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士会不喜欢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特别是当这个小伙子的性格被形容的非常温和绅士的时候。
卢茜安娜眼睁睁的看着随着张秋和她的形容,迪戈里先生在张妈妈口中逐渐从那个小伙子,变成了那个塞德。
而原本已经放弃知了猴,打算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尝尝鲜的张爸爸,在张妈妈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的时候,缓慢的把那一盘子知了猴拉了回来。
对于一位曾经和英俊有关,但现在膨胀了至少三倍的中年男士来说。
得知女儿找了男朋友虽然会有些措手不及,但多少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甚至这位先生还笑着说,要是将来生个混血外孙也挺好,一般小混血都很好看。
但当那位素未谋面的年轻小伙子吸引了他妻子的大部分注意力时,张爸爸就有点笑不出来了——甚至还打算把自己那一小盘知了猴抽回来。
当然,张爸爸这人还是很大气了,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儿斤斤计较,所以这位先生就试着转移一下话题,让自己妻子的注意力从那个塞德身上挪走。
:“芦溪啊,小秋都有小男朋友了,你呢,你找男朋友了没。”
果然,一被子的交情可不是其他交情可以比较的。
张爸爸这话一出口,张妈妈的视线就唰的一下转过来了。
张秋目前看上去倒还好。
因为她了解学校里的状态,卢茜安娜在学校里除了跟小马尔福先生之外,并没有过于偏爱哪个小伙子。
作为已经有男朋友的“过来人”,张秋很清楚真正恋爱了之后,会不可控的生出对伴侣的偏爱。
就像是那么多可爱的同学,她都注意力大多情况下会落在卢茜和塞德身上一样。
【塞德里克:?】
卢茜安娜还在那边叭叭儿的跟张爸爸张妈妈聊某位先生有多优秀呢,这个问题就砸在了她的头上。
啊
她找男朋友了没?
唔,这是她可以说的么?
就在小蛇还在沉思,怎么把这个话题跳过去的时候,热情的张妈妈也开始凑热闹了。
:“芦溪要是找了男朋友,一定也是个很优秀的英俊小伙子。
要我说还得是年轻小伙子长的精神。
不像你张叔这一把年纪了,年轻时看着倒也挺好,可这岁数大了,看是不能看了,只剩下人好这一个优点了。”
……
这话原则上其实没什么毛病,东方老夫老妻偶尔的小嫌弃里,其实都隐藏着一些可以称之为甜蜜的互动。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被张妈妈点名夸奖优秀的英俊小伙子实际上没比张爸爸小几岁。
而且,鉴于她以后还想蹭张家的伙食,这种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所以:
“实际上,他并没有塞德里克那样讨人喜欢。
虽然爱情会遮住我的双眼,让我认为我的那位先生极其英俊。
但实际上,论相貌,他可比不上秋的迪戈里先生。”
出身齐鲁大地的张爸爸非常懂得聊天的技巧,所以下意识的以为这闺女在谦虚呢。
:“这人的长相,各有各的俊法。
谁规定长的好看,就得是一个模样。
再说了,长得好可没有性格好值钱。
你瞧我家你婶子,她就欣赏你叔我性格好!”
张爸爸是好心,但是叶芦溪哪怕是把良心踩在脚底下跺两脚也不能说出某位先生的性格比塞德里克好的话。
虽然她没觉得自家大宝贝的性格有多糟糕,但架不住迪戈里先生的性格实在是没的说。
这位先生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厨艺在赫奇帕奇实在是排不上号吧。
赫奇帕奇里面擅长烹饪的獾太多了,这让只能简单制作一些食物的迪戈里先生连抢占灶台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厨艺都比不上家养小精灵。
当然这话可不能当着家养小精灵的面说,那群神经敏感,嗓门极高的小精灵们要是知道他们成了比较厨艺的底线会伤心的。
所以叶芦溪思索了半天,想到一个很适合用在某位大可爱身上的说法
:“性格这东西,也跟长相一样各有各的性格,主要他还是对我好。
对我特别好,肯出力,也肯用心。
我爸妈觉得这就挺好的了。”
这话说的,张家夫妇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之前两个姑娘就说自家闺女找的那个叫塞德的小伙子是全学校长的最俊,性格最好的。
那芦溪要是也找了个学校里的小伙子,比不上塞德俊,也比不上塞德性格好也正常啊。
更何况人家爸妈都见过那小伙子了,肯定也是相中了,就等着孩子们毕业之后结婚了。
所以这个话题也就丢过去了,而张爸爸的目的也达到了。
聊着聊着,张妈妈的注意力也从女儿的男朋友挪到了魔法界的一些稀罕事儿上去了。
人家闺女的小男朋友没有自家闺女的小男朋友长的体面,她要是再问就不礼貌了。
所以在张秋自己脑补是哪个幸运的家伙跟卢茜恋爱的时候,张爸爸和张妈妈已经开始和卢茜安娜聊魔法界的小故事了。
张家夫妇是普通人又不算普通人。
从张虎头那边看,就能看出来,张家在玄门里不是没名没姓的人家。
张爸爸哪怕不太擅长这些,家学渊源的熏陶也不容小觑,而张妈妈就更厉害了。
这位看上去很居家,很贤惠的女士在知道卢茜安娜手里还有个养魂的柳木牌时。
一脸嫌弃的用两个手指捻着那养魂牌,用一种发现小孩子买的鸡不新鲜,菜不鲜甜的语气说:
“芦溪啊,这个柳木的不顶用的啊。
你看着这养魂牌里的魂体,你养了这么久,还又弱又散,就跟被人剁碎了似的。
真的打个喷嚏他都魂飞魄散了啊。
要不婶婶给你弄块阴槐木,然后再帮你把这个魂体散出去的那些魂片都召回来?
驱鬼这种事嘛,你们小孩子不懂得。
别说你们了,就是正经道士也比不过我们黑头法师嘛。”
张妈妈说的眉飞色舞,听的叶芦溪一脸懵逼。
什么法师?
怎么就黑头?
特别是这位女士说热闹了之后,那话音儿从官话变成了白话。
叶芦溪即便是听得懂粤语,也听不懂她那一大串专业词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