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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的棺材,对沈清棠来说,不是一般的贵。

沈清棠愤愤:“我都没用上五千两的棺材!”

她都不知道另外时空的那个自己是死是活。

要是活着还好,要是死了,只有一匣子或者一个小罐子。

“夫人慎言!”

“不许这么咒自己!”

季宴时和沈清柯同时开口。

沈清棠:“……”

气呼呼反驳:“祖母都不慎言,我怕什么?”

沈清柯叹息,“你可有更好的法子解决这事?”

沈清棠摊手:“没有。”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掰扯明白是非对错。

有些人从出生起就互相成了羁绊,除非死一个,否则断不掉。

按照大乾人的思想,就因为那根脐带,那栋住了十个月的房子,无论她怎么待你,你都得报以最大的宽容,否则就是不孝。

至于你所受的千般委屈万般为难,谁都看不见。

“祖母已经活不久了。就当破财免灾吧!要知道按常理,祖母病成这样,父亲和母亲理应到床前守孝。

如今咱们跟大伯家断了关系,不用登门守孝,金银上总要吃些亏。”沈清柯劝慰沈清棠。

沈清棠叹息一声:“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祖母,早就不是以前的祖母。这回买了寿材,下一次还不知道折腾出什么。说句你不乐意听的,我只希望祖母赶在春闱前去世。”

沈清柯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沈清棠是为他好。

若是祖母死在春闱期间,他得等到三年之后才能参加考试。

若是祖母死在春闱之后,他纵使高中状元,也得守孝三年。

赶在任命下达前,还有机会,要是任命下达后,他就真的白考了。

只是这诅咒祖母早死的话,听着还是有些刺耳。

最终,沈清柯嘱咐了一句:“在父亲面前,记得慎言。”

沈清棠点头,“我又不傻。二哥,我劝你也别着急心软,方才母亲说祖母如今和大伯父分开住了。祖母还住在文官胡同,大伯父搬去了沈清丹的公主府。

父亲和母亲又给祖母交了一年的租金。他们内疚归内疚,于孝道上也没差什么。

我觉得给祖母赎寿材的事先放放。”

顿了顿,沈清棠换了话题,“二哥,父亲可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去看阿姐?”

沈清柯摇头,“没说。我估摸得过几天。得先把祖母这边的事办完,顺便打听一下阿姐在婆家过的好不好,还有她婆家的态度。毕竟她嫁的是魏国公府。

要是人家不待见咱们,母亲说,这门亲不认也罢。”

沈清棠不知道说什么。

李素问比任何人都惦记沈清兰。

明明已经到了京城,却不敢相见。

李素问患得患失,怕这怕那不敢去见沈清兰。

最后还是沈清兰得了沈家到京城的消息,主动登了门。

翌日一大早,沈清棠还没起床,就听见院子里有两个女人的哭声。

沈清棠听见其中有李素问的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骨碌爬了起来。

不意外的,床上只有她自己。宁王殿下,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春杏。”沈清棠喊了一声。

她衣服没在床上。

昨晚被季宴时扔在外厅了。

后来……就没穿。

春杏应是,很快抱着一套叠放整齐的衣物进屋,改为单手抱衣,另外一只手把床帐掀起,用钩子挂上。

嘴里问道:“夫人,需要奴婢服侍你更衣吗?”

她们到了京城,也在尝试改变敬语问题。

换作旁人,必然是得让丫鬟服侍,沈清棠不喜欢王爷以外的人碰,很少用她们。

沈清棠喜欢有人伺候,是指伺候生活中的琐事,不代表习惯从自己光不出溜开始被人伺候。

她摇摇头,伸手接过衣物。

春杏再次把床帐放下,准备去把洗漱用品拿过来。

沈清棠喊住春杏,“外面怎么回事?我娘……母亲为什么哭?”

“回夫人,是大……大小姐回门了。”

别说春杏叫的不习惯,沈清棠也没听懂,茫然重复:“大小姐?”

府里能称为小姐的,似乎就是糖糖?

可平时也是“小姐”、“少爷”哪来的大小姐?

“是夫人的姐姐回门。奴婢不知该如何称呼。”春杏到底不是正经丫鬟出身,很多规矩学的并不好。

事实上,她从赤月阁结业也不是为了当丫鬟。

沈清棠很清楚,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回头去问问李婆婆吧!到京城终究得做些咱们都不习惯的事,说些咱们不习惯的话。”

“奴婢明白。”春杏躬身应下。

见沈清棠洗漱完,就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春杏怔了下,问:“夫人不去外面看看?”

沈清棠摇头,“还不是时候。”

她只是借用了身体,又非原主。

这几年跟李素问培养了货真价实的母女情,跟沈清兰还没有。

都说长姐如母,对原主倒也适用。

沈清兰比沈清棠大八岁,说是隔了一辈也不为过。

沈清棠年幼时,沈屿之和李素问就对沈清棠偏爱的紧,宠溺的有些过。

都是沈清兰板着小脸,抓着藤条吓唬她学规矩做学问。

得亏后来沈清兰出嫁了,要不然她怕成不了烂泥。说不定就轮不到沈清棠穿来了。

如今的沈清棠自是不怕沈清兰,只是沈清兰和李素问是母女,许久未见,亲昵无边。

沈清棠这会儿去,既不能陪着哭,又不能让她们不哭。

还不如让她们发泄一下,过会儿再去。

沈清棠吃完早饭,坐在桌前写了一会儿昨日逛街的心得,一心二用听得外面哭声渐小,才起身往外走。

堂屋外站着两个衣着统一的丫环。

看服侍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丫环,还得是主子身边伺候的。

衣服料子比许多普通人穿的都好,脚底和裙摆都干干净净。

要知道古代和现代的路有天壤之别,无论男女又都衣袂飘飘。

平时衣袂飘飘无所谓,走土路衣袂飘飘容易用裙摆和泥。

而门外这俩婢女衣摆干干净净,一看就没怎么走路。

看站姿、仪态,都不比沈清棠在北川时见的一些商户人家的小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