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贾家想要脱身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他在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了,但是他还真没有找小鬼子告密的胆子,因为老聋子说的很清楚,从各方面证明了,小鬼子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他如果把大院里这群人举报了,也就痛快一时,关键是,这群人后面还有贝勒爷呢,这可是尊大佛,一般人不敢动的存在。
这些事,他连他媳妇都不敢说,只敢和易中海念叨念叨,毕竟易中海算是老聋子的贴心人,干儿子,老贾一直想要通过和易中海打好关系,处理好和老聋子的关系。但是他和其他人的关系可就没有那么好了,用张小花的话说,我们可是院子里的高门大户,他们什么身份值得我们去巴结。张小花还挺自傲的,不过他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贾家可没有人养着,全靠自己挣钱,老贾在地底下埋了不下二百根金条,这能叫穷人吗。
两个人喝着酒商量了,半个晚上,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一二三来,只能说老贾先找个原因,逐步退出这个牵线搭桥的工作。剩下的大家走一步看一步,就是这个逐步退出都有难度,因为这种工作不是你想退出就退出的,下面的人拿着钱让你给他牵条线,你可以找理由拒绝,但是小鬼子那边请你吃饭,让你给找一个持续稳定的来钱门路,你敢拒绝吗,拒绝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拒绝,你提前不准备好资源,真到了小鬼子要的时候,拿不出来怎么办,所以,他真的不太好办。
至于未来的杨厂长,他就更省事了,由于他爹的配合,他在小鬼子那边权限还是挺大的,所以,她没事就找点内部流通,但是不对外公开的资料去糊弄山城在这边的特务组织其实挺简单的。这些特务组织,小鬼子找起来很困难,因为他们会相互掩护,但是对于京城这些坐地老炮来说,难度并不大,只是他们得愿意帮你,老聋子有曾经的贵族身份,又有钱,找起来难度自然不算太大,当然他能联系上的也都是一些小站,核心机构,他们也找不到。
老聋子联系的这个小站,其中一个办公点就是他们附近的一个土产杂品店,小鬼子来的时候,都说,这是老邻居了,干了多少年了,甚至很多人还能说出几个人曾经的很多往事,交叉验证都不带差的,就算是有人亲小鬼子,把人卖了,周边的人也会给小鬼子一个类似于借刀杀人的感觉,这些小站又没有多少活动,本身也很难暴露,所以说山城方面不是不知道群众的力量,他们只是掩耳盗铃,不敢去重视,因为群众的利益和他们所代表的利益是处于绝对对立的。
时间兜兜转转来到了四四年底,现在已经不用有识之士了,连个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小鬼子不行了,因为,小鬼子有点陷入最后的疯狂的意思了,一方面是直接抢夺,另一方面是用日元换,可是现在的日元经济体系已经完全崩溃了,曾经一块大洋只能换一日元,现在一块大洋换四百日元,都需要拿着枪逼着换了,当然基于日元体系的金融货币政策也全都崩溃了,联银券,代币券,军票,军购劵等等全都处于一种非常模糊的状态,大家基本上都是,今天拿到钱,今天立马就得去买东西,否则明天就不知道到底还能值多少钱了。
张平所在的工厂更利索,直接开始发粮食抵扣一部分工资了,因为,津门这边的工厂,已经成为了小鬼子最后一搏的帮凶,他们可不认为他们气数已尽,只想着尽最大可能直接搏命一波,张平甚至都不生产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械了,改为干来料加工了,一堆零部件图纸,和原材料,运到津门,然后在这里完成按照图纸加工,再运走,运回东洋大陆,再进行组装,有的是潜艇,有的是飞机,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决战性武器。
这些武器也不是用在国内战场的,说句不好听的,国内战场暂时不配。就是因为有这些生产任务,所以张平这些人,受到的重视很高,各方面的保障做的那是真的不错。小鬼子最后的疯狂,连何大清家里都给抄了,都没有影响到张平。
何大清的日子现在可不好过,一方面,他家被小鬼子抄了,家里存的大洋金条什么的全都被抄走了,连家里的粮食都被抄走了,可是家里却还养着一个孕妇呢。何大清的媳妇,间隔十年终于又怀孕了,不过怀像不算很好,何大清还专门找了一个名医来看了,给开了药方,至于何大清问这孩子是男是女的时候,这大夫信誓旦旦的说,他当了四十多年的大夫,这孩子肯定是个男孩。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个庸医来着,就算知道这个孩子是何雨水,也应该通过医术看出来这是个女孩儿啊,他何至于压上自己四十年行医的名声说这是个男孩呢。结果看到了后续发展,我才知道,这才是真的神医,最起码需要我去学习。在知道了这是个男孩之后,何大清他媳妇也有了笑脸了,整个人也有了一定的活力,吃药,吃饭也积极了。何大清在自家店里,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给大家说了家里的情况,要是有了合适的剩菜,先照顾他,何雨柱虽然还是个十岁的学徒,但是也在想办法给他妈谋划点好东西,一家人真的是这十年来最团结,也是最开心的时间。
这些东西是为了何大清的媳妇吗,不是,他们为的都是肚子里那个男孩。如果那个大夫,挑明了,何大清媳妇肚子里是个女孩,娘俩绝对活不过生产这一难关,甚至都不到要生的时候,娘俩都得一起去阎王殿里报到。但是现在他小慌一撒,最起码可以保证这个孩子能生下来见一见这个世界,等孩子出生了,何大清总不至于把娘俩都弄死吧。就算是死了,最起码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不过他得趁着何雨水还没有出生,抓紧跑路,否则何大清要是知道他骗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结果这一点,我又失算了,他根本没有跑路的计划,他徒弟问了一嘴,他说的什么,我在这津门行医四十多年,从大清到现在,我治好了多少人,别说何大清就一厨子,就是他东家到我这里也得客客气气的。好吗公然不惧,他确实没啥好惧的,何大清是真的惹不起他。
但是他还是忽视了一个问题,何大清不敢得罪他,他又继续在何大清眼皮底下晃悠,这对何大清的刺激那是非常大的。何大清惹不起他还惹不起自家媳妇吗?等何雨水出生之后,何大清一看是个女儿,整个人立马就拉了下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媳妇别说坐月子了,连三天都没有过,就被何大清给打了两顿,另一边何雨柱在看到自己多了一个妹妹之后,扭头就走,一刻也不在家里呆着了。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何大清媳妇,在饱饱的喂了何雨水一顿之后,撕破了床单,没出月子,就直接在家里的房梁上自尽了。何大清回来之后发现的,整理了一下之后,说成是突发疾病没了,周边就算是有邻居看出来什么情况,大家也不会多说,这世道,能个扫自家门前雪就很好了,没必要得罪人,外面的小鬼子,抓人,找钱,都快疯了,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事。
何雨柱母亲没了,十周岁的何雨柱似乎突然长大了,也想起他妈妈生前对他的付出了,在他妈妈白事上哭的那叫一个惨,但是有用吗,完全没用,他再怎么哭,他妈妈也听不到了,这个世界的地府运作效率很高,根本没有鬼这个东西,除非我插手,但是我不想管,对她来说早死早解脱,要是变成鬼,在看着何大清和何雨柱后面的骚操作,我怕她再一次被气死。
何大清媳妇的葬礼持续了两天,在同龄人里数得着强壮的何雨柱,居然哭到了连起灵都做不到了,也是惨凄。但是另一边,他又能对寄养在邻居家的何雨水放狠话,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你要是个男孩,我就不会没有妈了,你就是杀死我妈的凶手,这人,真的没法说了。我经历了不少四合院世界了,但是这个世界的何雨柱是我见到的最坏的一个。
何雨柱在葬礼之后依然回到饭店学艺,回家的次数更加的少了,何大清也正常上班,但是去花街柳巷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何雨水就寄养在邻居家里,他给点钱,给点吃的,然后就对何雨水不管不问了,不过抚养她的邻居倒是真的负责,除了何大清按例拿回来的的牛奶之外,附近有产妇,她也经常抱着何雨水带点东西去蹭一点吃的。何雨水,地地道道的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幸运的是这个孩子比较健康,当初给她妈妈看病的那个大夫,承担起了何雨水的医疗保健任务。
而京城,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已经快两岁了,今年他妈妈也去世了,不过和他爹不一样,刘海中他妈在临死之前,嘱咐了很多遍,不要给她守孝,两口子多生个孩子,早早地给老刘家开枝散叶,比啥都重要。但是刘海中没听,依然坚持给他妈守了一年的孝,这么一来,刘海中的名气那可就大了去了,在厂里,他师傅对他也是越来越好,刘海中这可是大孝子啊。
相反,有他做对比,易中海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毕竟这是一个连自己亲爹的葬礼都不参加的狠人,你能指望他对一个外八路的师父有多孝顺不成。人是讲究人死为大的,他爹就算是活着的时候再不是东西,也不是易中海作为儿子不参加父亲葬礼的理由。刘海中本身就有点天分,他师傅也潜心教,易中海本身天分一般,师父教的也不尽心,后果自然就是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九月三十日,张平他们这些为小鬼子服务的工人被组织起来统一去看小鬼子的公开投降仪式,结果第二天,就有两个黑皮带着两个遭殃军来到了他家里,让他交出不法所得,也就是替小鬼子打工期间得到的工资,说白了,就是来敲诈的,结果张平拿出来一大堆废纸,说这就是他这几年挣得工资现在已经全都作废了,最值钱的就是五百块不一定能换一块大洋的日元,让几位老总要是愿意要就全都拿走,至于金银,那是真的没有,几位老总可以随便搜。
这一次,张平在茅房里挖了一个深坑,都埋到里面去了,这群大爷怎么可能去找这些地方,多埋汰啊,所以,他们啥也搜不到之后,直接就把张平抓走了,严刑拷打不至于,毕竟张平就一老百姓,在他们看来也没几个钱,但是也上了一些手段,不过张平咬死就说他就这些废纸,绝对没有金银。要说张永利也算是接受了组织几年教导的主,他爹被带走了,他妈一时乱了手脚,居然还想把钱挖出来去找娄半城救人,吓得他赶紧把他妈压住了。
开玩笑,这个时候的娄半城是能找的吗,尤其是还要花钱,那不就是给自己添乱也给人家添乱,顺便给黑狗皮们送口实吗。张永利很清楚,无论他爹说不说,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就是得受点皮肉之苦,所以,他们对外表现应该是慌而不乱,要拿出病急乱投医的态度来,去找人,那堆废纸没用 就用被子去走关系,去给人家磕头,反正就是家里的钱绝对不能动。在他的居中指挥下,韩晓梅带着儿子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能找到的关系,也都没有什么办法,自然也不可能要他的被子。
反倒是几个黑狗皮,看到,韩晓梅连被子都送出来了,都没有动钱,基本也就确定了,张平没有说谎,他家里是真的没钱,也就把挨了一顿打的张平给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