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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承志追凶誓言起,血流成河剑魔心

古往今来,属于刺客杀手的终极浪漫,无外乎刺王杀驾,荆轲、专诸、要离,这些流传千古的刺客,无疑是这些刺客梦寐以求的高度,只可惜,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昔年为家为国,至生死于度外的豪杰早已不在,后辈刺客杀手更多的不过是利欲熏心,满手占满鲜血的刽子手!

蛇灵,袁天罡一手成立,致力于颠覆庙堂,改朝换代的杀手组织,横贯于江湖与庙堂之间,昔年,阴谋尽出,诡计不断,刺王杀驾,祸国殃民,可没想到,遇上了正值巅峰的狄仁杰与李元芳,自此,阴谋诡计尽破,武力刺杀俱消,文无计,武不敌,功败垂成,可笑!可笑!

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砍去一个头,竟又生出一个头,纵使是狄仁杰这般的人物,也绝不尽人性之恶,人心不死,欲望不断,总有人为那高高在上的王权前赴后继,甘之若饴,为此,哪怕颠倒众生,残害百姓,亦不在话下,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条称王的路,背后不是白骨皑皑,横尸遍地,帝王者,掌生杀大权,又哪个不是血债累累!

望着那个一身白衣,满头华发的虺文忠,虽然就这么明晃晃地站在那里,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犹如朽木,又似顽石,沉静的面庞之上瞧不出一丝活人的气息,唯一可以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是他死水一般的双眸中,偶尔泛起的杀意。

众人皆被虺文忠的出现,扰乱了心神,蛇灵的名字,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响在众人耳畔,一瞬间,苏无名与公主的记忆都被拉回了那个尔虞我诈,血雨腥风的岁月。

这时,眼看着李伏蝉出现,众人的注意被虺文忠吸引,李约不动声色,悄悄拉了拉辛怀慎的衣袖,本就处在院门附近的两人,佝偻着身子,欲要逃离此处。

眼看两人便要摸到院门,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李约刚刚触碰到大门的手还没来得及缩回来,脸色已然大变,下一刻,大门四分五裂,一道满身肃杀的身影破门而入。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阿兄!”李伏蝉微微侧目,见是成乙,嘴角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但眼神依旧那般肃杀。

“伏蝉,空中庭院之祸已解,黑衣人尽皆伏首!”成乙神色平静,龙行虎步,顺手将李约与辛怀慎二人给踹了回来,两人逃离不成,还吃了这一击,俱倒在地,痛苦不已。

这时,随着成乙进入,门外开始涌入洛阳的捕手,而太子与陆仝赫然其列,这下,洛阳之中,所有的大人物几乎皆在此处。

刑颖上前,看向上官瑶环,微微低首,高声道:“使君,暮雨楼已在李郎君的率领之下攻破,且其通往此处的密道,也已由樱桃姑娘率人前去破坏,此地,再无增援!”

话音落下,此地的黑衣人,顿时人心浮动,传来一阵骚乱,可不过片刻,又安静下来,皆因那白衣白发的身影冰冷开口,“尔等何必惊慌,入我蛇灵,本就是九死一生,”短刀一振,刀锋铮鸣,瞬间叫人心底一寒,“倒在成就伟业的路上,虽死不悔!”

“虽死不悔?”苏无名上前两步,冷笑一声,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厌恶与鄙夷,面对这些死灰复燃的蛇灵,他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这是恩师所铲除的毒瘤,却不想,遗留至今,“是死不悔改吧!”

忽然,成乙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白头翁?”

李伏蝉亦是眼神一动,“豺狗拼,女鬼阴,瞎子狠,白头刀下无活人,早便听说白头翁是四大捉刀人中年纪最长的,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鲜有人知其样貌,没想到,你居然隐匿身份,做起了捉刀人!”

虺文忠冷冷地凝视了成乙一眼,眉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他与捉刀人虽均有过一面之缘,但没想到,这瞎了眼的家伙居然认出了自己的声音,“好瞎子,若你未盲,这世上,怕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言罢,虺文忠那双满布死气的双眸缓缓划过太子与公主的面庞,其内蕴含的杀气,令两人不寒而栗,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上官瑶环与陆仝缓缓上前,遮住两人,方才隔开了虺文忠的目光。

容貌虽旧,华发已生,虺文忠仍是那个虺文忠,但闪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傲气非凡的闪灵了,昔年皇宫那一战,他惜败于李元芳一招,却是生与死的差距,他中刀身亡,气息全无,尸身本该被处理,却不想,被有心之人调换,竟奇迹生还。

虺文忠本就精通东洋忍术,龟息之法更是信手拈来,这最后的闭气之选,本就是拼死一搏,没想到,还真叫他苟活于世!

苏无名忽然走出内堂,直面虺文忠,面容庄严,语气端肃,“虺文忠,如今的你难道还欲行当年未竟之事,此番洛阳人面花案难道也是你们蛇灵一手炮制?”说话间,目光流转,看向艰难起身的李约,“这李约,与你们蛇灵又有何关系?”

李约忍着身体的疼痛,狠狠啐了口唾沫,看着周围涌入的捕手,和那站立众人之前,冷眼旁观的李伏蝉,笑容突兀有些癫狂,“哈哈哈,什么关系,我便是蛇灵,蛇灵便是属于我的!”

李伏蝉冷冷的话语却宛如利剑一般直刺李约的心脏,鄙夷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李约面色一僵,李伏蝉却未有放过他的迹象,“凭你?一个亡国的西域之人?一个小小的东都留守?也配支使蛇灵!也配支使这个人!”

李伏蝉遥指虺文忠,浑然不顾李约那气得通红的面庞,而不待李约再言语,虺文忠那似万年寒冰的面容扯出一道诡异的笑容,“不愧是李元芳的儿子,身手不凡,这智慧亦不简单!”

平静的双眸之下,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这个苟活于世的闪灵忽然纵声大笑,笑声震得周围捕手顿时心神不安,只见其忽然收敛笑意,一身诡谲的杀气豁然迸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无名,笑得恣意而又惆怅,道:“苏无名,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你是狄仁杰之徒,不妨再试一试,能不能将我们这些地狱爬回来的恶鬼,一一揪出来!”

闻言,本还有些激动的苏无名却忽然冷静下来,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苏无名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秉承恩师遗志,为官不在大小,一心为民即可,如今,恩师生前所铲除的恶党死灰复燃,再临眼前,他恍然片刻,随即多出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苏无名眼神坚毅,神色肃穆,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坚定,“无论你们有什么样的阴谋,无论你们有多庞大的势力,苏无名发誓,定要将你们连根拔起,除恶务尽!”

李伏蝉手中幽兰乍起,凌厉的剑气吞吐,一道剑光划过,在虺文忠脚下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泥石翻飞,李伏蝉冷峻的面庞庄严而凌厉,声音竟以内劲催发,响彻整座庄园,“自今日起,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们都活在恐惧与彷徨之中,只要你等贼心不死,便无一日安宁!”

庄园之外,不为人知处,李伏蝉的声音缓缓传来,一群身着黑衣黑袍的人隐匿暗中,而为首之人赫然是在暮雨楼中出现过的主上。

此人虽也着黑衣,但其上金丝成龙,奢华大气,面带金具,不见真容,唯有那双眼睛,宛如古井,深不可测,其内寒光四射,残忍嗜血。

闻李伏蝉所言,金铁一般的笑声冷冷传来,“好个李伏蝉,真不愧是李元芳的后人,当真狂妄,”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凛冽,“李约这个废物,当真无法指望!”

其目光深远,似远远看见了公主与太子,忽然语气变得平淡,“也罢,那皇帝还未老的不能动弹,且让他们再斗一斗吧!”

说罢,看向身后的黑衣人,对着其中一名身材魁梧之人寒声道:“将那东西准备好,给这狂妄的后辈,留下点礼物!”

“是!”人如潮水般退去……

院子内,虺文忠看着李伏蝉那如渊如狱的气势,忽然紧闭双目,再睁眼时,气势骤然一变,那个不可一世的闪灵似乎重新活了过来,放声大笑,“好个无一日安宁,李伏蝉面,苏无名,别堕了狄仁杰与李元芳的威名!”

话音落下,虺文忠的身影似电光一般拔地而起,白色的身影映着月光,宛一道凄冷的闪电,直劈而下,与此同时,那些陷入沉静的黑衣人陡然而动,劲弩再起,铁熊咆哮,野蛮冲撞!

“阿兄!”李伏蝉看也不看那似鬼魅一般落下的身影,反而转身看向那群手持劲弩的黑衣人,目光凛冽,杀气汹涌。

成乙闻声而动,宛如一道飞扬的疾风,如雷似火,暴烈无比,瞬间闪至李伏蝉身前。

“铮”的一声,成乙那魁梧的身躯如同北海万年不化的礁石,稳如磐石地接住了虺文忠那雷霆的一击。

而李伏蝉却是丝毫不担心成乙的处境,足尖轻点,众人只觉眼前一晃,一道流影便已然欺入人群。

李元芳的轻功本就天下无双,一动之间,迅捷似鬼魅,来无影,去无踪,最是适合瞬杀的轻功,而这份轻功到了李伏蝉手中,非但速度更上一层楼,还多添了几分灵动,在那无穷无尽的内力催动下,身形如梦似幻,宛如浮光掠影。

面对如此多的敌人,李伏蝉手中幽兰剑,有如花海蜂蝶,翩翩起舞,那双平日温润的眸子,第一次升起了丝丝暴虐之意,剑光流影,瞬时之间,数名黑衣人甚至来不及收弩拔刀,皮肉撕裂的声音便先一步炸响。

那些剑光未及的黑衣人,只觉漫天血影,残臂断肢纷飞,须臾间,箭雨未生,血雨满天,李伏蝉那俊逸的身影,宛如恶鬼,似不可捉摸,凡人不及,不断在人群中游走,杀戮,顿时间,血流成河!

青石板上血线蜿蜒,恰似游龙戏珠的轨迹,浓重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李伏蝉辗转人群,忽然,纵身提气,落在了苏无名身侧。

众人这才惊觉,那成群结队,不知凡几的黑衣人众,此时此刻,竟无一人生还,众人目瞪口呆,震惊地望着那面容古井无波的少年,第一次感受到,何为鬼神的威严!

门外再度响起脚步,樱桃率领着上官瑶环派出的兵士,自暮雨楼外捣毁暗道,已然到了此处,一入门,便见到了这宛如地狱的景象,一时间,众人皆是失声。

李约与辛怀慎更甚两股战战,头皮发麻,竟双腿一软,齐齐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伏蝉的神魔身姿。

唯有那与成乙酣战的虺文忠神色不变,反倒是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才是李元芳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