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戈尔塔克和莫伊也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认同。
面对众人的称赞,玛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摆了摆手,脸颊微微泛红:“这都是委员长教得好......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么攻打那个罗德尼的庄园吧......”
她迅速地转移了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地图之上。
......
漫云城今天的天气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阴云密布。
厚重的铅云低垂,让这座雄踞于南方的巨城更显压抑。
与维林港那种开放式的商业港口截然不同,漫云城的城墙通体漆黑,高大厚实得如同山脉。
这些用掺杂了黑曜石粉末的特殊混凝土浇筑,并辅以固化法阵的城墙,让整座城市都散发着一股冰冷而又坚不可摧的军事要塞气息。
城主埃米尔·克劳德伯爵身披一袭绣着金线的黑色大衣,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伫立在城头之上。
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正满意地巡视着城外那片一望无际的连营。
各色绘有家族纹章的旗帜在萧瑟的秋风中猎猎作响,象征着克劳德家族在南方领东北部那无可置疑的统治力。
自从他向所有附庸发出了征服维林港召集令后,短短一个月内,便有近两百名大大小小的贵族领主带着他们麾下近五万名士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漫云城下集结。
虽然这些贵族私兵绝大部分都是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武器装备也参差不齐,但作为消耗战的炮灰和后勤辅助已是绰绰有余。
真正让他感到骄傲与自信的,是他脚下这座雄城中,那支由他亲自掌控的五万亲兵。
这支军队中的每一个士兵,都拥有低阶魔力,能够熟练使用魔导步枪。
除此之外,他手下也有数百门火蛇枪和射线炮等前沿重武器,和近百门魔导火炮。
虽然这些武器并不全是帝国本土的最新型号,养护状态也各有差距,但放在南方领已经是相当强大的力量。
漫云城的这支军队在埃米尔的爷爷和父亲手上积攒了近百年,才有如今的规模和实力。
而埃米尔本人作为漫云城的继承者,现在正是到了厚积薄发的时候。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乱世,他必定要用这支军队打出一片威风,让克劳德家族的名字被历史所铭记。
而这次维林港大败于那些叛匪的消息传来,他便明白自己的机会已经到了。
他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给予维林港一次重击。
只要将这个对手打残,克劳德家族就会是南方领东北部无可置疑的统治者。
这时,一位身穿管家服饰,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首席侍从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了埃米尔身边。
这位首席侍从的年纪看起来比埃米尔还要大得多,他的双眼似乎有些浑浊,但却隐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他在埃米尔身后数步的位置停下,恭敬地躬身行礼:“伯爵大人,各位受您征召的大人们已经全部抵达城主府,正在议事厅等候您的到来。”
埃米尔缓缓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头。
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那片钢铁森林,这才转身在随从和一队亲卫的护送下,迈步走下城头。
十分钟后,他回到了那座象征着克劳德家族百年统治的城主府。
当他推开议事厅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时,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所有人都齐刷刷地从座位上站起,右手抚胸,向这位漫云城的统治者,克劳德家族的当代家主,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参见伯爵大人!” 洪亮的声音在宽敞的议事厅内回荡。
厅内,总共聚集了九位子爵,六十多位男爵。
除此之外,还有他麾下最得力的三位大将军,数十名身经百战的职业军官,以及近一百多位宣誓效忠于克劳德家族的强大超凡者。
这些超凡者最低也是六阶的实力,是埃米尔手中最锋利的剑刃。
埃米尔满意地环视着眼前这股足以撼动整个南方领的力量,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相信各位都已经听说了吧。”
他走到主位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脸上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我们那位‘足智多谋’的邻居,竟然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输给了一群所谓的‘自由之子’。”
话音刚落,议事厅内便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恩里希那个蠢货,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自由之子?我听说了,不就是北方那群闹事的叛匪吗?怎么跑到我们南方来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帝国本土的主力还在和他们纠缠,跑到南方的这支,最多也就是个被打散了的残部罢了!”
“可不是嘛!恩里希竟然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打得大败而归,还折损了一位子爵和那么多精锐!简直是我们南方贵族的耻辱!”
自由之子在南方领出现的消息,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虽然所有人都还不清楚这支队伍的具体人数和实力,但在场的贵族们都明白,这不过是帝国本土那场大叛乱的余波罢了。
在他们看来,自由之子的主力正在被帝国的大军镇压,就连保存自己的基本盘都已经是有些困难。
能流窜到南方的,顶天了也就是一支被打残了的小股部队。
至于“头号叛匪”之类的流言,那可更是无稽之谈。
如果那个叛匪头领真的有悬赏上写的那么恐怖,那自由之子的首领就不可能是埃德蒙多·克莱门特了。
而恩里希·维林这个一直以来都与他们克劳德家族分庭抗礼的对手,竟然连这样一支残兵败将都打不过。
不仅是单纯的战败,他甚至还赔上了自己麾下的一位实权子爵和大量精锐的贵族超凡者。
这在埃米尔和他的附庸们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是恩里希无能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