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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政治上的迷茫了。

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元婉如心中,涌起一抹怜惜。

他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大学生呢,他所想的事情,已经很深刻了,会有这种迷茫,很正常。

“看来,皇上和太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看到了这种可能。”

元婉如也非常冷静,她没有顺着陆江年的话说下去,而是试图用更加客观的角度,判断这一种关系。

陆江年点头:“没错,其实,这些年,我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

“只是,之前我留在京城的时间不长,感触没有这么深而已。”

当然,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发现,他才会刻意和太子保持距离的。

别看他现在和太子好像关系挺好的,但是这种好的程度,完成是他和太子故意为之。

当年,他没有去边关之前,他可是常常在东宫留宿,太子也没少和他睡在一个床榻上。

虽然,那是个时候,伪善的二皇子也总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太子和他更相投,他们做的事情,二皇子很多时候都不曾参与。

他要去边关,第一个知道的人也是太子。

而太子眼看着皇上对五皇子越来越宠爱,那些苦闷的心情,也只对陆江年一个人说过。

总之,两人是真的推心置腹。

元婉如不敢说,对于政治上的事情,多么了解,但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皇位的争夺,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上,已经演绎了无数的剧本,她并不是一无所知。

如今,皇上年迈,太子日渐强大,老的王者对新的王者,忌惮猜疑,一点都不稀奇。

“皇上,应当没有废太子之心吧?”

元婉如低声说出了惊人之语,陆江年诧异地看着她,然后笑了。

他笑得很是开怀,就像刚才郁闷的人,不是他一样。

元婉如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陆江年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笑的是,我的娘子,果然胆子够大,这种话都敢说出口,你才是真的大逆不道呢。”

元婉如讪讪。

的确,她对于皇权,虽然敬畏,不过是因为皇权能够主宰很多人的生死罢了。

但是从内心深处,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害怕。

古代的人,哪里会轻易将这种话说出口啊。

“你又不可能告发我,我只是和你讨论。”

能逗他笑,也不错,起码证明,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嗯,现在和我推心置腹的人,不是太子,是娘子,我知道的。”

想到这一层,他顿时觉得,太子挺可怜的。

就算是太子妃,太子也不能如此对待吧。

还是他更幸运。

元婉如斜睨了他一眼,“好了,言归正传,我说的那件事,应该不会出现吧。”

陆江年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以前不好说,但是,我们成功扳倒二皇子之后,就不得不警惕了。”

元婉如愣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

虽然他们做得不露痕迹,可是,其中的变数,有很多。

梁妃能甘心就这么落败吗?

二皇子能甘心无声无息死去吗?

他们当然会明白,他们的倒下,是太子从中作梗,在临死之前,如果他们想要拉一个垫背的人,必定就是太子,还有陆江年。

想到这里,元婉如心中一紧:“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陆江年露出一抹自豪:“我家娘子,真是聪慧。”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说这些话。

元婉如气恼地看着他,“不要再油腔滑调,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不想和你去蹲大牢,或者千里流放。”

陆江年失笑,然后拉着她的手,将人带到怀里,“放心,我哪里舍得让你吃这种苦。”

“若有那一天,我就写和离书,你回难江县老家,或者去南疆寻岳母,带着我的私库,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元婉如气笑了:“如此想来,也不错,我是真不用操心什么事了。”

“对了,南疆的男子美貌又听话,我拿着你的银子,娶七八房男妾,这日子岂不是比神仙还逍遥?”

“妙,太妙了。”

说到这里,她露出甜甜的微笑:“不如,现在就把和离书写了,等出事,我立即抽身走人。”

.“你说呢,好不好?”

陆江年要被她气死了。

他不过是逗一逗她罢了,结果她连男妾都安排上了,当他是死人吗?

他发狠地掐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你敢!”

“你若出事,我就敢!”

元婉如才不怕他,接着刺激他。

陆江年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咬得元婉如有些疼,她不服输地接着说:“四月说了,南疆的男子都很听话的,他们一定不会如此粗鲁,不像你这样不温柔。”

陆江年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在联想到有人像他这般亲近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气红了眼,一脸委屈看着她:“我看你是像现在气死我,好带着我的私库去找男人。”

元婉如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说:“你这么大方,我自然笑纳了。”

“后路都帮我寻好了,我总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吧,我的前夫。”

陆江年:……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前夫了。

这个女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他无奈,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放软了下来:“娘子就会欺负我。”

元婉如的声音,也缓和了几分。

“那还不是你先起的头,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的。”

“难道,我就不能和你共患难的吗?”

陆江年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不能?

他中了连枝蛊,是谁一路辛劳,去的南疆,他没有忘记。

“是我说错了,那些话,都不做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和离书的,我绝对不会写。”

甚至,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敢写了。

真怕这个女人,转头就娶了七八房男妾,她可不是寻常女子。

“不能让你有养野男人的机会!”

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元婉如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好了,好了,都是没影子的事。”

“你现在,好好和我说说,二皇子的事情,会不会让皇上迁怒你?”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