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姝被打入冷宫,彻底失势,而容沐汐则通过此事上位,被封了贵妃之位。
“按理来说,你与皇上去了江南,又被怡红楼老板指认冒充容家大小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怡红楼的花魁,就算后来有人站出来为你说话,皇上都会在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李萱菱来到梓宸宫恭贺容沐汐荣升贵妃,同时为她分析江南之巡尉迟安的想法。
“可是……皇上他好似并未怀疑,反而更相信我了。”容沐汐撇了撇嘴。
“会不会……是先捧后杀?”李萱菱握住容沐汐的手,劝说道,“这段时日,你可千万不要出风头,得避开锋芒才是。”
“德妃姐姐说得对,皇上此举实在让人摸不透,我坐着贵妃之位,也不踏实。”容沐汐淡淡说道。
正在这时,覃芷怡被侍女裳熹带入殿内,她看见容沐汐的身旁坐着李萱菱,不由火大,“贵妃娘娘,难道你忘了之前的教训吗?”
“什么教训?”李萱菱一脸茫然,却仍旧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德妃娘娘在贵妃娘娘被贬之时立刻划清界限,现下贵妃娘娘在后宫一手遮天,德妃娘娘又上赶着巴结,当真是会看形势!”
覃芷怡不服气,容沐汐竟然如此轻易与李萱菱和好。
李萱菱与容沐汐对视了一眼,皆笑出了声。
“哎呀,芷怡,你误会了!那时,我和姐姐共同做了一场戏,让赵静姝误以为我被遗弃,只能孤军奋战。这样一来,她才会对我全力出击。”容沐汐向覃芷怡解释道。
李萱菱也附和,“是啊,我们那招叫引蛇出洞。”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奇怪,这次指认赵静姝的人,怎么会是禧嫔?”容沐汐好奇。
“我们可以表演姐妹反目,我和禧嫔又为何不可呢?”李萱菱嘴角噙着笑意,“这就叫兵不厌诈!”
“贵妃娘娘,禧嫔娘娘求见。”说曹操曹操到,冯疏桐也来到梓宸宫道贺。
“贵妃娘娘,前段时日多有得罪,娘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冯疏桐向容沐汐施礼道歉,“臣妾和德妃姐姐也是为了骗取赵静姝的信任,才会演得六亲不认。”
容沐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冯疏桐的目光中却十分生疏。
“姐姐,我们都是格外亲近之人,为何安排禧嫔去赵静姝身旁刺探消息,却不告诉我呢?”
“我们还不是为了演得更逼真些,只有连身边人都骗过,才能骗过赵静姝一派。”
冯疏桐坐在李萱菱身旁,彼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们是入宫前就时常腻在一起的好姐妹,入宫之后,彼此扶持,又怎会轻易背叛对方。
容沐汐眼下才看清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而李萱菱看冯疏桐时,那种无比信任的眼神,从未在面对她时出现。
“这次,我能利用吴莺莺之事扳倒赵静姝,倒是要感谢一个人。”冯疏桐突然说道。
“谁呀?”覃芷怡好奇。
“贤妃肖嫦薇。”冯疏桐说道。
“肖嫦薇?她能有那么好心,帮助你打败赵静姝吗?”容沐汐提到肖嫦薇就感到胸闷不悦。
“并非说肖嫦薇给予了帮助,而是她无意中走漏了消息,才让我捉住了这个把柄。”冯疏桐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禧嫔妹妹聪慧灵敏,才能抓住这次的机会,拔掉赵静姝这颗毒牙。”李萱菱对冯疏桐赞不绝口,“以后我们姐妹会在后宫,也算是站稳脚跟,不会再有人寻我们的麻烦。”
容沐汐本想开口说些恭维的话,却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突然走了神,一言不发,对周遭的一切提不起兴趣。
待到梓宸宫再次恢复冷清,容沐汐决定去御花园中散散步,此时的园子鲜花渐渐凋零,比起江南的盛景,自然是不值一提,却让她倍感亲切。
“贵妃娘娘……”
刚好在御花园遇见了肖嫦薇,容沐汐冷着脸看向她,而她也识趣地行了礼,表现得无比恭敬。
“贤妃倒是识时务,如今见了本宫,也如同曾经待皇后那般虔诚。”容沐汐戏谑道。
“如今皇后被废,宫中风头最盛的要数贵妃娘娘,臣妾就算再不服,也得表面恭敬,不是吗?”肖嫦薇不卑不亢,并未对容沐汐低下头。
“你对赵静姝怕也是假装恭敬,不然,也不会故意向禧嫔泄露吴莺莺之事。”容沐汐向肖嫦薇靠近了几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肖嫦薇笑了笑,答道:“我只是审时度势罢了。”
“你会将吴莺莺的秘密故意泄露给禧嫔,说明你早已知晓禧嫔的身份,为何不向赵静姝揭穿?”容沐汐问出她心中的疑惑。
肖嫦薇抿了抿唇,答道:“这些年,我早已看透赵静姝的嘴脸,不想再与她为伍,但又碍于她的身份,不好直接撕破脸。”
“你的意思是,你把吴莺莺的秘密作为投名状,想加入我们的阵营?”容沐汐冷笑道。
“非也。”肖嫦薇笑着摇了摇头,神情自在潇洒,“德妃也不是善茬,我不可能为她卖命。出于我对你的好感,我劝你最好不要过分相信德妃,有一种人是笑面虎,表面上处处为你考虑,心里还不知是如何厌恶你。”
“德妃不会是那种人。”容沐汐不悦地瞪着肖嫦薇道。
“我不与你争辩这些。”肖嫦薇伸出手,把玩着容沐汐的秀发,“后宫中的生活乏味枯燥,不如我们来玩些新鲜刺激的?”
“你这是何意?”容沐汐看向肖嫦薇的目光中充满探究和怀疑。
“为了解闷,想和你打一个赌,看看我俩谁更有魅力。”肖嫦薇眉眼间流露出挑衅。
“什么赌?”容沐汐有些跃跃欲试。
“皇上,我已经不想与你争下去。这次,我们换个对象,比如说御前侍卫长季廷深如何?”
“季廷深?”容沐汐惊愕道,“你疯了吗?这在后宫可是要命的罪名。”
“如果玩,就该玩大点,不是吗?”肖嫦薇扬了扬嘴角,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