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方说的这些方法和后世预防传染病的方法非常相似,雷茵这下可以确定,这位洛天师父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可惜她来的晚了一些,不然还真有可能接触到这位不拘一格的人才。
但现在来的也不算太晚,也算是拯救了一位即将陨落的新星了。
“哥哥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收拾收拾,我们过一会儿就出发。”
洛南方没想到恩人会这么急,但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与其一直生活在这个排挤自己的小村庄,不如和恩人出去闯一闯,说不定他也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呢。
饭是不想吃了,但有些事不能不做。
洛南方起身,回到刚才煮饭的灶台附近,从里面抽出一根还未燃尽的柴火,匆匆的就离开了院子。
虽然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人要离开家乡,总要做足准备,雷茵就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
漆黑的夜里,年轻的男子带着微弱的亮光,跌跌撞撞的走向一处坟墓。那是一处新坟,是他师父埋葬的地方。
师父刚去世的那段时间,他天天都会来坟墓边坐一会儿,这样就好像师父还在他身边一样。后来渐渐的他就不敢来了,因为每次来了这里,他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心情复杂。
距离他上次来看师父,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师父的坟上长了一些小草呢。
“师父,徒儿来看您了。徒儿一切都好,已经学会了自己生活,也学会了照顾自己,您在天上就好好放心吧。今天徒儿遇到了一个机会,徒儿想去争取一下。以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您了,您不要怪徒儿。”
说完这些,洛南方重重在坟前磕了几个头,随后沉默了良久才离开。
他走的时候,微风轻轻吹动了坟头的小草,像是在与他道别一般。
没过一会儿,洛南方便回来了,和刚才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角还微微带着一丝泪光。
“小恩人,我把碗筷收拾一下,然后拿上几件换洗衣物就可以跟你离开了。”
“好,那你去忙吧。”
雷茵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刚才走的匆忙,有些东西并没有收进空间里,水囊也没有灌满,正巧洛洛哥哥家里有水井,给空间里多准备些干净的水,到时也方便在并州喝水。
就在雷茵和洛南方收拾的时候,饿了一整晚的雷春花终于顶不住了,它悄悄叼起了地上的兔子,躲在一边大快朵颐。
眼角余光刚好看见春花的小动作,雷茵不经意间悄悄靠近,随后站在它身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这是谁家的鹰啊,怎么在偷吃我的兔子?哦!原来是我家春花啊,我还以为我家春花再也不理我了,是不会吃我给的吃的呢,没想到,还是这么没骨气。”
吃人嘴软,吃娘亲的更是软到没边了。雷春花见状只好再次讨好雷茵。
它试图用小脑袋蹭蹭雷茵的小腿,可它忽略了自己嘴巴上还粘有血渍。雷茵一个不注意,就被雷春花用小腿擦嘴了。
“雷春花!我要你好看!”
院子里一鹰一人的追逐战,使这个冷清的小院又有了一丝生气。洛南方静静的看着这个场景,一时间感触良多。
因为这次出发又多了一个洛南方,但洛南方又不会骑马,雷茵费了好一顿功夫,才找了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如果晚上有人经过这条山路,那必然会看见一个奇怪的组合。精壮的马匹上,坐着一个年轻少年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手持缰绳,牢牢的掌握着马儿的方向,而那少年则坐在小姑娘身后,两只手穿过小姑娘的腋下,死死的抓着马鞍。
其实在看不到的地方,雷茵还拿了一条她爹的裤腰带,把洛南方紧紧地和自己绑在了一起。至于雷春花,则和傍晚出发时一样,躲在了雷茵怀里睡大觉。
因为是走山路的原因,雷茵必须时刻紧绷精神,预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天光微亮的时候,雷茵这才带着洛南方穿越大山,走到山脚。
一整晚的时间都在颠簸,终于到了平地,雷茵就把洛南方和雷春花两人从马上放了下来。
双脚挨地的那一刻,洛南方舒服的魂都飘了。他直接两脚一蹬,躺在了地上,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就睡着了。
雷茵好笑的摇了摇头,原本洛洛哥哥就在洞里熬了五天,她现在还带着他熬夜赶路,他能不累瘫才怪呢。正好自己也需要休息一会儿了,那就一起躺会儿吧。
她拿出了自己的小毯子,铺在地上就闭上了眼睛。
山路难行,她是跟着洛南方直的小路走的,萧十七估计一时半会追不过来吧。
睡着没多久,雷茵很快惊醒过来,似乎有人靠近过来了。
环顾四周,很快就锁定了目标,远处一棵大树后,正鬼鬼祟祟的蹲着三个男子。
雷茵的目光与他们交汇,几人先是一愣,随后不再隐藏自己,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气势汹汹就朝着雷茵这边走过来。
一开始雷茵以为他们是附近的农夫,而自己和洛洛哥哥睡的地方正好是一处地头,害怕他们误会自己在这里偷麦子,还准备解释一番。
但当雷茵看清楚他们手中拿到的东西时,警惕心立马提高了几个档次。
这些人,拿的不是锄头镰刀,而是货真价实的刀剑长枪,看样子是附近的土匪了。
“害!看样子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看着身边一脸疲惫的洛南方,雷茵决定一会儿尽量把声音弄得小一点,别打扰了他休息。
空间里那把长刀很久没用过了,这次正好试试还够不够锋利。
那三人本想偷袭,打杀了雷茵二人,抛尸大山,随后把雷茵的马卖了换钱的。
但没想到行踪提前被那个小孩发现了。但发现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只隔几天会有农人来除草,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