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贵跟在梅洛的身后,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刚才在骰子台他就震惊不已,眼神里有惊讶,有敬佩,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赌场里的钱有这么好挣吗?
他原以为梅洛赢了六万块钱,可以收手了。
毕竟贪多为失。
没想到他又来到了一张赌桌,于是碰了碰他胳膊。一脸着急的低声劝道:
“小赌怡情,切莫贪恋,这样会……”
梅洛面无表情地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他这才没往下说,忐忑不安的站在梅洛对面。
此时的赌台围满了人,可能是刚刚连出了几把闲,赌客都热情高涨,纷纷把筹码压在闲上。
一个赌客还念起了长龙的顺口溜:
“出龙不见尾,把把要跟随。龙若从中断,我死给你们看……”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
梅洛往里面挤了挤,装着一副赌徒的模样,声音夸张跟着起哄。
“对对对,长龙一出不会停,庄家输的直骂人…..”
说着,拿起500的筹码也放在闲上。
“哈哈哈,庄家输了别骂人,这句好、、、、、、”
大家笑的笑,押的押,好像在抢钱一样。
荷官歪咧着嘴,扫了大家一眼,才开始发牌。
当庄闲的牌都翻开那一刻。
大家集体沉默。
随后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庄家9点,闲8点。
龙断了,押闲的都输了。
“你们这是什么破口诀?说的那么神,现在一点之差输了。”
一个听信谗言的赌客,押光了手上的筹码,输了气呼呼地埋怨起口诀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口诀真的准的话,人家还会告诉你吗?
钱都是偷偷挣的。
这口诀,都是一些赌徒噫想出来的。
就这样,梅洛跟着大家胡乱押了十几把,输了两千多块钱。
又一局开始了。
庄家敲了敲桌面,示意下注。
“来来来,庄闲大小随便押,下注趁早别犯傻、、、、、”
见大家没了刚才的踊跃,荷官大声要喝着。
赌客们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纷纷把筹码下在各自期待的区域上。
梅洛把玩着五枚一万的的筹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长龙若断开,对子肯定来,这一把肯定是对子。”
说着,“啪”的一声。
把五万筹码全部押在对子上。
对子的赔率最少是11倍,完美对更高达25倍。
见他满注下在对子上,所有的赌客都看上他。
“兄弟猛啊,这一把要押中了,你可就发了。”
一个赌客冲他说道。
梅洛神情自若,看着他淡淡一笑。
“押对就一定对。”
说完,两眼盯着荷官发牌的手。
这个时候,如果他敢出千,梅洛立马就抓。
荷官一见下了满注,挑起眉头看了梅洛一眼,然后发牌。
他发的是暗牌。
因为梅洛的注最大,所以两张牌一发完。
他不晕也不看,抓起牌直接摔在桌上。
“一对3?真是对子?”
看到桌上的牌,一个赌客大喊一声,人也猛的站了起来。
梅洛摔在桌上的牌,一张黑桃3,一张方片3。
杂对子,11倍。
大家一看,也都“哇”的一声惊叹。
随问纷纷向梅洛投来艳羡的目光。
这一把,他可赢了55万啊。
荷官身体猛的颤了一下,然后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张牌。
他们见过有人押中对子,但没见下满注,而且还没玩多久就中的。
好一会,荷官才缓过神来。
他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地看着梅洛说道:
“你,你这牌有问题吧。”
他实在不敢相信,所以心生疑虑。
梅洛微微一怔。
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不可能啊,自己是出千了,但他如果看出什么,当时为什么没抓?
梅洛刚刚在想,要想尽快赢钱,就必须出千。
而作为闲家,自己根本就没机会洗牌切牌。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偷牌,换牌。
所以在前面的十几局,他根本没计较输赢。
趁庄家不注意,送牌回去时,偷偷藏了几张牌。
当然,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你们发现我偷牌换牌,想搜证据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搜不到,呵呵。
于是,他扬起下巴,大声质问道:
“有什么问题啊?,你洗的牌,你发的牌,难不成你们输了,就想诬陷别人?”
他故意把矛盾升级,想引来赌场的注意。
果然,荷官一下噎住了,因为他没有证据。
但刚刚那男人带着两个保安快步走了过来。
一到桌前,看到下注区有五万筹码押在对子上,还中了。
他眉头紧紧皱起,冷着脸问荷官:
“怎么回事?”
荷官此时有些紧张,毕竟他的工资是与绩效挂钩的。
于是手颤抖着指向梅洛,对那男人说道:
“吴经理,他,他才玩了十几分钟,而且开始下的都是500的小注,这一把突然把五万押在对子上,所以我怀疑他…….”
吴经理很聪明,他突然一扬手,示意荷官别再说下去。
无凭无据,你说别人出千,万一抓不到证据,不好收场。
然后眼神冰冷,斜视着梅洛。
“又是你?”
梅洛淡淡一笑。
“怎么?不欢迎吗?”
吴经理没说话,只是瞪着梅洛。
看得出他很生气,也怀疑梅洛出千了。
要不然,不会这么巧。
但又没什么办法,毕竟牌局结束了。
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他筹码,继续。”
同时,向那两个保安使了使眼色。
保安立刻会意,一步上前,三人把梅洛围在中间。
他们的意思是怕梅洛赢钱就走,这样赌场就损失大了。
所以,为什么说赌博是十赌九输,因为你输了输了钱好说,该的。
但赢了钱,只要继续再赌,最终都会被庄家给抽干干。
吴经理现在就是这么想,虽然抓不到你的证据,只要你还在赌场里赌,那钱迟早是我们的。
梅洛嘴角轻扬,眼神带着几分嘲笑。
不让我走?
我本来也没打算走。
筹码赔付完后,荷官开始洗牌。
这一次他洗得很认真,把牌靴里还没发完的牌,统统拿出来一起掺着洗。
足足洗了三四遍后,放入牌靴,然后看着桌上的赌客说:
“下注,下注,都下大一点……”
最后目光恶狠狠的停留在梅洛脸上。
意思是我说你呢?千万别怂。
梅洛发现自己错了,进来的时候看到赌具很专业,工作人员也很专业。
以为他们的赌场就专业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表面,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就像这些荷官,他们可以胡乱的摇骰,也可以随意提示赌客下哪一边注。
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挑衅赌客。
这些不是不专业了,而是违背的开赌场的规则。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干,应该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因为上面的老板是寸家。
梅洛哼笑一声,见大家都下得差不多了,他才说道:
“这一把应该还是对子,因为闲龙断在中,对子来接风嘛、、、、”
说着,把五万筹码又放在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