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绥绥捡手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跟她的聊天记录,她为了不让我误会,特意跟我说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白时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整个人呈紧绷的状态。
“所有事情,她全部都跟我说了。”
黎敬州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底气,而这种底气是姜绥宁给他的。
“你想表达什么?”白时轻笑,“是要炫耀你得到了的绥绥的爱吗?”
白时的语气云淡风轻,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嫉妒得几乎快要发疯。
“算是吧。”黎敬州正了正神色,说道,“我今天跟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说这些事情,绥绥怀孕了。”
白时一怔,“你说什么?”
他鲜少有失控的时候,可现在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也都很意外……”
黎敬州认真的对白时说道:“绥绥她不知道我找你,所以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对她说。”
“实不相瞒,我是想跟你达成协议,希望你能和我联手,保护绥绥和她肚子里宝宝的平安。”
白时没有立即答应,半晌后他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帮你?”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绥绥。”
黎敬州意外的镇定,他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久久都没有言语,但也都没有挂断电话。
书房里,两个男人正在为了彼此所爱而交涉着,而姜绥宁则在被窝里追剧。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猫叫声。
“喵……”
“嗯?”姜绥宁按下暂停键,在房间里看了看,“哪来的猫叫声,难道是我听错了?”
她刚要继续追剧,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稍大的“喵”声。
姜绥宁这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于是她穿好拖鞋下了床,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结果下一秒她就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庄园里正对着她窗户的大树上,有一团小小的、三花色的东西。
姜绥宁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那居然真的是一只小猫!
只见那只三花猫小得可怜,蜷缩在树杈间,岌岌可危,似乎随时会掉下来。
姜绥宁的心一紧,连忙关好窗户走出了房间。
“你们几个拿上东西跟我走,后面的树上有一只小猫,你们拿点能够得到的东西。”
佣人们一听,立即去找合适的家伙事儿。
等到了后院,见到大树后,姜绥宁才发觉这可能必须要用梯子才行。
因为就目测,小猫的位置距离地面最少有一米五的高度。而这个高度,只要小猫掉下来,肯定必死无疑。
“梯子来了!快让让!”
这个时候,花农拿着梯子跑了过来,他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此时忙得满头大汗。
“夫人您往后退退,我现在上去看看能不能把这只小猫抱下来。”
花农踩上梯子,姜绥宁和佣人们往后退了两部曲。
“不行,这小猫要是受到惊吓说不定会直接掉下来……”
姜绥宁喃喃自语着,随后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几个快点去找不用的床单或者衣服来,围着这棵大树兜一圈,避免小猫掉下来直接摔在地上。”
“是、是,我们这就去……”
佣人们立即去找不用的床单一类的物品,而花农此时已经站上了梯子顶。
姜绥宁的心一下就悬在了半空中,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小猫的一举一动。
“来了来了,我们找到了!”
佣人们立即扯开床单,她们找到了两个,正好将大树围了一周。
黎敬州挂掉电话,最后他还是和白时达成了共识,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意外。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只要关于姜绥宁的事情,无论是秦应珩还是白时,肯定都会愿意为了保护她而保持暂时的和平。
黎敬州起身,习惯性地走到窗前看一会外面的风景,却没想到看到了姜绥宁站在大树下,带着一帮人紧急救援小猫的杨紫琼。
他怕姜绥宁出什么意外,立即走了过去。
那小猫不知道是胆子小还是已经动不了了,花农小心翼翼抓住它的时候,它连挣扎都没有。
等到花农把它带下来的时候,摇了摇头:“这小猫估计是被大猫叼上去的,现在大猫不知道去哪了。这小猫都快冻硬了,估计也活不成了。”
姜绥宁看着被床单包裹成小小一团的三花猫,心底升起一层不忍。
“不一定,说不定可以救活的。”
姜绥宁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世界上所有的小生命都是坚强的,不可能说没就没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定,刚想伸手把它接过来,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抢先抱了过去。
“我来吧。”
黎敬州蹙眉,显然抱着这只小猫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为了姜绥宁还是强忍不适的抱住了它。
“走吧,我们自己估计是不行了,先带去宠物医院看看。”
路上,黎敬州按照给人的急救方法来给小猫做急救。
心脏复苏,保暖,连热水袋都用上了。
姜绥宁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她想上手帮忙,但是又怕了打扰到黎敬州。
这条弱小的生命,很可能因为零点几秒的时间被耽误就要离开了。
“动了!”突然,姜绥宁突然开口,惊喜地看着动起来的小猫,“动了动了,它真的动了!敬州你好厉害啊!”
黎敬州的腿上铺了一块方巾,上面放着热水袋捂,在上面就是裹着床单的小猫。
从上车开始他就一直在给这个小家伙做心肺复苏,他也没什么经验,更不知道这管不管用。
但现在看到姜绥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开心起来。
只要能让姜绥宁开心,那他做的这一切就都值得。
说话间,宠物医院也到了。
姜绥宁下了车,和黎敬州把小猫送到了急诊室,两个人在门外焦急地等着。
准确来说,只有姜绥宁一个人很焦急。
黎敬州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背,轻声说道:“我们都尽力了,绥绥。”
“敬州,如果它能活下来,我们收养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