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业等元婴初期修士皆微微皱眉,若那齐天丹真如王宝之所说之数,以朱雀使谢鲁舟,玄武使白英俊,魔道紫太岁,幽玄老鬼四个元婴中期,怕是都不能保证人手一颗,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元婴初期修士了。
谢鲁舟自然看出众人心中所想,笑道。
“某当年第一次入这魔渊殿,也未得那齐天丹,但其他机缘,还是受益匪浅,得以破坎。
要某说,各位入殿,那齐天丹还是其次,若是能借机破坎,方是最大益处。”
罗业嘴角一扬,心中暗自发笑不语,这谢鲁舟所说,不能说是妄语,虽然增寿之事,对他来说,并不是迫在眉睫的急事,但若是有一颗齐天丹在手,那修为进一步的底气也要足不少。
各元婴都是经年老怪,见多识广,这道理自是明白,只是大家呵呵一笑,算是不再提那齐天丹,但心中各自想法,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白英俊笑着说道。
“在那魔渊井中,还有一种丹药,数量多了不少,各位道友得了,百灵会可高价收购!”
谢鲁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玄武使所说不假,那丹药名定魂丹,乃是一味魔丹,我等修士毫无用处。只是若是让魔道得了去,祸患无穷!”
“定魂丹呀!”
宝印道人笑道。
“此丹在下倒是听说过,不想居然来于魔渊殿中。”
“宝印道友既然听说过此丹,不妨说说!”
罗业开口问道。
“此丹可助修士行转生之法时,神魂不受魔气残魂侵扰,保留清明,侯道友若是得了,可找一处魔井,行那法门,自然知道其中妙用。”
宝印道人笑着回答,颇多调侃之意。
只见那侯胤摇头道。
“在下可不想做那不男不女之人!”
他话音刚落,众人哄堂大笑,行转生之法,所转生魔族,有些身理缺陷,这在元婴修士中,算不得什么秘密。
谢鲁舟面带微笑,摆了摆手道。
“各位道友,那魔族短处,咱们一起时说说就算了,入到内殿,可不好再提,揭了短处,把魔子惹恼了,于我等不利!”
宝印道人笑道。
“何须朱雀使多言,我等自知道轻重!”
罗业嘴角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他传音给昙婆问道。
“道友可知那定魂丹?”
那昙婆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回应道。
“若是在下得了,会自己先收起来!”
罗业心中暗愣,虽只短短一句话,罗业已经知道那定魂丹的价值,不过这也正常,与结婴有关的东西,怎可能普通?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处高大门前,朱雀使抬头看了看,说道。
“过了此门,就是内殿,要开此门,需要各位道友合力!”
说完,朱雀使环顾一圈众人,接着说道。
“在入内殿前,某先定下规矩,各位道友皆是以百灵会之名入殿,某不关心各位道友过往,但一旦入了此门,定要齐心协力,若是临阵倒戈,莫说我等容不下,就是那对面魔道修士,怕是也未必信得过。”
罗业微微点头,一旦入了内殿,无论是为那齐天丹还是那定魂丹,两方大打出手怕是难免。
只是罗业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得到那齐天丹,至于定魂丹,罗业对转生为魔毫无兴趣,自然对那定魂丹也未放在心上。
他更在意的是那其他破坎机缘,至于那机缘是什么,朱雀使未说过,其他人也没有人问,罗业自然也不会发问。
朱雀使谢鲁舟提到那齐天丹也罢,定魂丹也好,不过是他在意之物罢了。
罗业与昙婆站在最后,昙婆原是魔道修士,现在却转到百灵会来,大家虽未多言,但隐约间,还是在尽量与之保持距离,为此,罗业自然也与此女处于边缘。
只见那朱雀使在那大门前打下不少阵旗,看来要开此门,还是要费一些功夫。
不过一刻钟,阵旗布置完毕,宝印道人问道。
“魔道修士可是从其他门入殿?”
谢鲁舟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这内殿入口并非一处,各位不必担心魔道修士在我等开门时偷袭,全身施法即可!”
说着,那谢鲁舟大袖一甩,一个赤红大柱立在门前。
那柱顶垂下数条飘带,谢鲁舟随手抓住一根飘带,而后说道。
“全力灌注灵力,合力打开大门!”
他话音刚落,众元婴已经各握一根飘带。
只见无数灵光从飘带上汇于大柱之上,那大柱灵光闪动,渐渐变成鲜红。
又等了片刻,只见那原来打入阵旗之处也缓缓亮起,一丝丝缕缕血光钻入那门缝之中。
待那血光越聚越浓,只听到谢鲁舟低喝道。
“开!”
刹那间,那血光隐约化为两只巨手,那巨手插在门缝之中,就好似一个人正在奋力拔门一般。
罗业感觉十分奇特,这阵法路数,倒是与血神经,或者血魔经相近,只是罗业对阵法一道,只是略有涉猎,算不得精通,自然看不出其中门道。
“道友可看出什么?”
罗业听到昙婆传音而来。
他微微一愣,传音道。
“好似炼血一道,只是在下并不精于此道,看不出其中关窍!”
只心神听到一阵轻蔑的笑声,而后昙婆传音道。
“百灵会修士,居然使用魔道之法,那柱中,怕是有不少修士精血。”
罗业沉默片刻后,淡淡回应道。
“法无优劣,人有正邪,在下从未觉得,那炼血之法有何不妥之处!”
“好一个法无优劣,人有正邪,在下受教了!”
那昙婆淡淡传音道,她并未再做辩驳,也没有与侯胤继续理论此事,大家都是活了数百年的元婴老怪,认定之事,哪里是旁人三言两语可以改变的。
罗业将心思收回,都放在那大门上,说实话,那大门真的太高,不像是给人出入的。
只见那血红双臂虚影蒸汽腾腾,只见那大门开始露出一缝,而后那门缝越来越大。
那朱雀使谢鲁舟双目圆睁,眼神中,一股炙热的殷切毫不掩饰。
只见那朱雀使谢鲁舟突然大喝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