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有人让我给你带了一封信。”
说着,他把信递了过去。
袁松先是一怔,皱着眉头,慢慢把信打开。
这时,整个岛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袁松。
看着看着,就见他的脸色慢慢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
最后是一脸的怒容。
陈一听一直在观察着他,有好几次想伸头过去,但袁松一见他头伸过来,连忙把信一收,然后瞪他一眼。
此时,见他这表情,陈一听有些疑惑的问道:
“袁老,谁写的信啊?”
他没回答,而是把信折了起来,然后看着陈一听问道:
“你是云滇人?”
陈一听身体猛的一颤。
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云滇人能怎么样。
而是这几十年来,他是云滇人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
由于他的口音有着浓厚的南粤味道,再加他一口流利的粤语,所以每次有人问,他都自称是南粤人。
此刻他突然这么问,陈一听感到有些不妙了,只能实话实说:
“袁老,我是出生在云滇,但是很小就来到了南粤,怎么啦?袁老,信上说了什么?”
他声音颤抖,神情也有些紧张。
“万胜楼五楼赌场是你开的?”
袁松跟着又问了一句。
听他这么问,陈一听才稍稍放松下来,。
因为这赌场本来就不是他开的,自己只在那做个管理很正常,于是说道:
“不是,我只是帮他们管理,倒底怎么啦袁老,谁写的信?”
袁松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信纸看了一眼又问道:
“你经常骚扰一个叫花如玉的人,并且还要暴力收回她的舞厅?”
从袁松的问话中,好像不是在追他的责,而是想证实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陈一听眉头一扬,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但他还是压住内心的不快,向袁松解释道:
“袁老,你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我不是骚扰她,也没有暴力收她的舞厅,是因为她前夫欠我钱,所以…….”
袁松一抬手。打断他道:
“有这事就行。”
陈一听一脸茫然,什么叫有这事就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光他,就连旁边的严老和两位代师都一头雾水。
这光问,又不表态。
袁松又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后,抬起头,目光阴沉的看着陈一听。
“陈代师,你是不是把农田的干女儿青青抓了,并威胁他写推荐信,让你当这个魁头?”
陈一听并没什么反,转头看了眼农田,才淡淡的说道:
“人是抓了,但不是为了让他写推荐信。”
“那是为了什么?”
此刻的袁松像个审判长一样,阴着脸只问不答。
而陈一听明显有些急了。
自己刚刚当上这个魁头,却被像犯人一样的审问着。
这下面可有好几百双眼睛,在看着呢?
尽管他心里有火,但还是不敢对袁松发。
因为他的推荐人数最多?
于是一指农田,大声吼道:
“这要向他呢,我为什么要抓他干女儿。”
“我问你呢?”
袁松噌的站了起来,瞪着陈一听怒喝道。
陈一叫慢慢的把手放下,看着农田咬牙道:
“因为……..”
他话刚出口,突然,就听后面的江上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嗡嗡声。
接着无数的灯光朝这边射了过来。
不一会,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大家纷纷好奇的抬起头。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来呢?
陈一听也一脸茫然,自己没邀请别的人啊?
只有农田和梅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终于来了。
不一会,就见农田的人在前,后面跟着几十个穿着草绿色服装,身高一致。面带威严往广场冲了过。
走在前面的几人分押着马三,和另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的青年。
陈一听一看到这人,整个人傻了。
就见他瞪着眼睛,惊愕的看着他。
接着,身体晃了晃。
然后慢慢的瘫软下去。
…………….
第二天早上,羊城火车站广场。
梅洛抬头看了眼主楼上的大钟,时针指在十点的位置。
他抬手拍了拍农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行了农叔,回去吧。我知道你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千万记得,别忘了自己的初心…….”
农田点点头,再次道了声谢后,才转身离开。
梅洛走到卫少中父女跟前。看着秋波盈盈卫小晴说道:
“晴姐,下次到莲花山记得带我游山玩水啊。”
她眼眶湿润的看着梅洛,好久才点点头。
梅洛又拍了拍卫少中的肩膀。
“卫叔,回吧,我也要上车了。”
你们再不走,可耽误我的时间了。
因为后面还有一个小丽口中的骚狐狸,在等着告别呢。
见他们都走后,花如玉才款款的朝梅洛走了过来。
“梅洛,谢谢你哈,让我不光舞厅收回了,还,还体验了一次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说完,她脸颊微红,刚想和梅洛拥抱。
就见小丽从侯车室快步的跑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喊:
“快点,火车来了。”
跑到跟前,一把拽住梅洛的手,转身朝侯车室走去。
花如玉咯咯一笑,然后故意大声说道:
“梅洛,如果回哈北混不下去了,回羊城,姐养你哈。”
“骚狐狸,谁稀罕你养?”
十分钟后,火车缓缓的驶出羊城火车站。
因为羊城没有直达云滇兰城的火车,所以四人买了到巴蜀的车票。
用吴小谣的话说,这样正好去接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