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杜泽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瓦西里，那只是我的一个鹅国保镖而已。”
周挺一听，哈哈大笑。借着酒劲追问：“那保镖倒是机灵，每次都能卡着点送消息，回头得请他喝杯酒。”
杜泽望着客厅里摇晃的光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他把马斯克夫叫到了跟前“从今天起，你叫瓦西里。”杜泽推过去一本伪造的鹅国护照，照片上的马斯克夫剃了平头，眼神比平时冷了三分，“身份是莫思科大学的历史系研究员，擅长处理‘东欧档案’。”
马斯克夫的鹅语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气息：“需要我做什么？”他十年前被大苏抛弃，走投无路时被杜泽收留，从此成了他暗处的影子，连呼吸都带着服从的本能。
“去莫思科。”杜泽在地图上圈出卢比扬卡广场附近的一栋公寓，“在那里租个房子，每天去咖啡馆坐两小时，跟侍应生说一句‘今天的黑面包烤焦了’。”他顿了顿，指尖敲在“联邦安全局”的字样上，“会有人找你对接，他们要的矿产清单，我已经让桑铁准备好了——记住，只给三成，剩下的用‘需要华夏高层授权’拖着。”
马斯克夫点头时，喉结动了动：“如果他们查我的底？”
“查不到的。”杜泽递过去一个加密U盘，“里面有你在克格勃的‘退役档案’，连编号都对上了，是我托人从档案馆‘借’出来的。”他笑了笑，“前克格勃成员为钱效力，这故事足够可信。”
出发那天，杜泽去了机场。马斯克夫背着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伪造的研究资料，护照上“瓦西里”三个字被阳光晒得发亮。“记住，你只认识钱，不认人。”杜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鹅国人打交道，要像西伯利亚的狼——平时伏着，露尖牙时就得见血。”
马斯克夫没说话，只是敬了个标准的克格勃礼，转身走进安检口。杜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知道这颗棋子一旦落下去，就再难回头。后来的日子里，“瓦西里”成了莫思科情报圈的一个谜——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手里有华夏的矿产资源，还总能拿到些似真似假的“内部消息”。
“想什么呢？”周挺的声音把杜泽拉回现实。
“想瓦西里要是真来喝酒，怕是得用伏特加灌你。”杜泽笑着碰了碰杯，酒液晃出细碎的光，“那家伙是西伯利亚人，喝起酒来像喝水。”
周挺哈哈大笑，没再追问。他不知道“瓦西里”此刻正在莫思科的公寓里，把一份加密的“基地组织动向报告”发给长岛——报告里的关键信息，其实是杜泽根据前世记忆整理的。马斯克夫只是个传声筒，却成了撬动米鹅博弈的支点。
派对散后，杜泽给莫思科发了条加密信息：“戏演完了，回来喝庆功酒。”
屏幕那头很快回复：“收到，老板。”署名是“马斯克夫”，不是“瓦西里”。
月光漫过露台的栏杆，杜泽想起马斯克夫刚来时，总说自己是“被抛弃的枪”。现在看来，这杆枪被磨得更利了，只是枪膛里装的，不再是克格勃的命令，而是他杜泽的布局。
至于瓦西里这个名字，就像派对上的烟花，亮过，热闹过，最后落在风里，没人会较真它到底是什么做的。重要的是，这场戏，所有人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