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太阳慢悠悠地从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中爬起。
夜露未干的草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点,薄雾在身后的丛林间如溪水一般流动,被晨光染成淡淡的金色。
几只早起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从巢中飞出,“吱吱喳喳”地叫着。
修为到了林云这种境界,加上自己的神识强度又远超常人,其实早已不需要通过睡觉来恢复精力。
不过这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懈怠,转世之身,在不需要苦修也能快速提升修为的情况下,他的作息习惯不知何时也开始像那些普通人靠拢,而不是像前世那般眼睛一闭一睁便是数月,屁股一坐一起便是数个春秋。
他睁开眼的时候,花解语还闭着眼,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脑袋抵着他的下巴。
女人呼吸平缓,脖颈上细小的绒毛在晨风中微微晃动。
女人看似睡得很安静,还没有醒来,不过他知道女人其实早就醒了,就在半刻钟前女人还偷偷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亲吻了他。
此刻他的两侧脸颊跟嘴唇还残留着女人的口水。
也是在这时,他终于知道当年帮宁悠补习的时候为什么每天早上醒来自己的脸都是湿漉漉的了,原来并不是屋子漏水,只是某人的嘴漏水了。
想到刚才女人那宛如小孩子要做坏事的表情,他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怀中花解语那粉嫩q弹的脸蛋。
花解语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女人眼睛眨了眨,从他身上坐起,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道:“林公子,你醒得这么早啊!什么时候醒来的?”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从纳戒里拿出一把木梳梳起了头发。
女人的头发很长,很黑,披散下来就像一片黑色的瀑布,发丝柔亮,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没有拆穿花解语的小谎言,慵懒地躺在石头上望着女人,笑道:“我也是刚醒来,看到你还在睡就叫一下你了。”
他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花解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虽然十分隐晦,可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林公子,你稍等一下,小女子先化一下妆再动身。”花解语开口道。
按照昨晚两人的计划,今天是他们开始掠夺积分的日子。
林云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急,早半个时辰,晚半个时辰也没差别。
女人化妆的内容大差不差,无非就是梳髻、画眉、涂唇、敷粉等等。
这些他都已经极为娴熟了,毕竟已经在赵知意、兰彩儿等女身上实践过了不少次。
他本以为花解语所谓的化妆不过也就是重复这些东西而已,然而女人画完眉,涂完唇后突然从纳戒里拿出了一小瓶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可以确信,前几次帮诸女化妆的时候从来没有在她们的化妆台上见过。
只见女人打开瓶盖,然后拿起一支细笔往瓶里沾了沾,最后用细笔在指甲上轻轻涂抹了起来。
原本白色的指甲在女人的涂抹下慢慢覆上了红润的色泽。
十指剥春葱,丹蔻映纱笼,这是在染蔻丹?
看到花解语专注的模样,他忽然来了兴趣,帮女人染蔻丹他还没有尝试过呢!因为无论是赵知意还是兰彩儿,或者是秦妙语主仆似乎都没有染蔻丹的习惯,永远都是一双葱葱玉手示人。
他的记忆里,貌似只有那魔门的圣女才有染蔻丹的习惯。
而且他记得那女人染的是黑色,不像现在的花解语这样染的粉红色。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明明冰肌玉骨,肌肤赛雪却要染黑色这么奇怪的颜色。
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联想到前几天陆凌霄告诉自己的反差感,他忽然发现也许对这些风华绝代的女人来说,黑色才是最魅惑的颜色。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女人永远都是一袭黑裙的模样了。
因为只有一袭黑裙,那两条玉腿的白才会更加地显眼啊!
怪不得他每次一想起这个妖女,脑海中永远都是女人裙摆翩翩,黑白交错的画面。
魔门妖女不愧是魔门妖女,魅惑人心这块永远走在时代前列。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笑了笑。
不知过了多久,花解语十根纤纤玉指全部染上了粉红色。
这时女人拿起瓶盖就要盖上,他看到这,微微一愣道:“结束了?”
花解语也是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十指,开口道:“对啊!都染完了。”
说完,她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因为刚才男人打量她双手的眼神,她也注意到了。
其实平常时候,她并没有染蔻丹的习惯,然而今天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了这茬,她想在男人面前展现最完美的自己。
事实证明,这貌似还是挺有用的,男人看得很入神。
“那下面呢?下面不染了吗?”
听到花解语居然说染完了,林云目光下移,瞥向了女人不着鞋袜的小脚,最终停留在那十片月牙般的指甲上。
他记得那妖女可不仅是染了手指甲,就连这脚指甲也染了,黑色的,既然要染就染全套嘛!哪里有染一半的道理。
“下面?”
原本花解语还不明白林云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男人的视线后,她顿时恍然,脖颈爬上了一抹红润。
她其实不是不想染脚指甲,然而师尊跟她说过这染脚指甲是风尘女以及魔门妖女才会做的事,所以她一般都是在无人的时候才敢偷偷尝试一下。
毕竟染脚指甲就意味着要裸足,不然这脚指甲就白染了。
而裸足染甲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就是诱惑,放荡的代名词。
她要学那些魔门妖女一样裸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