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祖父都不叫,直接改唤“百里家主”,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
可百里家主依旧不愿意放弃这个香饽饽,他心里还在不停的盘算,想着百里墨到底会不会真的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一分钟过去,院中突然被一股金丹期的威压笼罩。
所有修为低于金丹期的人,全部护膝一滞,仿佛空气中的氧气被抽干一半,他们拼命用力的呼吸才能避免窒息。
百里家主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几分,紧紧看着面不改色的百里墨,依然没有松口。
又一分钟,一股元婴期的威压袭来,已经有些修为低的直接晕了过去,整个院子无人敢靠近。
而厉家,因为没有及时离开,自然也被牵扯进来,这时孙云也已经躺在被打晕的厉三姑娘身边。
厉平章是元婴期,可他依旧感觉有些痛苦,很简单,他的元婴期,和百里墨的元婴期,不能比。
又过了一分钟,更加强横的威压袭来,本来已经晕倒的人,突然口吐鲜血。
“住手,快住手。”百里家主终于扛不住,大声喊着住手。
但院中的威压并没有散去。
他咬咬牙,对着百里墨点头:“好,我答应你,从今日起,百里墨与百里家,再无瓜葛。”
话音一落,院中威压如潮水般散去。
濒临崩溃边缘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还有几人直接摔坐在地上。
百里墨看着手里的族谱:“我爹拒绝联姻,离开百里家,你们将他除名。
如今却将我记在百里昱琨名下,既要又要,真是贪得无厌。
从今以后,我百里墨与百里家再无任何关系,形同陌路。”
说完,松开手,族谱从掌心滑落。
冷着眸子,将在场所有百里家的人一一看过来,那目光看的人心里发毛。
“走吧。”百里墨轻声说完,转身离开。
禾苗苗在路过厉家家主和厉平章的时候停下脚步,打量着他们二人,突然笑了一下:“厉家女儿是不是去万宝大会了?”
厉家主和厉平章一懵,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等他们回答,禾苗苗自顾自说道:“她可是找了十几个金丹期之上的高手刺杀我,不过最后只有两个元婴期重伤逃跑。
人逃了,命保住了,但是估计也废了。
不知道那姑娘回来没回来,提前和你们说一声,做个心理准备。”
厉家主愣怔片刻,急火攻心一口老血涌了上来。
看他的反应,禾苗苗大致明白了,那些不是花钱请的,真的是厉家养的,一下子全都折损了,有点意思。
“管好你女儿和全家的嘴,让我听到一丁点败坏我家百里墨的消息,我扭断她的脖子。”厉平章猛然感受到一股大妖的气息,呆愣愣的看着禾苗苗。
一只通体黑色的九尾狐,随着一道白烟,出现在禾苗苗的肩头,九尾狐魅惑又危险的狭长瞳孔扫了厉平章一眼,他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整个院子没有晕过去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五人离开的背影,包括那只突然出现在肩头的九尾狐妖。
“多谢。”走出百里家,百里墨对几人道谢。
墨哈哈叹气,意犹未尽的说道:“什么啊,都还没轮到我出马,事情就解决了,真没劲。”
宗堇棠捂着嘴笑:“我就说了出手的顺序有问题,你应该排第一个,苗应该排最后一个。
她出手了怎么可能有你表现的机会。”
墨哈哈幽怨的看着禾苗苗,禾苗苗连忙解释:“让我听着你们在那墨迹,不得急死我。
这我就嫌慢,依着我的意思,进去直接就把祠堂给他夷为平地。
把那几个倚老卖老的长辈吊起来打一顿,在塞个毒药,听话就每天领解药,稍晚一步就毒死,让他们后半辈子天天不得安生。”
“还有那个厉家,算盘珠子都蹦到千里之外宗主脑门上了,他家姑娘啥名声自己心里没点b数,真敢打着百里新妇的名头送来,百里不得被人笑话死。”
墨哈哈连忙安抚禾苗苗,笑着打趣转移话题:“不过百里,今天你威风了,左拥右抱,怎么样,两位美女给你撑场面,这消息传出去,你只怕要打光棍了。”
百里墨总算是笑了:“挺好,修炼之路本就艰难,摒弃杂念都未见得能有大乘一日,没有多余的心思娶妻。”
禾苗苗拍拍他:“别灰心丧气嘛,也许哪一天,转角遇到爱,你就一见钟情了。”
百里墨仰天长叹:“你们都是光棍,我怎么好一个人娶妻呢,多影响团结。”
“嘿,说你胖你还喘,就你这死直男,姑娘瞎了眼看上你。”
“其实今天没必要整这么一出,还是靠武力值镇压。”墨哈哈说着。
宗堇棠抚着头上的步摇,得意洋洋的说:“当然不是想利用这个让他们知难而退啦,单纯就是为了气人而已。
要不然他们还以为咱家丰富偏偏的百里讨不到媳妇儿,咋的还得感谢他们给找的歪瓜裂枣。”
禾苗苗赞同:“没错,阿棠说得对。”
墨哈哈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一旁呼延川插话说道:“欸,要不你俩给我也整一场,我娘每次给我写信,都要提一提家里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要把女儿嫁给我,整的我好像讨不到媳妇一样。”
禾苗苗和宗堇棠捏着下巴,同时摇头:“大川,就算我俩去了,你爹娘也不能信啊,我俩,他们太熟悉了。
这事儿你早说啊,早知道过年的时候,就让阿棠给你装一下子,现在来不及了。”
呼延川一下就颓了,还真是的。
不过禾苗苗拍拍他,安慰他说:“你也别急,我俩不行,那宗门不有的是,回去一说,愿意帮忙的还不一抓一大把。”
呼延川又雨过天晴了。
宗堇棠瞧着他快速变换的表情,幽幽叹气:“这也太好糊弄了吧,这要找个聪明的媳妇,不得被人收拾的一愣一愣的。”
墨哈哈不停点头:“没错没错。”
呼延川牛眼一瞪,拳头捏的嘎嘎响:“这个我可是听懂了,你们两个,受死吧。”
几人打打闹闹穿过长长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