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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鼹鼠”,破坏XRX10PVL组织的下一步行动。

第二天一早雾低低地挂在新风町的街角,像一层被夜色遗忘的薄纱。新风町警所一科的审讯室在一楼尽头,灰白的墙面洗得干净,窗外的槐树枝叶在空调外机的低鸣中轻轻吹动。一张长桌横亘其间,桌面上摆着签字封条丶便携终端丶一叠昨夜封存的证物袋。木田警部先到然后解开档案袋,眼神落在尚未拆封的签字文件上;介木和天田随后抵达,一个把文件整齐地排好,另一个把终端接上了审讯室的加密线。牧风翔子与小林凤雪两人坐在靠近桌角的两把椅子上,三水洋子靠墙站着,高云苗子将耳机调到内线频道,轻按耳麦确认技术科那端已待命。

“时间。”木田低声说。

天田看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数字,“八时四十二分。”

门开两个便衣押着昨天在货运站东侧盲区被捕的“鼹鼠”进来,他比昨夜更憔悴,脸上的汗痕已经干涸,右手虎口那条浅白的旧伤在朝光里仍然清晰。脚步不稳却带着一种顽固的紧绷。便衣把他按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铐撞到桌边发出一声淡钢的轻响。

介木把昨日比对过的影印纸抽出,双螺旋的指纹图样在白纸上如同两条被捻紧的黯纹。翔子的视线从纸上移到的手指,再回到纸上,像在不断确认这两个指纹是否符合。天田把便携终端翻到身份检索界面,整套流程像昨天在货运站的画面倒带,只是场景从雨后铁锈味的冷与湿,转到审讯室内涂满洗手液味道的亮与干。

“姓名?”木田语气平平,无任何锋芒,却有一股不容躲闪的重量。

那人眼皮动了一下,嘴角拉出一个疲惫的角度,不说话。

“昨天在东侧盲区的工具刃口上,我们留取到和前日在店铺破坏现场一样的成份,并在咋日将你逮捕时在你的衣袖上发现的粉末一致的样本。”高云翻阅记录,陈述像把每一块拼图以固定角度扣回原位,“刃厚三毫米内弧形刃口,敲击与刮擦痕迹与你掌心的老茧分布相匹配。你的右手虎口伤痕与档案照亦相符。”

“我们已经在技科那端做了双重比对。”天田的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一下,“双螺旋指纹,二十三个关键节点吻合。按法定程序身份绑定。”

沉默的空气中有一种隐约的崩裂声,像薄冰下的第一条缝。那人深呼吸了一次,把眼睛从桌面的光反里移开。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且带着些许倔犟,“说了也无用。”

“是否无用,不由你决定。”介木把影印纸推到桌子的中央,像是把一个卡住齿轮的插针插到齿槽里,“姓名。”

对面的男人盯着纸上的指纹,一刻两刻真正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次短促的犹疑。木田没有催促,牧风翔子在静默里将呼吸调整到最轻,一根看不见的线从昨夜的东侧盲区拉到这里,等它在空气里自动收紧。

“浦木。”他吐出第一个字,喉结上下滚了一下,又像在与某个无形的力量较劲,“浦木吕秀丰。”

木田的眼皮微微一松,天田一指点下,终端屏幕上弹出这一名字的过往碎片,时间戳在多年前某些物流线路上短暂出现过,之后被断流。介木的手指在桌面轻击两下,像是在计数。

翔子开口声音不冷不热,“昨夜你的行动不是独立的,你所在的组织在今天有后续计划。地点?”

浦木吕秀丰的嘴唇动了一动闭住,他的抵抗并非强硬,而像一种疲惫到极致后的半静止。他看一眼自己的手铐,手背的皮肤因为昨夜的用力和干燥拉扯成细小的裂纹,像纸面被折叠过的痕。

“我们不需要你的整个故事。”牧风第一次发声,语句干净直接,“我们只需要一条线索,以防更多人受伤,地点。”

他仿佛被这句“防更多人受伤”打到某处软弱的角落,喉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声。高云把内线声音降低,注意到技科的一个提示框跳出——昨夜留取的粉末与过去三处被破坏店铺中的粉末吻合率提高到了九成二。

“新风町——”浦木吕秀丰停顿了一下,“二番目齐贝贝卡巷奇林兰斯街希卡贝格路之间,FZNIpVA商贸商场。”

室内一阵短暂的静固无人说话。木田收紧眼神,天田在键盘上飞快调出商场与周边路网的画面,摄像头分布丶管理方人员名单丶今日活动排程,像一个多层的抽屉被依次拉开。介木迅速与对外联络的窗口确认商场管理端的值班人员,内线那边有人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没睡好的枯涩,却在听到“武侦总局和新风町警所一科”时迅速清醒。

“你们会怎么做?”翔子的问句像一枚钉子敲到木板的边沿,不动声色地固定住某个形状。

“分段施压。”浦木吕秀丰笑了一下,笑意短而无力,“今天要把人流从三处入口挤到中厅,制造一个短时空白,再在人群里做交接。死角会在服务走廊和紧急通道之间,上一次的那套工具仍可用。有人会在中层观景台做假信号,把管理方的视线拉走。”

“你提供这信息,是想求什么?”介木问。

浦木吕秀丰看向窗外,然后闭上眼睛,肩膀轻微动了一下,“不用求,我只是——不想再听到玻璃摔裂的声音了。”

“他还在药物余波里。”高云低声说,“但神志清醒。”

木田点头,收回目光,“确认身份,录口供。天田,保留全部时间线与审讯录像,备份到总局。介木,联络商场管理方,要求他们按我们指示进行人流管制与摄像头复核。翔子丶小林丶三水,高云探员,讨论反制方案,三十分钟后给出行动计划。”

“是。”

审讯室外的走廊有一盏灯闪了一下又稳住,像是某个电路被手工调过。牧风在会议室拉下一张大的路网图,从新风町二番目齐贝贝卡巷这一角开始,沿着奇林兰斯街到希卡贝格路,把FZNIpVA商贸商场中部按楼层分成四块,指出摄像头的盲区与中层观景台的结构。翔子把昨晚货运站的死角图叠在这张图上,指在两个图上相似的黑块,“他们的习惯不会变。”

高云苗子结合技术科回传的盲区数据,整合出三套观察位:一套在一层入口处,一套在二层观景台靠近紧急通道的角落,另一套在三层服务走廊的弯口。三水洋子在旁边把纸质版临时清单理出来,列出今天可能到场的配送车丶商场在做的促销活动,以及各自的时段。木田加入讨论时,已经把便衣的配置清楚地排上日程,要求每个入口都有隐蔽的引导,把远端的人流提前疏导,不给“挤入中厅”的动作留下空间。

“他们会想制造空白,我们要把这空白填满。”牧风翔子用笔尖点了观景台上某个位置,“这个位置如果有人在做假信号,管理方的视线被拉走,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眼睛留下。天田警部能否临时接入商场的摄像头,把一层和二层的画面集中给高云?”

“可以,商场的管理端看起来并不复杂。”天田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已经调出摄像头名称与角度,“我现在向他们的It发出接入请求,控制权通过武侦总局的通道转回来。”

介木那边的电话传回指令——管理方同意配合,要求总局提供一份标准化的管制程序。木田让便衣科把去年(2560年)在另一个商场使用过的模板即刻发过去,细节按FZNIpVA的楼层结构微调。

“还有人质问题。”翔子把笔从指尖抽回,“如果他们要在人群里做交接,必然需要一个可短时控制的人群边界——我们要准备把可能的‘边界’拆掉。”

“方法?”木田问。

“声响。”高云苗子灵机一动说,“不是爆裂,是系统内置的安全提醒——让它在某一秒提前出现,形成“引导”而不是“惊扰”,同时把门口的安全员引到显眼位,告知购客从引导通道撤入伞状缓冲区。我们在伞状缓冲区布下便衣,以便在他们试图拉人时,立即拆分。”

“可以。”牧风翔子点头,“再从观景台下专用楼梯引下两队便衣,他们的任务只一个:挡住伸出的手,把拉扯变成人的退力。”

三水洋子把“伞状缓冲区”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弧,确认实体位置。她的手稳笔迹不带任何犹疑。她站直吸一口气,“我们把人从热区导向冷区,把他们从计划里抽离。”

“出发吧。”木田端起风衣,眼神从地图的中心移到每个人的脸上,“按预案不贸然拦截,我们要抓住确凿行为,不打草惊蛇。”

午后之前FZNIpVA商贸商场的玻璃幕墙已被淡色日光涂亮,入口处的自动门轻轻开合,购物的客人带着周末的松懈与平常心拖着孩子,拎着袋子,或者只是从楼下咖啡店里走出来。新风町二番目齐贝贝卡巷的风从商场侧门穿过一个窄长的通道,奇林兰斯街上的公交车在不远处停靠,希卡贝格路的红灯又刚刚变绿,人流像一条没有明显起伏的河。

木田把便衣散成三层,入口处丶观景台丶服务走廊。介木与商场管理方站在安全员的指挥台前,交代一条条必需的调整;天田把摄像头画面拉成一面屏,分格的画面像一扇扇小窗,各自呈现不同的角度。高云苗子的耳机里不停传来通讯更新丶人员位置丶时间码;她把关键点标注在屏幕的下沿,准备随时抓住异常的第一秒。牧风和小林分别取了二层观景台与一层入口的观察位手拿望远镜观察,三水洋子则站在三层服务走廊弯口,身体的紧绷像昨夜在钢结构桥上的那根弓弦。

某一刻一辆标记为外来配送的轻型车停在西侧通道,天田警部连接的警务系统的画面上弹出这辆车的登记数据,与早上浦木吕秀丰口供里提到的“中层观景台假信号”时间点重合。介木看了一眼时间,低声道:“按预案。”

两名普通工装的人从车上下来,动作利落而冷静。他们没有直接往后台去,而是先在一层中厅的边缘停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人流的密度。随后其中一人上了二层观景台的方向,手里拿着一份折叠的纸单,纸张在指尖的微微抖动里反射出细微的光。翔子从入口的角度看过去,辨认出那种“避免注视”的传递手势——像昨夜的场景被移植到更明亮的地方。

“二层观景台,有假信号。”高云苗子几乎同时在耳机里把这个节点标注出来,“准备拉管理方视线。”

天田的画面里,观景台那一角的摄像头突然出现一个帧数下降的波纹,像被某种干扰轻轻抻了一下。牧风的身体从栏杆旁移到一条紧急通道的入口,眼睛落在那名上台的人身上。他的手里出现一个带弧形刃口的工具,刃口薄薄的,阳光抚过那一线冷光时,像从昨夜翻页过来的影。

“死角要建立了。”三水低声说,身体已经走向服务走廊的弯口,注意到另一名工装的人正把人流从一层入口引向中厅。安全员按介木的指示,开始象征性地把人引向两个伞状缓冲区。木田警部看了看像伞状的边界,确认便衣已在内圈。

“现在。”高云苗子发出短促的提示,天田警部在商场系统里触发了一条提前设定的安全提醒,没有尖锐的警报,而是一条温和但明确的语音:“亲爱的顾客,今日中层观景台暂时维护,请您从右侧引导通道前往中厅。”声音在一秒之后又重复一次,像是在轻轻拉动一道绸带。

人流中有一些自然的移动,部分人往引导通道走,这名拿着刃口工具的人准备往观景台靠近紧急通道的边角钻入,伸手在栏杆下方快要完成一个掩蔽的小动作时,牧风翔子在栏杆另一侧轻轻一移,把身体与栏杆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墙。她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肩膀的角度,让一条隐藏的缝在视觉上消失。

一层入口处,其中一位试图把人流“挤向中厅”的工装人突然抬手,像要抓住一个刚走过身边的年轻人的手臂。动作很小但带着那种“分段施压”的硬度。翔子在那一秒踏出一步,用身体的存在替换掉那条伸出的线条,便衣在伞状缓冲区内迅速贴上,把“拉扯”往后变成一个轻轻的推与分离。年轻人愣了一下,被安全员引导着走向另一条通道,表情并未惊惶。

“二层观景台的假信号失效。”高云的声音冷静而干练,“管理方已按我们的画面继续观察。”

三层服务走廊的弯口,三水看见另一个人影正试图把一个小集装箱似的设备从清洁间内侧推出来。那人动作利落但肩部带着轻微颤动,像昨夜的那根紧绷的神经尚未松开。他试图把清洁车的侧面与设备对齐,形成一个临时的掩体。三水的脚步没有改变节奏,走向弯口在十步外停下,像是普通行人。便衣从两侧慢慢靠拢,角度被提前计算过,每一寸都避开了可能的视线。那人的手在那一刻微微打滑,刃口工具在设备的金属边缘上刮出一条浅浅的线。

“行动。”木田的声音从内线里传来,低而不带任何犹疑。

介木警部与两名便衣同时进入服务走廊,手势简洁,控制住那人的手腕。对方尝试挣扎——动作里仍然有昨夜的粗糙与急躁——但被三水提前预判后的身体位移所挡,退路被缩小到一条无害的缝。工具被迅速取下,装入证物袋中。天田警部在屏幕上打出时间码,标注这一刻的画面。高云苗子把伞状缓冲区的边界再一次微调,确保每一个被引导的购客都在警戒线内缓和地撤离。

一层中厅另一角,有两个人在做一个看似普通的纸单传递。小林看见那张纸的传递角度——与昨夜在货运站门廊下几乎一致。她不去握那张纸,只是把身体放到其传递的路径上,让纸需要绕过她身体一寸才可以顺利递达,这一寸的偏移令动作失去了“避注视”的味道。便衣在侧从两人之间插入,像将一条看不见的线割断在半空。木田警部的命令不含多余字眼,“武侦总局,现场管制。”

那两人先还想装作顾客,眼神在一秒里闪过一次对视的信号,随后其中一人试图溜向观景台下的楼梯。牧风翔子在楼梯口调整站位,肩膀的倾斜像一条无形的斜杠打在阶梯上,阻断了那个动势。另一人往服务通道方向退,三水洋子已在弯口,眼神冷静却不残酷。她的脚背贴地,步伐稳稳地将对方的退距缩短到足够让便衣扣住肩膀的距离。

高云苗子在耳机里同步每一处动作,“一层中厅两人被控制,二层观景台一人被挡回,三层服务走廊设备已被封存。伞状缓冲区内购客已按引导撤入侧厅,未出现拥挤。”

某个母亲拉着孩子从伞状缓冲区的边缘走过,孩子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刚买的玩具。安全员用柔和的语气引导他们穿过通道,灯光在地面上打出一道浅浅的带状光。这一切看起来像一次有组织的维护,普通到足以让购客不产生惊慌。那条试图从人群里抽拉出“人质边界”的线,因为提前填满的“空白”,没有找到落脚点。

“他们懂得利用死角。”牧风翔子在心底重复着昨日那句,她的眼睛继续搜索那些仍然可能成为黑块的角落。

木田警部走到商场的指挥台前,确认管理方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安抚了两句,声音里有一股收束后的疲惫却更稳。介木迅速与便衣科沟通,安排把刚刚控制住的人带至临时询问点,进行身份核对与初次讯问。天田把所有画面存成一个分册,标注关键时间点与站位,准备送往技术科做更深层的合成分析。

观景台上牧风翔子把目光从楼下拉回到眼前,经过她身旁的一对年轻人并未意识到什么,只是在讨论是否去三层的书店。隐藏在日常的空隙里的一场快速的短兵相接,绕开了他们那天的生活。据内线传来的短讯,浦木吕秀丰已经在审讯室签字确认自己的口供,双重比对完成,身份绑定无误。新风町二番目齐贝贝卡巷丶奇林兰斯街丶希卡贝格路之间的这一块,原本可能成为“边界”的中厅,此刻人流重新回到正常的节奏。

行动并没有高声与火光,也没有戏剧性的冲突。它像昨夜东侧盲区那一圈暗色被静静推回光里——那条想要延伸的黑丝断在了伞状的边缘。高云在内线里把每一个操作的时间与处置方法记录完整,她的笔迹仍然稳健,看不出情绪波动。三水洋子用袖口拭去掌心的一点汗,动作仍然轻微,却比昨夜更轻。

木田最后一次确认商场的保安系统点头,声音里有一种缓慢的落下,“撤离。回局里做后续审讯与样本比对,防止其他人趁机渗透。”

“是。”介木与天田几乎同时应声,牧风翔子把手从栏杆上收回并在离开观景台前,目光最后一次在一块曾经欲成为死角的角落停留,像是在脑中把这一块小黑格剔除并填上浅灰。她知道这局只是多段压制与反制中的一段——像“鼹鼠”一样的核心成员仍未露面,其计划是否已经完全暴露,仍需进一步确认。但至少此刻FZNIpVA商贸商场的购客们没有被拉进那条原本为他们预备的边界。

走出商场新风町的光线在希卡贝格路上交织,公交车的玻璃反出一条温柔的斜影。二番目齐贝贝卡巷的风里夹着午后咖啡的香气。翔子把昨夜那张双螺旋指纹的影印纸再次叠好,收回外套的内侧口袋,像把一件容易割伤手的物件封存在生活的平面之下——那“易割”的锋一直在,但此刻至少被包裹起来。

回到新风町警所一科,一室的空气带着文具与档案纸的干燥味。高云苗子把今天的监控回放与现场操作整成一个分册,标注着关键时间点与人员轨迹,送往技术科做更深层的合成分析。天田警部把今天在商场内收集到的薄金属碎片与昨夜东侧盲区的残屑做了初步的对照,粉末的成分与工具刃口上的微纹线相互印证。介木召集便衣对商场内的所有出入口进行了逐一清点,确认紧急通道与服务走廊的链条未被突破。管理方配合将今日本应检验的名单与到场的车辆再度核对,负责人员的面色虽带着刚经历紧张后的苍白,但动作迅速。

审讯室里浦木吕秀丰的肩膀落下了一点,像是某个机械零件终于找到合适的凹槽。他不再说话,只偶尔抬起目光看向窗外,那根被昨日与今日拉紧的神经正在从身体里退去。他的身份已被清确口供完整,组织的下一步虽被拆解,却不代表线索已经到尽头。木田看着空白处,声音里有一种平静的控制,“我们继续比对继续访谈,把他们的“分段施压”拆成更小的段,再一块一块地抹平。”

翔子站在审讯室外的走廊里,把在商场里看到的每一处动作在心中复盘,她知道这场棋局远未终了——明日仍会有新的比对与新的拼接。她把那张指纹与虎口旧伤的对应关系放在脑海的一角,和昨夜的弧形刃口留下的细小刮痕一起,像铁丝那样穿过白昼的噪音,将这条线继续向深处引。新风町的天色已经拉长,光在墙面上像一条被延迟的回复。她走向会议室,木田与介木丶天田丶小林丶三水丶高云已在座。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还有未完的工作,但也有刚从人群里解救出来的那一抹安静。

“开始后续。”木田说,语句短一如既往,两支队伍坐定,纸与屏幕上的线条交织,像一张不断编织中的网,稳稳地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