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面具人带着诡异磁性话语落下之后,夏流和大长老以及乌拉那拉雅兰心中都是愤怒又惊惧。
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彼此都沉默着,让空气中仿佛都凝结了一层冰霜。
那面具人好似感受不到他们三人格外仇视的目光,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姿态悠闲。
仿佛眼前整个夏兰荇德家的族人们的挣扎与痛苦都与他无关,不过是他闲暇时随意观赏的一出拙劣戏剧。
那隐藏在银质面具下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似乎连再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力气。
大长老强忍着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的那道让他异常烦躁的铃声,压抑住愈发强烈的烦躁杀意强行思考。
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然后按计划将面具人的注意力分散开,这样才好为夏流和乌拉那拉雅兰夫妇创造动手的机会。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翻涌的气血压下,故意用一种极其夸张的,充满讽刺的语气,再次将矛头指向那面具人:
“呵!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只是个依仗外物、自身却连句话都不敢多说的无胆鼠辈!
怎么,离了那破铃铛,你就原形毕露,连站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了吗?端的一份神秘高人的架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藏头乌龟!”
“夏兰荇德大长老!你放肆!”
面具人眼神转冷,却并不说话,倒是古拉依尔战王果然如大长老预料中的那样立刻出声呵斥他。
古拉依尔战王脸上怒意勃发,显然无法容忍大长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身边这位连家主都忌惮的存在。
当即恭敬的看了一眼面具人,见他并没有动怒的样子,略微放心,然后继续对着大长老怒斥道:
“先生的能耐,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我再说最后一次,对先生放尊重些!否则,后果就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我们虽然各为仇敌,但身为强者,即便是这种境地,我也仍愿意为你们留下最后的体面,你要是不识好歹,也别怪我不为你们留下最后的情面。”
大长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悲愤的冷笑道:
“情面?你叶赫那拉家对我夏兰荇德一族用出如此绝户毒计,还敢提‘情面’二字?
古拉依尔战王,你扪心自问,今日之事,你心中可有一丝不安?可对得起你‘战王’之名?!
与这等藏头露尾、行事鬼蜮之徒为伍,你就不怕玷污了你古拉依尔一族战士的荣耀吗?!”
“你……!”
古拉依尔战王被大长老这番话戳中心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与恼怒,他张口便要反驳,两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
两人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口舌之争上。
然而,就在这看似混乱的争吵掩盖下,一直紧紧牵着夏流手的乌拉那拉雅兰。
不动声色的用指尖极其轻微地带着某种特定节奏,在夏流宽厚的掌心里快速滑动了几下。
夏流眼神一凝,他虽然不明白妻子具体的计划,但多年夫妻形成的绝对信任与默契,让他瞬间明白这是妻子给他的配合动手的信号。
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成败,便立即集中精神调动异能,做好了全力出手的准备。
就在古拉依尔战王因大长老一句尖锐的质问而微微分神,将头转向大长老的刹那。
乌拉那拉雅兰收回自己的手,与夏流如同心有灵犀般,两人身影在同一时刻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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