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似不好,但细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常宁觉得,嘉佳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
很多时候,过于在乎,反而会迷失自己。
迷失了自己,还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吗?
不能了。
现在,一切将将好。
温为笙听着常宁的话,眼中神色动,说:“好,如果他们需要,我会帮他们。”
常宁笑着说:“这是自然。”
两人通这个电话最主要的便是说饶嘉佳和蒋束,现在饶嘉佳和蒋束的事说完,两人似乎也就没什么话了。
一时间,手机里安静下来。
常宁听着手机里的安静,说:“学长……”
“你现在……”
刚出声,手机里温为笙亦出声。
两人同时出声。
常宁一瞬笑,说道:“学长,你先说。”
温为笙听着她的声音,眼中亦落了笑:“你现在在南东城还好吗?一切还顺利吗?”
常宁刚刚听温为笙的话便是有话要说,现在他这般问,不意外:“不是很顺利,需要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了。”
温为笙看着前方景物,一栋栋陌生的高楼大厦从眼中过,但是,手机里传来她的声音,他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
他说:“有需要帮忙的吗?”
常宁一顿,随即笑道:“学长,你有认识的人在南东城?”
她声音里含笑,他听出来了,笑回:“有。”
“如果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常宁眼中生出讶异,这个她是确然没想到的。
不过,现在学长这般说,她说:“暂时没有,如果有的话我跟你说。”
“好。”
“那学长,你先去酒店,我们后面有事再联系。”
“嗯,我……有朋友在南东城,你如果有遇到困难的地方,不要客气。”
“我们,是朋友。”
常宁莞尔:“我会的。”
“好。”
不再多说,常宁拿下手机结束通话。
温为笙拿着手机,听着手机里极快传来的忙音,他眼中的笑一点点散去。
她在南东城工作不是很顺利,但她依旧不说。
因为,洛商司在她身边。
低头,拿下手机。
看着这暗下去的屏幕,他脸上浮起笑。
没关系,他们现在还是朋友,那便一切都还有余地。
有余地,便有可能。
握紧手机,他视线落在窗外,外面的街边铺面落进眼中,而有的牌匾上清晰的标着南东城三个字。
常宁和温为笙结束通话便回藏书阁。
只是,刚转身,便看见前方离她几步远的人。
洛商司。
他拿着手机,在听电话。
而他眼眸,在看着这边。
注视着她。
看见前面的人,常宁不意外,亦不惊讶,朝他走过去。
“孙华光最小的女儿孙凌回国了,大概明晚便会到南东城。”
“孙凌自小和二哥孙成英的关系极好,这次回国,她必定站在孙成英这边。”
“而她这一回来,孙家的局面应该会产生变化。”
“我们想要的东西,应该会有突破口。”
洛商司看着前面朝他走来的人,说:“嗯。”
“然后,陈先生那边,他们已经到达西雅图医院,史蒂夫医生亲自给周小姐的母亲治疗,但是,史蒂夫医生说,他们来的太晚了。”
“周小姐母亲已经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缓解周小姐母亲的疼痛,给她拖延时间。”
常宁来到洛商司身前,看着他接电话。
他虽接电话,但他目色一直在她面上,一点都未移开过。
即便此刻她到他面前,他亦凝着她。
手机里的话落进耳里,他眼眸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他不再只是一个单调的单音节,而是张唇:“多久?”
手机里的人说:“史蒂夫医生说,最多一年的时间。”
“嗯。”
手臂落在她腰上,把她揽进怀里。
常宁人也就刚到他面前,腰便被扣住,整个身子也贴在他身上。
好似,她是他的所有物。
谁都抢不走。
“最后一件事。”
随着洛商司回应,手机里的人在停顿一秒后说。
洛商司看着这自然的被他揽进怀里的人,她没有推拒,说:“什么事?”
“温为笙来南东城了。”
一瞬,周遭的气息变化。
风和日丽,草木悠哉悠哉的气息转眼不见。
这里的一切似在刹那间被冻结,没有一点生气。
常宁没有出声,她安静的在他怀里,等着他接完电话。
但是,一瞬的,她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变化。
由他身上而来,凛冽一瞬笼罩。
常宁心紧。
是出了什么事吗?
抬头,看这垂眸凝视她的人,他的目色变化了。
很明显的。
有了冷意。
而这冷意,与她有关。
她一眼看出。
心紧,她唇瓣动,但见他还拿着手机听电话,她视线转过,看向别处。
一会再问。
洛商司看着怀里的人,她如常的淡然,安宁。
没有任何变化。
指腹微动,压住她的腰身,然后摩擦:“什么时候?”
“就在十分钟前,温为笙到达南东城。”
洛商司没说话了。
手机里的人感觉到这边的气息变化,说:“他来南东城好像是出差,要参加一个学术活动。”
“嗯。”
“暂时就这些了。”
手机里的人说。
洛商司张唇:“看着他。”
“是。”
拿下手机,结束通话。
而他眼眸,深深的看着怀里的人,似要透过这宁静的面容看进里面的心,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他,还是温为笙。
常宁虽没看洛商司,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一直看着。
而且,他的目光不对。
带着侵略,危险。
她没有出声。
依旧安静的看着前方景物,直至他拿下手机,她视线收回,说:“怎么了?”
她看他,看这深了的眸子。
里面压着心绪,是她无法探究的心思。
洛商司拿着手机,凝着这清透的双眼。
她在看着他,心无杂念。
他指腹无声摩擦她的腰肢,说:“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常宁顿住。
对他说的?
她有什么对他说?
眼中划过疑惑,但很快的,她想到什么,眼中是明白。
她看这深沉注视她的人,说:“我和学长刚刚说了嘉佳和蒋束的事,我们一致觉得两人现在一切都好,我们不用插手。”
“可以放心。”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