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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柱在漆黑的井壁上扫过,忽然,他瞳孔猛地一缩!

光线定格在一处,几个模糊却清晰的字母和数字赫然入目:“wZG 2003”,下方还潦草地画着一把焊枪的轮廓。

“这是……”身后跟下来的队员们也愣住了,手电光齐刷刷地汇聚在那几个字上,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二十年前?

wZG又是什么意思?

赵振邦心头一震,这玩意儿就像是突然从历史的缝隙里跳出来,冷不丁地给了他一记重锤。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而粗糙的刻痕,像是触摸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地方,早有人来过,甚至……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窸窣声!

那声音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大规模地迅速靠近。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抬头,光束刺破黑暗,他们惊愕地发现——整群猴子,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搬运军团”,正沿着那些粗壮的藤蔓,一溜烟儿地快速下行!

每只猴子嘴里,都牢牢衔着一块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动作整齐划一,没有半点迟疑。

它们抵达井口两侧,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货物”,堆成一小堆,然后又迅速退回黑暗,准备下一趟搬运。

这场景,简直是把赵振邦给看呆了,眼眶都有些发热。

他仰头望着那些沉默而高效的“搬运者”,喉头滚动了一下,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杨青山,那位老猎人此刻也同样被这画面震撼,赵振邦深吸一口气,像是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感慨:“现在我知道了,这条路,从来就没真正断过。”

那通风井,幽深得简直像张开了嘴的史前巨兽,黑漆漆的,把所有的光线都贪婪地吞噬干净。

赵振邦没多犹豫,直接下令:“都小心点,下!”绳索吱呀作响,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滑下去,手电筒的光柱在湿漉漉的井壁上晃来晃去,仿佛是探路者的眼睛,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跟你说,这井道真是狭窄得厉害,人一动就蹭到两边潮湿的泥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陈年的腐朽味儿,还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金属腥气,真是让人鼻子都快失灵了。

每下行一米,那种压抑感就重一分,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往下拽你。

大约下行了有二十来米吧,光线猛地被截断了!

大家伙儿的心头都是一紧,手电筒的光束赶紧往前探去,结果,一面死死的混凝土墙就那么硬邦邦地杵在眼前,毫不留情地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那墙面,光秃秃的,跟周围的粗砺岩石格格不入,上面还爬满了厚厚的青苔,湿滑得像是涂了层绿色的油。

“妈的,白费劲儿了?”有队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泄气。

但赵振邦这人啊,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儿。

他上前敲了敲墙,那“砰砰”的回响,听着就空洞得厉害,不像实心的,倒像是背后藏着什么。

我跟你说,这敲击声一出来,我心里头就犯嘀咕了,这绝对有猫腻!

赵振邦也一样,他眉毛一挑,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掏出那个便携式的热成像仪,小巧玲珑,却是个实打实的黑科技玩意儿。

“嘀——”仪器启动,屏幕上立刻显现出墙体的温度分布。

哎哟喂,真是让人心里头直发毛!

那厚厚的混凝土墙后面,居然有持续的、微弱的温差波动!

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那边,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料,轻轻地喘着气儿一样。

这种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波动,却像一把小锤子,重重地敲在了赵振邦的心上。

这说明什么?

说明墙体后面,它娘的还有空气在流通!

这地方,它就不是个真正的“死胡同”!

阿婻,这姑娘真是细心,她默默地拿出自己鼓捣出来的那个倾斜仪,开始测量井底的坡度。

她那小巧的指尖在刻度盘上挪动,眼神专注得让人心疼。

结果一出来,她脸色有点发白,轻轻吸了口气,低声说:“赵队长,这地方……它比图纸上标注的,至少深出十五米。”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但语气却无比坚定,“而且,坡度很缓,是往山体腹腔深处延伸的,这设计……这不像是民用的。倒像是战备坑道的伪装出口。”

她这话一出口,我这心里头真是“咯噔”一下。

战备坑道!

这三个字一蹦出来,那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在大家伙儿被阿婻的话震得有点愣神的时候,一直蹲在墙根,鼻子一个劲儿地抽动的杨青山,猛地抬起头,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凝重。

他霍然挥手,示意所有人别再靠近。

他寡言,但他一出手,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简单。

“有水腥味儿!”杨青山低沉的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不是雨水,这味儿……有点怪。”

我跟你说,这老猎人啊,他们对气味的敏感度,那简直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扒开墙角几块松动的碎石,一道细小的裂缝赫然露了出来。

杨青山伸出指尖,轻轻沾了一点从缝隙里渗出的黑色泥浆,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

刹那间,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变得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

“铜屑!还有绝缘胶的颗粒!”他声音有点发颤,像是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里,“我爹说过,三十多年前,这山里修过一条‘铁肠子’!”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与敬畏,“说是专走绝密信号的,通到西藏去。后来一场暴雨,塌了半段,上面就下命令,用混凝土灌浆封口,谁要敢提这事儿,谁就等着被处分!”

“铁肠子”!

绝密信号!

通往西藏!

还有那个“谁提谁处分”的禁忌!

杨青山这话,就像一道惊雷,猛地在赵振邦心头炸响。

我跟你说,赵振邦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之后,一个词语清晰地浮现出来——“锈河计划”!

那份早期的档案,里面模模糊糊地提到过一条“南线支线”,却始终无法找到确切的证据去验证。

难道,难道这就是那条被遗忘了三十年的秘密通道?!

赵振邦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这绝对是这次任务的关键!

消息传到远在洛阳的刘建国那里,这位退休的铁路信号工,收到赵振邦传来的墙体结构图和泥样照片后,激动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他像个老顽童一样,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立刻冲进他的“秘密档案室”,在一堆泛黄的资料里翻箱倒柜。

终于,他在一本手抄的《国家三线建设隐蔽工程汇编》里,找到了一页模糊不清的蓝图。

那蓝图边缘,歪歪扭扭地标注着几个字:“YNNJ07号节点,配属双层屏蔽+重力排水系统”。

刘建国看到这几个字,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双层屏蔽!重力排水!”他嘴里念念有词,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民用工程能有的配置啊!

这玩意儿,它就是奔着军工级去的!

他当即就意识到了,如果当年仅仅是局部塌陷,而非全线损毁,那么,那么这条“铁肠子”就极有可能,还具备着导电性!

老刘头儿是个行动派,根本顾不上休息,连夜就趴在桌上,又是画图又是计算。

他设计出了一套“脉冲回波检测法”方案,简直是把那些报废的UpS电池组玩出了花儿。

这老头子指导赵振邦,用这些废旧电池组制造高压瞬时放电,然后通过接地桩,把短促的电流注入墙体。

最后,再用一副普通的耳机,去监听远处可能传来的金属共鸣。

测试的当晚,天公不作美,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雷电交加的,吓死个人。

这地下水位,也是噌噌地往上涨,感觉整个山都在往外吐水一样。

赵振邦他们冒着雨,赶紧把接线工作给完成了,正准备进行第一次脉冲放电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哗啦——”一股浑浊带着土腥味儿的水流,猛地从墙体那道细缝里喷涌而出!

那势头,就像是憋了三十年的老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瞬间就淹没了整个井底,大家伙儿的鞋子裤腿,一下子就湿透了。

“快!后撤!”赵振邦大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这危急关头,阿婻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没有后退,反而在水流旁边蹲了下来,用手轻轻触摸着那股浑浊的水。

她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不对劲……”她喃喃自语,“这水流,速度异常缓慢,而且……而且有点轻微的磁滞感!”她顾不上其他,赶紧用随身带的采样器取了点水样,又拿出个小小的电磁检测仪,往水里一探——

“天呐!”阿婻突然惊呼出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这……这不是普通的地下水!它流进了带电体,它已经被极化了!”

极化了的水!

这简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赵振邦他们听了,瞬间就明白了。

这水,它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引导者”!

它正在告诉他们,通道到底在哪儿!

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扔掉金属工具,改用非金属的铲子和撬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