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还是有威慑力的,燕千琳等人乖乖地向燕离霁道了歉,灰溜溜地走了。
领着燕离霁进了包厢,裴镜把菜单递给他,让他点菜。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燕离霁点菜的时候,裴镜问道:“那个人是你的妹妹?”
燕离霁点头,“同父异母。”
裴镜了然点头,道:“我对她有印象,之前高中时期她也欺负过你吧?”
“嗯。”燕离霁叹了口气,道:“我是高一的时候外婆去世了才被接到首都的,之前一直在乡下生活。她可能有点……不太喜欢我吧。”
说着,燕离霁眉眼微微耷拉着,有点委屈的样子。
裴镜见状,关心道:“那你爸呢?也不管你?”
燕离霁摇头,“他更喜欢弟弟妹妹。”
裴镜轻啧一声:“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
“那你平时就一个人?其他朋友呢?”
燕离霁可怜巴巴的:“我……我也没什么其他朋友……我弟弟妹妹很讨厌我,之前在高中他们就不让别人跟我玩,上了大学以后认识了几个舍友,但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那也太可怜了,你怎么比我还孤单啊。”裴镜目露怜惜,拍了拍燕离霁的手背,道:“以后有什么事联系我,我护着你。”
“真的吗?”燕离霁眼睛一亮:“学长,你……你保护我?”
裴镜道:“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惹不起,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号。啧,不对啊。”
裴镜忽然想起来,歪头道:“你体育生,这么大体格子,这么大的力气,他们欺负你,你打回去不就行了?”
燕离霁一顿,连忙道:“不不,不行的。我要是打了他们,就会给我爸惹麻烦,我爸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爸怎么这样啊?”裴镜眉头一皱,“你也是他亲儿子啊。”
燕离霁可怜兮兮的:“可能是,可能是我从小不在他身边的缘故吧……”
还别说,燕离霁虽然平时看着那么壮一个,装起可怜来还真挺招人疼。
反正裴镜还挺受用的。
裴镜安抚地伸手过去摸了摸燕离霁的头,燕离霁也非常上道地把头伸过来给裴镜摸。
裴镜大气道:“没事,以后直接找我就行,我护着你。”
“好!”燕离霁眼睛亮晶晶的,虽然裴镜知道燕离霁是装的,但看了还是心里爽爽的。
哎哟,以后说不定就看不见涂尘野这么崇拜地看着他的样子了,可不得趁现在多占点便宜?
——
裴镜在家休息了几天,很快就又开始暑假补习了。
也不算是补习,就是正常暑假档的课程。
裴镜又搬回了学校附近的房子,那边上课比较方便。
燕离霁刚好也没回家,他在学校有训练,申请了暑假留校。
两人刚好搭个伴,每天午饭晚饭都是两人一起吃。
就这么过了快一个暑假,裴镜最终选择留校保研,研究生结束了再考到国外去。
裴镜决定留下那天,燕离霁开心坏了,两人一起又一起出去吃饭。
因为很开心,燕离霁还点了酒,说他请客。
暑假期间因为裴镜每天都要上课,燕离霁也每天都要训练,所以两人只是简单的吃饭而已。
这次因为裴镜保研了,裴父裴母知道裴镜这段时间多了个朋友,所以特意给裴镜放一天假,让他和朋友好好玩一天。
燕离霁也和他老师请了假,第二天就没有训练了。
两人经过一个暑假的相处,对彼此已经很熟悉了,但酒量方面还不太了解。
燕离霁问道:“学长,你能喝酒吗?”
裴镜挑眉道:“看不起谁呢?我怎么不能喝酒?我酒量好着呢!”
“真的吗?”燕离霁笑道:“我的酒量也很好,要不要比比?”
“比?”裴镜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比】字,论比赛,他还没输过。
瞬间,裴镜的斗志就这么燃起来了:“比就比,你肯定比不过我。”
于是,好好一顿饭,就变成酒量大赛了。
裴镜在这个世界没少喝酒,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服务员上了菜和酒,两人直接就对瓶吹了。
没一会儿,菜没少多少,一箱酒已经少一半了。
裴镜脸颊微红,但眼神清明,他揉了揉眉心,有点喝撑了。
燕离霁也揉了揉眉心,道:“不行,不能硬喝了,还是吃点东西吧。”
裴镜皱着眉头伸头过去看他,嘟囔道:“你怎么……脸都没红?”
燕离霁哭笑不得,道:“因为我黑啊,学长。”
裴镜顿时被他逗笑了,把手伸过去和他对比:“诶,你还别说,光看你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我们俩比起来你这么黑啊,显得我好白的样子。”
燕离霁将手伸过去,和裴镜的手贴在一起,道:“学长你本来就很白。”
两只手不挨在一起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裴镜虽然知道自己白,但是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白。
单看裴镜的手,只会觉得就是白了点。但是和燕离霁的手摆在一起时,裴镜的手简直白到发光了,像白陶瓷似的,又细腻又白嫩,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好看极了。
相比起来,燕离霁的手就没那么好看了。
首先是大,燕离霁本来就高,骨架肯定大,光是手掌就比裴镜大很多。而五指更是比裴镜的要粗大很多,再加上每天都在锻炼,所以指节也比较粗,还有茧子。
但指甲倒是剪得干干净净的,虽然因为这一个暑假的暴晒又黑了不少,但看上去也是比较正常的小麦肤色,所以倒也没有很难看。
裴镜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戳了戳燕离霁的手掌,问道:“平时训练是不是很辛苦啊?受过很多伤吧。”
燕离霁掌心有点痒痒的,但又不舍得收回来,便只是蜷了蜷手指,应道:“还好,我以前在乡下也会帮外婆干农活,这些茧子都是从小就有的。”
“是不是很累啊。”裴镜摸了摸燕离霁掌心的茧,有点刺手。
“累啊,但累也得做吧。学长平时训练也很累吧。”
“嗯。”裴镜撇了撇嘴,道:“累当然累……但也还好吧,从小就这样,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小时候更累呢,什么都不会,每次学新舞都好累。跳不好的时候还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