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楚启安回到安王府。
徐温良匆匆忙忙地赶来,楚启安见状,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呢?”
徐温良喘了口气,回答道:“少主,我听说了江海的事情,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楚启安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已经追封江海为烈云将军,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吧。只可惜,没能及时通知大先生。不过,我已经留下李松和世僧在那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徐温良接着问道:“那关于林念楚的事情呢?”
楚启安皱了皱眉,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江海的仇,我已经处理好了,有些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但是,江湖上的人可不一定会这么想,所以你要做好准备,随时支援世僧他们。”
徐温良拱手道:“是,少主。不过江湖上鱼龙混杂,若有人蓄意生事,咱们也得有应对之策。”
楚启安思索片刻,道:“所以我打算重新建立江湖的联络的暗线,密切关注各方动向。若有可疑之人或势力有异动,及时报与我知。”
徐温良刚应下,便有王府侍卫匆匆来报:“少主,门外有一自称林念楚旧友的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楚启安与徐温良对视一眼后,楚启安沉声道:“让他进来吧。温良,你先下去。”
徐温良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少主。”然后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此人一脸焦急之色,一见到楚启安,便如释重负般拜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我是林念楚的好友,特来拜见大人,有一封信要交给大人。”
楚启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声道:“哦?你是林念楚的好友?起来说话吧。信呢?”
那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楚启安,道:“大人,信在此,请大人过目。”
楚启安接过信,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到一旁的香炉处,掀开盖子,将信像丢垃圾一样丢了进去。
看着信在香炉中迅速燃烧,化为灰烬,那人不禁惊愕得合不拢嘴,失声道:“大人,这……”
楚启安面沉似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那人见状,不敢再多言,只得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就在那个人刚刚离去没多久,又有一个人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对楚启安说道:“少主,太师大人他老人家来了,说是有要事要与您面谈。”
楚启安闻言,眉头微皱,但还是迅速起身,吩咐道:“快,带太师大人去书房稍候,我马上就到。”说罢,他整了整衣冠,快步向书房走去。
……
不多时,楚启安来到书房,见到太师正端坐在椅子上,便赶忙上前拱手施礼道:“太师,您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请坐。”
太师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安王客气了,老夫今日冒昧登门,实在是有一件要事相商。”
楚启安心中暗自思忖,这太师可是历经两朝的元老重臣,而且传闻他手中握有先帝留下的一张底牌,更有人说这张底牌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想到此处,楚启安不禁对太师的来意多了几分警惕。
“太师但说无妨。”楚启安在太师对面坐下,面色沉稳地说道。
太师见状,也不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夫想向安王借二十位赤刀甲骑一用。”说罢,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楚启安,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楚启安心中一惊,赤刀甲骑是他安王府的精锐,每一位都骁勇善战,借走二十位可不是小事。他面上不动声色,反问道:“不知太师借我赤刀甲骑所为何事?若真是紧要之事,本王自当相助。”
太师慢慢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揭开杯盖,一股淡淡的茶香飘散出来。他轻吹了一下水面,然后微微抿了一小口,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温热和清香。
太师放下茶杯,眼神有些悠远,缓缓说道:“老夫的母亲祭日即将来临,我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母亲一生辛劳,对我关爱备至,如今她已逝,我只能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思念。”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听闻安王麾下的赤刀甲骑战力非凡,若能有他们护送我前往母亲的墓地,想必会更加安全。只是这一路山高路远,旅途艰辛,我也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可能会有些困难。”
太师的声音低沉而温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犹豫。他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请求是否合适,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考虑到各种因素。
楚启安心中暗自思忖,太师此番举动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若是不借给他这二十位赤刀甲骑,恐怕会得罪这位位高权重的元老重臣;可若是借给他,又担心其中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他犹豫不决,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拖延一下时间,于是笑着说道:“太师所言甚是,只是这赤刀甲骑的调动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这样吧,明天一早,本王一定会将这二十位赤刀甲骑送到太师府上。不过,本王实在有些好奇,太师为何如此着急要借这二十位赤刀甲骑呢?以太师府上的实力,应该也不缺武功高强之人吧。”
太师听了楚启安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解释道:“安王有所不知啊,老夫已经有整整二十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这次回乡,乃是老夫独自一人的行程。如果我带上一百多名护卫,恐怕世人会对老夫的举动产生诸多猜测,以为老夫又要去做些什么大事呢。但如今有安王愿意相助,老夫就放心多了。在此,老夫先谢过安王了。”说完,太师便起身向楚启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