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感觉,萧忆安他丫的,是懂得怎么拿捏李初一的。
原因无他,萧忆安在说前几句话的时候,李初一疯狂的给我使眼色,不断地摇头暗示我:“别让他来,别让他来!”
可等到萧忆安这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李初一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眼里只剩下心如死灰,与无可奈何了。
她是真想把萧忆安给彻底甩了。
这萧忆安,也确确实实是很难才能被甩掉呀。
没了办法,我只能对着李初一投去一抹无奈的表情,而后对萧忆安回道:“你……你先将地图拍给我们研究一下,然后自己去查下航班,让你谢哥安排一下吧。”
萧忆安嘴上回了句“好的”,将电话挂断之后,却又留了个心眼儿似的,久久没将那张地图发来。
直至谢应渊那边先给他买好了机票,他才将那张地图发到了谢应渊的微信里。
为此,李初一只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声吐槽了一句:“丑人多作怪!”
而我,则在谢应渊联系周家,安排我们进藏的事宜时,给无虚子回去了一通电话,大致说明了我们从那小妖嘴里知晓的一些情况,以及我们确定要来的消息。
我的本意是想让无虚子师叔他们先回到玉虚宫里等着,不想他们牵扯太深,也不希望他们因此成为林寒霜的下一个目标。
但与无尘子一块儿失踪的,除了许清临,还有无虚子的两位师兄,两位师侄,一位徒弟,要他回来等着,他也无法干等下去,说什么都要和我们一起进藏。
我和他掰扯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最后也只得约好,明天到了拉萨,先在酒店里碰面了。
他们从四川开车过去,大概明天下午就到。
我们现在离开玉虚宫,得先去合肥才能坐上周家直达的包机,最快在明天中午之前就能抵达。
和无药子,寻亦二人道别后,我们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合肥,又用最快的速度坐上包机,在飞机上昏昏沉沉地睡上了一觉。
等到飞机快要落地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刚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意识还没清醒,肩膀便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将我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
回头发现拍我的人是谢应渊之后,我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有事你不直接说话,拍我做什么呀?”
谢应渊倒是无辜,轻轻指了指倚在一旁睡着,还没有醒来的李初一他们,而后小声地说:“这不是怕吵到其他人吗?”
“……”
“那你拍我,是想和我悄悄话?”我挑着眉毛,幽幽地问他。
谢应渊的右手,早就悄无声息地环上了我的后背,轻轻一个用力,便将我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想什么呢?我哪是这种人啊,当然是有正事想和你说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我的眉间轻轻一挑,用余光看了眼他放在我腰间上的手,嘲弄地问了句:“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
“这怎么不是正事儿了!”谢应渊一本正经地说:“从进了鬼市到现在,身边总有电灯泡在闪,我俩都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让我抱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是你自己说的,我俩可是道~侣~啊~!”
“……”
我本来还想嘲弄他两句,却不想,我的脸皮比上他,还是要薄上太多。
被他这道侣二字弄得我尴尬得都快要抠出一室一厅了,赶紧用余光看了眼李初一他们。
确定他们还睡得很死,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我才赶紧伸手,捂住了谢应渊的嘴,轻轻地瞪了他一眼,骂了句:“姓谢的,你可以闭嘴了!”
“我不想再在你的嘴巴里听见道侣这俩字了,我都快要被你给肉麻死了!”
结果谢应渊这人!
被我堵嘴之后,不仅没有生气,还在我的掌心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地对我来了一句:“老婆,你身上真的好香啊!”
“明明你都没有喷香水,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香喷喷的呀?”
“他们都说,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会闻到她的体香,我总觉得你很香,是不是代表着,我一直很爱很爱你啊?”
“……!”
我的脸颊立马红的厉害,是既尴尬又觉得害羞得很,而后咬着下嘴唇,用力地在谢应渊的脚背上踩了一脚,对他小声地呵斥道:“姓谢的,你够了啊!”
“别旁边没人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油嘴滑舌,知道不?”
“夸你是油嘴滑舌,那你想听我说点什么?”谢应渊一脸无辜地问我。
我再次咬牙道:“我想你闭嘴!”
见我吃瘪的样子非常可爱,姓谢的王八蛋像是心里爽到了一样,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藏着些许腹黑,笑吟吟地问了我一句:“可我刚刚在你睡觉的时候,特别认真地研究了一下萧忆安发给我的地图,越看越觉得眼熟,好不容易等你睡醒了,想和你说说看呢,你真不听啊?真要我闭嘴啊?”
这狗男人这么讲话,绝对是故意的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的脚背上又用力地踩了一脚,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在他的腰上又轻轻地掐了一下。
“谢应渊!你故意的吧!”
“你爱说不说,反正你总是要说的!”我黑下脸来哼唧道。
谢应渊立马装出一副吃疼的表情,小声地“嘶”了一声,道:“老婆,你谋杀亲夫啊!居然对我下手这么重!”
“我下手怎么重了啊!我……”我刚想说,自己掐他的时候,分明收了几分力道,他能疼个屁啊!
结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嘴上说着要老婆帮我揉揉,实则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衣服,故意露出了八块腹肌给我看。
还握着我的手,故意不经意地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面,委屈地望着我喊了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