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鹰一听这话就飙了:“商溪云,你想用我侄子的命和我做生意?”
商溪云冷冷一笑:“如果赵爷不愿意,那就等着给赵龙旗收尸吧。”
赵天鹰怒道:“草泥马的商溪云你说什么?你敢动赵龙旗,我他妈让你死无全尸!”
“好啊!”商溪云用十分不屑的语气回道,“我等着看你怎么让我死无全尸的!”
说完这句话,商溪云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天鹰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年龄大了,太过生气,心脏都感觉到有些不适。
平复完情绪以后,他又硬着头皮给商溪云打电话。
这次,商溪云前两个电话都没接,一直等到第三个,她才接了起来。
赵天鹰气得浑身都有点发抖,但他努力平复情绪,然后说道:“你想谈生意是吧,说吧,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生意?”
商溪云挖苦道:“果然不愧是赵爷,大丈夫就是能屈能伸。”
赵天鹰咬牙道:“直接说条件,我没时间陪你废话。”
商溪云回道:“我知道赵爷在银口的政府部门有很多朋友,银口几乎所有的工程都是你赵爷的生意。”
赵天鹰愠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溪云微微一笑道:“赵爷把银口所有的道路工程都交给我,我就把赵龙旗完好无损的还给你。我就只干今年一年,赵爷是有本事的人,你明年完全可以拿回去做。”
赵天鹰咬牙喘了几口粗气:“商溪云,你真是足够有胆量。”
商溪云冷声道:“和赵爷你相比差远了。看你好像不太愿意,那就算了。我也可以把赵龙旗还给你,但不能保证一定是活的了。”
说完商溪云又把电话挂了。
像赵天鹰这样的人,基本没人敢主动挂他的电话,这等于是在直接打他的脸。
所以商溪云是故意在用这种方式羞辱赵天鹰。
果不其然,她这次挂断电话以后,赵天鹰气得举起手机,差点就摔到地上,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摔。
但他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咣咣踹了两脚。
他的贴身跟班解兵本来在远处抽烟,发现赵天鹰突然发飙,立刻把烟掐了,过来问赵天鹰。
“赵爷,这是咋了?”
赵天鹰简单的把事情学了一遍,解兵一定也几乎气炸了肺。
“赵爷,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把商溪云那个贱人给一锅端了!”
赵天鹰摇头:“我了解那个女人,她敢这么嚣张,背后一定有人。我们不能来硬的!”
解兵急道:“那也不能任由她在赵爷的脑袋上拉屎啊!”
赵天鹰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实在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解兵闻言垂下了头。
赵天鹰第三次给商溪云打电话。
商溪云这次倒是痛快,立刻就接听了赵天鹰打来的电话,开口便问道:“怎么样赵爷?想通了么?合不合作?”
赵天鹰很想骂人,万难还是忍住了。
他轻轻一笑:“行,所有的道路工程是吧?我答应你,什么时候放人?”
商溪云咯咯一笑道:“赵爷,这件事你不要急,等我顺利拿到了那些工程,自然把人还给你。不过赵爷放心,这段时间,我保证他在我这里吃得好睡得好。”
赵天鹰牙齿都要咬碎了,可人在商溪云的手里,他再怎么生气,也毫无意义。
他于是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对商溪云说道:“商溪云,你的确有点本事。”
商溪云笑道:“感谢赵爷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我和赵爷比可差远了,赵爷想要搞死我这种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这是当初赵天鹰在围剿商溪云时放出来的狠话,如今商溪云用这句话来刺激赵天鹰。
如今的赵天鹰却只有后悔,他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商溪云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当晚两人达成合作后,赵天鹰把自己的亲信都召集过来,紧急开了一个集团的内部会议,商量着如何对付商溪云。
解兵的意思是直接带人去杀了商溪云那伙人,但赵天鹰根本不予考虑。
参会的人也有李西昂。
赵天鹰问他道:“这里你应该是最了解商溪云背景的人,你觉得她这次回来,背后的保护伞是谁?”
李西昂想了一下回道:“应该是袁斌吧?她在石桥的时候,和袁斌走得很近,能把赵龙旗搞掉,也是因为袁斌帮忙。”
听到袁斌的名字,赵天鹰更加怒不可遏。
最近一周,他已经因为袁斌损失了几千万。
有人问赵天鹰:“赵爷,你真的打算把道路工程都交给商溪云做?”
赵天鹰叹了口气:“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毕竟我侄子在她手上。不过她也就只能干一年。”
赵天鹰咬牙切齿的补了一句:“我一定不会让她活到明年。”
有人在这时提到了袁斌:“赵爷,如果她背后的保护伞真的是袁斌,那就很难办了。袁斌这个人可不简单。”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说的没错,袁斌背后的人,可是鞍省的省委副书记柳一言。”
“他好像也是将来接任省委书记的热门人物。现任的高书记还有几年就到站了,柳一言比高书记小了五岁,到时候大概率是他接班。”
这些话赵天鹰越听越气,突然来了句:“我听人说过,袁斌之前的确是做过柳一言的秘书,不过在此之前,两人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我会找人再好好查一下。假如这个消息没错,袁斌充其量也就是柳一言曾经的部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天鹰其实已经对袁斌起了杀心。
当然这对他而言是下下策,袁斌毕竟已经是副厅级干部,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会议的最后,赵天鹰和集团其他成员达成了共识,先和商溪云合作,等把赵龙旗救出来后,他们就想办法全面对商溪云展开进攻,这次一定要彻底除掉这个女人,不留任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