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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质问上峰心生疑,秘入京师寻禁书

长安街市,人来人往,四道身影分成了前后两批,进城之际,四人特地分开,没法子,李伏蝉的身影太过扎眼,苏无名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此刻的苏无名已然兜帽披风加身,而樱桃也难得换下劲装,一改往日的飒爽,身着一身淡粉的交领襦裙,发髻高高挽起,明媚的面庞多了几分柔和,就连语气都轻了几分。

“那个什么沙斯真的回长安了?那你要是能抓住他,岂不是比你师父还要厉害!”樱桃挽着苏无名,语气中竟多了几分娇憨,令苏无名微微一愣。

但苏无名怎敢自比恩师,“别瞎说。”话虽如此,但此刻对樱桃的语气却并无责怪,反而很是轻柔。

樱桃丝毫不在意苏无名的话语,美目含情,嘟囔道:“反正你很厉害!”

苏无名无奈一笑,笑容中却是透着一丝欣喜,“好啦,我们啊,得先去寻一部书!”说话间,两人的身影愈行愈远。

而身后不远处,一道左顾右盼,浑身吃食的俊俏身影正拉着另一位目不视物的汉子,在街道之上游走,一边走,一边看着前方的两道背影偷笑。

虽离着一段距离,但两人的话语声却能穿透喧闹的人群落在李伏蝉耳中,听得李伏蝉甚至觉得口中食物都美味了几分!

此时,随着几人的步伐,渐渐见到了人群的聚集,只见,街道中央,一处告示牌上,赫然贴着官府的告示:

吐罗人沙斯身怀奇术,而不思忠义,蒙蔽前朝,作恶洛阳,今再入京师,欲谋不轨,然现任雍州司法参军卢凌风,警觉神勇,势若探囊,凶顽遭擒,已正国法。

随着百姓将告示缓缓念出,周围人俱是拍手叫好,可刚至长安的四人俱是表情不一。

苏无名眸中透着诧异,他从不怀疑卢凌风的神勇善战,但沙斯绝非常人,当年能在恩师与李元芳的围追堵截下,逃出洛阳,此人又岂是泛泛,这般轻易便伏法,属实离奇!

樱桃却是未曾想那么多,他心里可还惦念着苏无名的安危,闻听沙斯已然伏法,顿时眉开眼笑,拉着苏无名的手臂有些雀跃,“沙斯被卢凌风杀啦,那我们可以回去啦,免得你被杀头,终于能过安生日子了!”

樱桃从未在意过苏无名能做多大的官,甚至,她并不喜官场官员,对于她而言,能与苏无名平静的生活便是最大的幸福。

苏无名的脸上却并未露出多少喜色,心中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沙斯,绝不会这般容易被杀,而看着苏无名的脸色,樱桃也只得乖乖闭上了嘴,她看得出苏无名心中的怀疑与不甘。

成乙落在众人之后,却听到了百姓的声音,立即对着身旁的李伏蝉说道:“伏蝉,此事你怎么看?”

李伏蝉嘴巴鼓鼓囊囊,眨巴着明亮的双眸,“我吃着东西看啊!”

成乙嘴角一抽,杖剑轻轻一扫,打中伏蝉的小腿,“好好说话!”

李伏蝉不在意的笑笑,擦去嘴角的油渍,笑着道:“沙斯若真这么容易便死了,也不配我阿翁去世前布局守着他了!”

成乙闻言一愣,“狄公还留下了后手,”稍一回忆,“那不是距今已有十年,狄公早有预料那沙斯还会为非作歹!真乃神人也!”

李伏蝉无声地笑了笑,“恰来了长安,也该去见一见那位阿翁委以重任之人了,可别两边不相识,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

成乙没弄明白李伏蝉的话语,但生性如他,注定不会多问,伏蝉如何说,他如何做便是!

而就在李伏蝉担心两边不相识闹出矛盾之时,卢凌风与杜铭已然爆发了争吵。

卢凌风怒气冲冲,从金吾卫大营得到了告示的消息,便气势汹汹地跑进雍州县廨。

“杜长史,死者是不是沙斯尚未有定论,你为何就贴出了布告!”人未到,声先至,卢凌风质问起杜铭。

杜铭面对卢凌风的质问,显得坦然自若,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疑问,“卢参军也知道尚未有定论啊!”

卢凌风语气一滞,只听杜铭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阴阳怪气,“那昨日我问你是真是假之时,你不是还跟我急来着?”

卢凌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急躁,认真解释道:“我已找多人认过尸,认同死者为沙斯的不过一半,如此境况,那死者身份犹未可知,怎可公之于众啊!”

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搬动,卢凌风自任职司法参军,一桩桩,一件件,所行之事皆无一差错,甚至居功甚伟,到了这时,若是有心之人早该发现,卢凌风并非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

可杜铭性子执拗,为人古板,认定的事,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他认定了卢凌风是个攀附太子与公主权力之徒,那么任凭卢凌风如何努力,都无法轻易扭转这样的想法。

何况,他奉命缉拿沙斯,一生的心血几乎都在守候这个恶贼,若真是让卢凌风这般轻易击杀,那他这十数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杜铭满不在乎卢凌风的话语,冷笑一声,“我也是奉命行事。”

卢凌风直言不讳,语气生硬,“奉谁的命?”

杜铭忽然收起笑意,凝望了卢凌风片刻,冷哼一声,扔下手中案牍,“太子!”话音落下,杜铭总算按耐不住心头的恼火,“还不是为了你,嫌我雍州司法参军官小,只是做个跳板,让你尽快立功去当个更大的官,将来,才能为他做更大的事!”

杜铭站起身,上前两步,逼近卢凌风,眼神中散发出犀利的光芒,“我告诉你,卢凌风,虽那日我见死者与沙斯几分相像,但从心底我从来都没觉得是!”

杜铭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而又沉重,“为了抓到此贼,我杜铭整整等了十二年,若是这么简单就被你杀了,那我这十二年岂不成了笑话!”

卢凌风忽然忽略了杜铭语气中所有的不满,紧紧盯住杜铭,“十二年!?”语气中满是探究,“杜长史……”

杜铭忽然回身,语气冷淡,“事情的原委你不必知晓,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闻言,卢凌风并未动手,反而心中多了几分思虑,他忽然意识到,杜铭一定隐瞒了什么,而且一定与沙斯有关,十二年,难道十二年前他便一直在盯着沙斯?只是,沙斯失踪多年,他又是如何盯的呢?

怀着疑惑的卢凌风求不得结果,转头来到了太子处,在这里他得到了太子为何要张贴布告的缘由。

“安民!中秋将至,天子执意要举行幻术大会,要的就是国泰民安的景象,沙斯曾让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如今,他到长安公然挑衅朝廷,此贼不除,人心何安?”

卢凌风得到了答案,便又给上官瑶环传来了信,参天楼,三人再次相聚于此。

“瑶环,那韦典军?”卢凌风第一时间询问起被公主府接走的韦风华的情况。

“放心吧,虽失了一臂,但是保住了性命,我已经听闻过当时的情境,如此,已经是万幸。”上官瑶环没有想到,她虽保下了韦风华性命,但也让他多了一份感恩,竟因自己的嘱咐,愿为卢凌风舍弃生命。

公主此刻亦有着后怕,还好瑶环力保下了韦风华,不然,我的稷儿恐遭不测,这沙斯,当真该死!

“卢凌风,你不用愧疚,韦风华如此,是他职责所在,我的吩咐,他自当遵从。”公主接过话语,宽慰着卢凌风。

看着卢凌风,公主思索良久,她虽早已从上官瑶环处得到了答案,但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卢凌风,我不管你是二十三还是二十五,反正我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尽管我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公主牵起卢凌风那宽阔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语气真挚,眼中带着心疼与期冀,“他知道我这些年所受的折磨,一定会原谅我的。”

这一刻,卢凌风动容了,他心中有着很多恨,亦有着很多疑惑,他想起了上官瑶环与李伏蝉的话语,心中已然松动,深怕眼中的波动被人察觉,他赶紧垂下头颅,掩饰心中的波澜起伏。

城中深处,走着走着已然人迹变得稀少,李伏蝉已然带着成乙,凑上了苏无名与樱桃,“樱桃,饿了吧,给你带了小食哦!”

说着,还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苏无名,“阿叔也是,自进长安城,便带着你一个姑娘家四处溜达,连顿饭都不曾请你吃呢!”

樱桃连忙接过吃食,丝毫不在意形象地吃了起来,一边还对着李伏蝉连连点头,李伏蝉赶紧上前并肩而立,一起跟着点头。

“你……”瞪着眼睛看着李伏蝉一副活宝的模样,苏无名险些一口唾沫将自己噎死,好你个李伏蝉,我可是你叔叔!

李伏蝉适可而止,但樱桃可不会轻易放过苏无名,略带嗔意,“苏无名,伏蝉可没说错,我一路奔走,跟着你,风餐露宿的,进了长安一口饭都没吃,就一直在陪着你找什么沙斯传!”

苏无名无奈一笑,“樱桃,这沙斯传是半年前在市面上所现,这跟沙斯再现,我想不无关系,我主要想看看这书上是怎么写我恩师的!”

樱桃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苏无名,然后又看了看李伏蝉,忽然问道:“伏蝉,你觉得沙斯死了吗?”

李伏蝉轻轻摇头,带着自信的笑容,“自然没有!”

樱桃这才看向苏无名,原来不是书生的意气用事啊,好嘛,原是樱桃怀疑苏无名不服卢凌风先行诛杀沙斯,这才不肯放弃,如今来看,这沙斯确是不简单啊,连纵横江湖的李伏蝉都这般认为,那绝对错不了。

苏无名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又怎么会猜不出樱桃的心思,全写脸上了都,“樱桃怎么能怀疑我的判断!”

樱桃无所谓的笑笑,眼睛都笑的弯弯,苏无名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只得吐露心声,“沙斯案是恩师最后一案,未能抓到沙斯是恩师临终前最大的遗憾,这么容易就让卢凌风杀了!”

“阿叔是觉得,有些草率了!”李伏蝉适时补充道。

苏无名顿时点头,“对!”

“哦~”樱桃的语调拉的很长,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所以你苏无名就想帮恩师完成遗憾,但没想到功劳被别人抢了,所以你就心有不甘!”

“嗯!”苏无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樱桃说了什么,吧唧着嘴,无奈道:“我心眼有那么小嘛!”

“哈哈哈!”樱桃未说话,李伏蝉的笑声却说明了一切!

心眼小的男人啊!樱桃心里偷笑。

苏无名认输,无奈地环顾几人,最后落在了樱桃身上,“前面还有一家书铺,我们再去看看,无论找不找得到,待会啊,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李伏蝉先跳了出来。

苏无名嫌弃地推开少年,舔着笑脸看向樱桃,“樱桃饆饠!”

樱桃双眼有光,带着笑意,凝视着苏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