出的水花,白泽西抬头看向宁宛,“宁娘子,果然不愧是你,不,”白泽西这会眼中方才显得认真了些,方才眼神中的那一抹戏谑缓缓散去,“应该是不管哪一位都是一样的有趣,令人好奇,忍不住的将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

宁宛嘴角微微抿着,看来对方是真的知道一些她的事情,不管是试探还是真的,都在隐隐告诉她。

他,他们,注意她很久了。

什么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就被盯上的。

还是说从一开始到这长安城便就是一个开始,一个圈套,一个陷阱?

白泽西好似瞧出了宁宛心中的想法,道:“宁娘子不必多想,将还蒙智的宁娘子带到长安城,可与本教无关。”

“本教只会遵循神谕的指示,是神,是圣尊,告诉了我们新的继任圣女的存在。”

见白泽西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宁宛愣了下,指着自己问道:“白公子,你不会是说你们神谕指示的继任圣女是我吧?”

白泽西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这是?

这摇头点头的,到底是还是不是?

白泽西修长的手指指着宁宛,道:“是你又不是你。”

是她又不是她?

宁宛低着头,不敢对上白泽西的眼神,虽然这会基本就是撕开说。

宁宛眼中的震荡久久不能平静。

这对她来说是好消息,同时也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对方盯上的不是她。

但是坏消息却是对方盯上的是另一个她。

所以终究还是她承受了这一切。

哎!

也不知道殿下他们这会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的已经在到处找自己了。

薛恒不知道回去没,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已经在找过来的路上?

宁宛在脑子里七想八想。

白泽西托着宁宛的手臂,艰难的出了马车。

双脚好不容易站在地上,还未适应,便就腿脚一软,差点摔倒,最后还是白泽西拉住宁宛的手臂,挽救了宁宛差点脸着地的结局。

宁宛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不用谢在下。”白泽西轻笑出声。

宁宛“...”

真是谢谢你,谢谢你全家!

宁宛面无表情的看了白泽西一眼,心道:要不是因为给她下了药,她这会也不会差点出丑。

这会哪里还需要他来救。

白泽西看了下四周,“今日天气与那日一样,宁娘子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宁宛顺着对方的话,朝天上瞧去,点头。

嗯,确实很好,这天气,与那日白泽西放火烧了自己的那天一样,太阳都挺毒的。

这还是冬日里,这太阳这么毒,合适吗?

宁宛皱眉眯眼,难道?是因为靠近水边的原因?

白泽西拉着宁宛靠近崖边,“委屈一下了,宁娘子。”

宁宛:“???”

下一刻,白泽西便就将宁宛重新捆绑起来,吊在崖边的树上。

宁宛看着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在半空中随着风,一阵一阵的荡来荡去,原本应该恐慌畏惧紧张的心情,突然就...

佛了。

宁宛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真要说有什么感受,大概就是知道自己逃不了,那就躺平先,绝对不为难自己一点。

绝不做任何无用功,最后苦的都是自己。

这会俩人的角度都是换了个个。

白泽西抬头看着,“宁娘子,不挣扎一下?”

居高临下的宁宛,眼神微妙,“白公子实在开玩笑,还是在逗我?”

白泽西微笑。

宁宛抬抬下颌,“我这要是挣扎太过,下头可就是悬崖,这脚不着地,双手无依的,你绝对要叫我逃脱?”

“怕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悬崖,到时候是我摔成肉泥,还是掉进水里喂鱼?”

白泽西喉咙微动,发出沉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