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焦虑,转身快步走向c。
弹药堆放处在一块巨石的阴影下,原本码放整齐的弹药箱,经过之前的收集和消耗,显得有些凌乱。
林泰蹲下身子,双手熟练而急切地翻找着。他先打开一箱机枪子弹,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子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数了数,机枪子弹还剩不到三百发,那寥寥可数的子弹在箱子里显得格外空旷。
“这点子弹,可撑不了多久啊。” 林泰在心里默默叹道。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机枪因弹药不足而哑火,敌人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惨烈场景。
每一颗子弹,此刻都如同珍贵的宝石,关乎着每一位队员的生死,关乎着高地的存亡。
接着,他又走向堆放手雷的地方。那里的手雷原本整齐地排列着,如今却所剩无几。
“准备战斗。” 林泰沙哑着嗓子说道,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连日战斗的疲惫与决绝。
他的脸庞憔悴而坚毅,胡茬杂乱地生长着,像是岁月和战火留下的勋章。双眼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战友的守护之情。
他的双手略显颤抖地把最后一个弹匣拍进枪膛,那清脆的 “咔哒” 声,在这紧张得近乎凝固的空气中,如同命运的警钟般沉重。
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布满伤痕,关节处微微肿胀,但每一个动作都依然熟练而果断。
林泰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身旁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
何晨光早已伏在狙击点位,脸颊紧紧贴在狙击枪的枪托上,透过瞄准镜,死死地锁定着远处敌人的动向。
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磐石,稳稳地趴在地上,伪装服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他的眼神冷静得如同寒潭,可微微颤动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在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之前每一次精准射击的感觉,暗暗发誓要在这即将到来的恶战中,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的关键目标。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家乡那片宁静的田野,那是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也是他战斗的动力源泉。
蒋小鱼紧握着手中的步枪,手指不自觉地在扳机上摩挲着。
他的嘴唇干裂,满是咬痕,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而微微打颤。他的脸庞有些稚嫩,还带着一丝未脱的青涩,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战斗中战友倒下的画面,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战友的责任。但当他看到身旁战友们坚定的神情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射击要领,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只盼着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不辜负大家的信任。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张冲则守在那挺机枪旁,他的双手稳稳地握住机枪把手。
他身材魁梧,如同铁塔一般矗立在那里,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盯着远处黑压压的敌军,嘴里小声嘟囔着:“来吧,狗娘养的,老子在这儿等着你们!” 他回想起之前战斗中机枪喷吐火舌、横扫敌人的场景,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要用这挺机枪,为战友们撑起一道坚实的火力屏障。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在自己的机枪扫射下纷纷倒地的场景,嘴角露出一丝坚毅的笑容。
队员们沉默地进入射击位置,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坚定的眼神和紧握武器的双手。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守护这片高地的钢铁长城。
他们清楚,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每一个人都将为了守护这片高地,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远处,敌人的进攻队形已经展开,宛如一片黑色的潮水,汹涌地涌来。那黑压压的人群如同乌云一般,渐渐逼近,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敌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他们嚣张的呐喊。林泰望着那如黑色潮水般汹涌逼近的敌军,胸腔剧烈起伏,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凝聚了他全部的意志与力量,试图将那股弥漫在心头的紧张与忧虑驱散。
他的双手缓缓抬起,紧紧握住手中那早已熟悉到骨子里的武器。这把枪历经无数次战斗,枪身磨出的痕迹仿佛是岁月的勋章。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像是在安抚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也像是在汲取着勇气与力量。林泰一步一步地挪向掩体后方,动作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扎实。当他趴在掩体后时,整个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犹如一张即将拉满的弓。他的脸颊紧紧贴在枪托上,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死死地锁定着前方敌人的动向。
此时,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在触摸着命运的开关。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敲在战鼓上,节奏急促而有力。
他在心中不断盘算着最佳的开火时机,过早会暴露己方火力,过晚又可能让敌人冲得太近,给己方造成巨大的伤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那味道浓烈得让人作呕,仿佛是战争这头猛兽散发的血腥气息。这味道钻进林泰的鼻腔,刺激着他的每一根嗅觉神经,让他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耳边是越来越近的杂乱脚步声,那声音仿佛闷雷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当敌人汹涌的浪潮冲到距离高地仅仅二十米时,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双双贪婪而凶狠的眼睛,都清晰地映入林泰的眼帘。敌军士兵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口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疯狂地冲了上来。
林泰紧咬着牙关,腮帮因用力而高高鼓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在那一瞬间将生死置之度外。
猛地,他的手指狠狠扣下扳机,仿佛要将积攒许久的愤怒和对敌人的仇恨全部倾注在这一扣之中。机枪瞬间发出怒吼,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疯狂地咆哮着宣泄着怒火。枪口处喷出长长的火舌,那火舌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肆意舞动,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死亡的降临。子弹如同雨点般从枪膛中喷射而出,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以迅猛之势扫过敌军队列。冲在最前面的敌军士兵猝不及防,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纷纷倒地。有的被击中胸口,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向后仰倒,手中的武器无力地飞落;有的腿部中弹,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发出痛苦的哀嚎。鲜血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同一时刻,在不远处精心隐蔽的狙击点位上,何晨光全神贯注地透过狙击镜,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
他的呼吸沉稳而缓慢,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为他的精准射击打着节拍。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如同抚摸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却又带着致命的果断。他的目标明确 —— 专门瞄准扛着火箭筒的敌军,因为他深知这些敌人对己方的工事和战友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当一个扛着火箭筒的敌军士兵刚探出半个身子,试图寻找合适的发射角度时,何晨光的眼神瞬间凝固,如同锁定猎物的猎豹。
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狙击枪发出低沉而致命的怒吼。子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穿透了那名敌军士兵的额头。
那士兵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火箭筒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何晨光迅速调整瞄准镜,搜寻下一个目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对使命的坚守和对敌人的冷酷。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
而张冲和蒋小鱼也没闲着。张冲双手各握着一颗手雷,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如同即将拉开的强弓。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盯着密密麻麻的敌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尽可能多地消灭敌人。当敌人进入合适的投掷范围,他大喝一声,将手雷用力地投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他的愤怒和力量,落入敌群之中。他的吼声如同雷霆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几乎与此同时,蒋小鱼也鼓足勇气,将手中的手雷奋力抛出。
他的手心满是汗水,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但一想到战友们还在坚守,他便咬紧牙关,拼尽全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雷扔向了敌人。
手雷在敌群中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大地在咆哮。爆炸掀起一片血雾,残肢断臂在空中乱飞,硝烟弥漫,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第一波进攻被打退了,战场上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那是硝烟、血腥与死亡的混合味道。
浓重的硝烟在血腥的空气中缓缓飘荡,丝丝缕缕,像是死神不散的魂灵,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徘徊不去。
山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敌军尸体。这些曾带着侵略野心而来的人,此刻姿态扭曲得不成样子。
有个敌军士兵大张着嘴,仿佛还残留着死前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那痛苦的神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另一个士兵瞪大了双眼,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死不瞑目地望着这片他们妄图踏平的高地,似乎在不甘自己的失败。还有些士兵肢体残缺不全,胳膊、大腿胡乱地散落在一旁,破碎的衣物和血肉混在一起,在被炮火反复洗礼而焦黑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刺眼,像是一幅幅触目惊心的抽象画。
林泰缓缓直起身子,长时间伏低射击,他肩膀上的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微微抽搐,那酸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的脸上满是硝烟与汗水混合的污渍,一道黑一道灰,像是岁月刻下的沧桑纹路。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那目光穿透弥漫的硝烟,直视着远方。他猛地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那唾沫落地时溅起一小团尘土。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仅仅只是开始,敌人就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恶狼,很快就会组织更猛烈的进攻。
身旁,何晨光从狙击点位上撤了下来。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枪托长时间挤压的红印,那痕迹像是勋章,见证着他在狙击位上的坚守。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战斗后的疲惫,反而闪烁着对下一轮危机的警觉之光。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队长,敌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说着,他的手指习惯性地摩挲着狙击枪的枪身,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位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那把枪早已与他融为一体。
蒋小鱼靠在掩体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跑完一场漫长的马拉松。他的双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像是风中的树叶。
他望向山坡上那一片狼藉,胃里一阵翻涌,酸水直往上冒,他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才没吐出来。他的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这才第一波,后面可咋办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满满的恐惧从那颤抖的语调中溢出。但很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烛火,他握紧了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
张冲则守在机枪旁,他的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不停地擦拭着枪管,一下又一下,动作机械而又专注,仿佛那机枪是他最珍视的宝贝,是他对抗敌人的最有力武器。他的嘴里嘟囔着:“来多少老子就送他们回多少,狗娘养的。” 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再次扣动,将敌人撕成碎片。
林泰环顾着身边的战友们,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枪林弹雨中相互扶持,是他在这残酷战场上最坚实的依靠。
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但每一个都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然而,与此同时,一股沉重的责任感也压在了他的心头。他深知,每一次敌人的进攻都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致命,而他作为队长,必须带领着大家守住这片高地,这是使命,更是责任。
他缓缓走到山坡边缘,脚步沉稳而坚定。目光越过那片尸体,望向远处敌军的营地。
夜色中,隐隐约约,他看到敌军在重新集结。旗帜在夜风中晃动,像一只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在舞动;人影穿梭,嘈杂的声音隐隐传来,像是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在黑暗中酝酿。他能感觉到,敌人的下一波进攻将会更加疯狂,更加凶猛,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再次扑上来。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下一轮战斗的成败。林泰猛地转身,他的军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提高音量向队员们下达命令,声音如洪钟般在阵地上回荡:“都听好了,抓紧时间收集敌人遗落的弹药,动作麻溜点!多一颗子弹,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队员们听到指令,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如敏捷的猎豹般穿梭在尸体间。有的猫着腰快速翻找,有的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存在的陷阱,迅速搜寻着可用的弹药,每找到一颗子弹、一枚手雷,都像是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展大鹏!” 林泰高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到!” 展大鹏一个箭步冲到林泰面前,身姿挺拔如松。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他的眼神里透着果敢与坚毅,像是无畏的勇士。
“你带几个人在关键位置布设诡雷,给那些狗娘养的一点‘惊喜’。务必做到隐蔽、有效,别让敌人轻易察觉。” 林泰神情严肃,目光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展大鹏的心上。
“是!保证完成任务!” 展大鹏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那动作干脆利落。随即,他迅速召集了几个队员,他们快速领取雷具,身影很快消失在阵地的阴影之中。他们小心翼翼地潜行,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每一步都精准而沉稳,他们在那些敌人可能经过的要道、掩体周围仔细地埋下诡雷。每一次弯腰、每一次埋设都凝聚着对敌人的仇恨和对战友的守护,他们清楚,每一颗诡雷都可能成为敌人的噩梦,也可能为战友们换来一线生机。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战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夜风如鬼魅般穿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冰冷地掠过阵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似在低吟着死亡的悲歌。
林泰裹紧身上那早已破旧不堪的军装,军装的破洞在夜风中飘动。他借着清冷的月光,开始检查弹药储备。
他蹲下身子,轻轻打开一个个弹药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当看到机枪子弹只剩不到两百发时,他的手微微一颤,心里清楚这点子弹在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中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又逐一检查队员们的弹匣,发现每人平均只剩两个弹匣,
林泰紧盯着手中所剩不多的弹药,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心里清楚,这弹药储备根本撑不起下一场恶战,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抬起头,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星星都被这浓重的战火阴霾所遮蔽,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黯然神伤。
果然,还不到半小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好似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由远及近,由弱渐强。
林泰心中一紧,立刻高声喊道:“全体注意,敌人的炮击要来了,快找掩护!”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夜风中传向每一个角落。
队员们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何晨光迅速将狙击枪拆卸,装入特制的背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一处坚固的掩体。
他的动作熟练而敏捷,每一个步骤都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精准。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应对炮击的策略,可炮弹无情,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蒋小鱼则慌慌张张地抱起身边的弹药箱,跌跌撞撞地朝着掩体奔去。他的双手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脚步也有些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
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每一声炮响都像是重锤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一想到战友们还在等着这些弹药,他又咬咬牙,拼尽全力向前冲。
张冲留在机枪旁,他紧紧握住机枪的把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尽管炮弹还未落下,但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敌人的愤怒和仇恨。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等炮击一过,一定要让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展大鹏和他的队员们刚完成诡雷布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炮击的预警。
他们迅速趴在地上,用身体护住那些还未掩埋好的诡雷,泥土溅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可他们一动不动,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他们知道,这些诡雷是他们对抗敌人的秘密武器,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转眼间,敌人的迫击炮开始疯狂地轰击高地。
这一次,炮火比之前更加密集,一枚枚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恶魔的利箭一般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阵地扑来。炮弹落点几乎覆盖了整个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