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下雪了？”
“相传，天大冤屈，必定造成天降异象。难道这传说是真的，那女人真变成恶鬼，要来索命了不成？”
所有人惊呼，就连那恶霸公子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异象，让他感觉到了些许不妙。
不过很快的，他就平静了下来。
只见他身上，一股阴冷的煞气冲出，整个人气势滔天，凝视着虚空。
“哼，你不过一个凡人女子罢了，如今更是一个死人。死了你还想捣乱，真是不知死活！”
“别忘记，我可是城主公子，我有着先天境修为，我父更是神通境强者，手掌乾坤，即便你化作厉鬼又有何用？不过多杀你一次罢了！”
青年冷哼，他的家世，还有他修行者的身份，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储千机，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你放心，迟早一天，我会找你报仇的！”
然而就在青年公子话音落下的瞬间，无尽大雪汇聚而来，化作一个雪人，赫然是那死去的女子。
他漂浮在空中，死死地注视着储千机。
随后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这里。
秦曦瑶能清楚的看到，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化作一道怨煞魂光，融入了在场一个看客的眼中。
刹那间，那看客浑身一颤，分明还是一个年轻人，却当场佝偻起了身影，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秦曦瑶凝神看去，就见那看客体内，那女子恶鬼正死死地压在他神魂之上。
“这是真正的魂灵……不对，是魂修……”
秦曦瑶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她曾经收录过无数魂灵，但说实话，那些魂灵都只剩下灵光。
即便被她操控，不断变强，也只是变成了没有意识的魂灵生物，获得她赐予的一部分神通，本质上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
没办法，毕竟那些魂灵生物早已死去，他们的主魂，也不知道被天地生死之力同化了多久。
他们所谓的魂灵，实际上就是曾经留下的一点痕迹罢了，连真正的鬼都算不上。
而眼前这个死去的女子不一样，在柯小柔的操控下，她不仅保存了完整的魂体，更能吸收怨气，煞气等壮大自己。
这和修炼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完全可以称之为魂修，或者鬼修。
“这就是你的道？”
秦曦瑶转头看向柯小柔，忍不住道。
“是的师姐，这就是我的道！”
“我自跟随师父以来，修行的便是天道轮回，上善若水！”
“多年的修行，我看透了许多东西，也接触过许多不同的道！”
“最后我发现，大道虽有万千，但终有岔路与交合之处，这就是道的玄妙！”
“世间万物生灵，生来是没有定数的。可在两个生灵物体交叉，产生接触的瞬间，却会碰撞出不同的偏差！”
“于是，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名为命运的东西，有了不同的走向，不同的命运与定数！”
“这种定数可以称之为因果，也可以称之为造化！”
“尤其是在我彻底进入死亡的层次后，对这种命运看得更加透彻，但我无法直接干扰他人命运，于是我结合因果造化，以及死亡界的力量，开创出我的道源，赏罚道源！”
“我无法直接确定他人的命运，但通过因果转换，大道交合，却能推动命运的齿轮，让每一个人走向本该属于自己的赏罚命运！”
“如眼下，这恶霸公子作恶多端，可家世背景强大，即便有一天被更强者盯上灭族，算是遭受报应，但对那些被他所害的人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而这被害死的女子，本天性良善，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也不该。所以，我赏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而对她的赏赐，就等于对那恶霸储千机的责罚。一个虎视眈眈的魂修，注定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直到他死，这份噩梦能不能消散，都得看他的造化！”
“这就是他害人害己，因果所累的后果！”
可小柔对秦曦瑶解释自己的道。
“我明白了，你说来说去，到最后什么所谓的轮回，因果造化，甚至赏罚等，其实都不对，你修行是乃是天道！”
“你看似推动了一切，事实上，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而已！”
“你的道很玄妙，出于天道，而又高于天道。或许这世间，还没有容纳你这份道的天！”
“如今的你，凭着这份道，已是真正的天王之境！”
秦曦瑶点头，有些不敢相信，师父的这个记名弟子，竟有着如此天赋。
在一定程度上，他的天赋甚至超越了自己等亲传弟子。
至少自己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自己分明比她入门更早，得到师父的照顾更多，可偏偏自己还没走到那一步，她却早已看透了其中风景。
“师姐说得没错，或许我真到那一步了。”
“不过师姐也不必多想，人生有时候就是这般奇妙，并非天资高，就一定能领先一步！”
“虽然师姐看似比我命好，得到师父更多的照顾。可有时候，这种照顾又何尝不是一种负累？”
“相反，我没有这份负累，同时也得到了更适合我的东西，相当于走了更多的捷径，快师姐一步，理所当然！”
“不过我也只是快一步罢了，这是优势，也是一定的负累。没有前车之鉴，许多东西，我注定得不到！”
“相反，师姐却能获得更多的好处。毕竟，师姐在走到这一步之前，就已经知道死亡世界的存在。接下来师姐的修行将更加顺畅，不会再有任何弯路，这是小柔我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柯小柔微微一笑，对秦曦瑶劝慰道。
听到她的话，本来心里还有些疙瘩的秦曦瑶，瞬间就放开了。
是啊，人生因果，有时候就是这般玄妙。
小路崎岖难走，但有时候就是捷径。大道顺畅，但有时候就是绕路。
到最后，谁先到达终点，谁后到达终点，谁又能说得清楚？
“命运，我好像能够掌控！”
许久后，秦曦瑶抬起手，那种感觉越加强烈。
她感觉，自己可以操控世间万物，一切生灵的生死命运。
面对这强烈的感觉，秦曦瑶迟疑片刻，望向了这天地间。
就见那同化之力还在，那女孩的所有亲人，魂体几乎已经要被吞噬殆尽，彻底被磨灭。
“定！”
秦曦瑶一言出，刹那间，那同化之力停下。
“回溯！”
随后，秦曦瑶再次发言。
刹那间，那同化之力仿佛倒转一般。
秦曦瑶感受到自己体内，一股恐怖的道源之力涌出，竟能轻易操控那同化之力。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同化之力中，那女孩的所有亲人魂体都在迅速恢复，逐渐化作完整的魂灵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