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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余祁眠第一次觉得自己聪明绝顶的脑子不太够用。

不由挠了挠脑袋:“所以,阮兄,你还有一个身份是许楠秋?”

阮枫点了点头,静静看着周千岁,黑眸深邃平静:

“你怎么知道?”

“虽然、虽然我干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但,但其实我鼻子比一般人灵敏很多……楠秋哥哥不是说过,不要小瞧任何一人吗?”

“所以,你每次其实都认出了以不同身份出现的我?”

“嗯……不过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周千岁说着,垂下了头,声音略显沉闷,

“父君说,纪晏清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细心的人。

他分的清真情假意,只是从小身边的假意太多太多了,所以,他格外在意每一份真情。

如果、如果不是太在意与父君的情谊,他不会输的那么惨。”

父君在掰倒纪晏清后就收手了的,想着让纪晏清当个远离斗争的普通人就好。

可是父君忽略了,掌握主动权的从来不是他,这是两方之间的博弈,输者,一无所有!

从看见一切脱离预料的那刻,父君就知道,他和曾经最好的朋友,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思绪合拢。

周千岁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楠——阮枫哥哥,天下苍生,以后就拜托你了。”

“少来,我和师父可不同。”

阮枫抬手敲了敲周千岁的额头。

那双似古旧画卷里的墨色眸子中,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笑意之下,却隐隐有着难以接触的淡漠。

“没有谁可以让我停下脚步驻留,天下苍生也一样。”

周千岁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我在这里待的够久了,我和你一起离开吧。”

阮枫颔首,看向余祁眠:“交给你了。”

余祁眠一脸震惊:“那么长的路,你没带人,让我当免费劳力?”

阮枫眉峰一挑,靠近余祁眠压低声音:

“写禁书写的开心吗?”

余祁眠:!!!

怎么全都知道了哇哇哇!!?

余祁眠估摸了下双方的战力,恶狠狠道:

“我是不会被威逼利诱屈服的!谁叫我最善良了,就爱帮助别人!”

阮枫:“……”

周千岁:“……”

余祁眠背着周千岁,和阮枫一道下山。

玄明子回到院子,看见自己被祸祸的茶叶,扬了扬嘴角:

“逆徒,为师有的是治你的法子!呵,和为师斗,你还嫩了点!”

……

北昌州。

北昌王府。

北昌王坐在门口石阶边缘,右手肘放在大腿上,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雪地。

安无恙把椅子拖到门口,直接坐下,打了个哈欠:

“我睡了这么久,阮枫绝对是给我下药了!”

北昌王“呵”了声:

“打扰人家计划,不杀了你都算好了。”

安无恙:“……你是我爹还是别人的爹?”

北昌王:“别人的。”

安无恙:“……”

安无恙没好气道:“父王,你手上有十万大军诶,就没点野心?”

北昌王回头看着安无恙,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本王暗伤成疾,你天生体弱。就算咱们胜了又如何?一个赛一个短命,别到时候一代或二代而亡。

要是一代或二代而亡还好。

要是老子在前面勤勤恳恳几十年,那位子自己和女儿还没坐热乎,就一命呜呼,便宜了那些讨人厌的亲戚,老子要死不瞑目啊!!”

安无恙摸着下巴点点头:

“也是。这段时间,盛国主力军势如破竹……我觉得盛国赢的几率很大诶,要不……父王你说以十万大军为诱惑,让阮枫娶我如何?”

“……”

“…………”

北昌王果断扭回头:“断绝父女关系吧!你想死别拉着老子一起死,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随即骂骂咧咧道:

“老子这辈子果然是坏事做多了,得到报应了!”

安无恙还想说什么,就有下人前来通报,有位自称手持圣师令的人求见。

圣师令?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

安无恙起身,帕子掩唇咳嗽了会,原本就无辜的杏眼染上一层水雾,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父王,女儿和你一起去吧。”

北昌王想了想:“好。”

原本想着几十年内局势都不一定有太大变化,他和女儿就在封地里安稳度过剩下的日子——至于死后的事,爱咋地咋地吧。

要是平时,他谁也不见,还真不一定去见这外人。

但如今他和女儿都还没死,局势就变化莫测了,也许应该做出选择。

任何一方上位,都不会允许一个手握大军还不是自己人的人存在!

进入大厅前。

北昌王都想好了如何应对纪晏清派来的人,但一进去看见白衣少年的那刻,脑袋瞬间呆滞!

这人……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他是谁来着?好眼熟啊。

倒是一旁的安无恙掩唇轻笑:

“是阮公子呀。”

哦,原来是阮枫啊!

等等!!

阮枫!!?

北昌王错愕地看向少年手中把玩的圣师令,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阮枫是盛国那边的人,对吧?那为什么他会有圣师令?

阮枫微笑着拱手道:

“见过北昌王。在下的来意,想必北昌王已知晓,就不过多说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真是一点都不客套一番……北昌王心中情绪复杂,面上却威严起来:

“不知这圣师令……”

“这个啊?”

阮枫晃了晃手中的半月灵玉令牌,“这圣师令一直都在在下手上啊。或许北昌王听过在下的另一个身份的名字——许楠秋。”

许楠秋!

北昌王瞳孔地震!

虽然他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情,但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纪晏清身体似乎不太好,大多时候都不怎么出门,代替他在外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的,就是一个叫许楠秋的年轻人。

北昌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这是纪晏清的意思?”

“不。”

阮枫摇了摇头,深邃平静的眸子静静看着北昌王,

“这一直都是我的意思。”

北昌王突然发现他许久没用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还在抓耳挠腮的时候,安无恙忽然柔柔一笑:

“原来圣师大人,听阮公子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