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二皇子一副不愿意再听的样子,也只能把话憋回肚子里。
此次跟着二皇子一同前往南疆城,见二皇子是这样的态度,他心里实在没谱。
总觉得这次去,肯定还得要吃亏。
“二皇子,咱们这次要去拿陆家人,不如还是多带一些兵马去吧,恐怕这几十个勇士是不够对付的。”
杨慎小心翼翼的道。
二皇子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可笑:“杨将军,传闻你是个手段狠辣,果敢勇猛的将军,如今一看,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陆将军虽然厉害,可我带去的这几十个勇士也不是等闲之辈个个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高手,
他们父子俩我承认功夫确实不错,但是我这么多的高手联合,将他们拿下根本就不在话下。”
杨慎抹了抹头上的汗,咽了一下口水,这才硬着头皮道:“二皇子说的是,这几十个高手对付陆家父子确实绰绰有余,可是,真正难对付的乃是那个女县令,这几个高手,恐怕不够……”
“杨将军未免也太看得起那个女生令了,”二皇子蹙起了眉头:
“刚才我说的这些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吗?我分析了那么多,你这脑袋就没能转过来?
我都说了,那个女人不过是陆家人选了一个傀儡罢了,一个傀儡,难道还能比操纵他的人更厉害吗?
陆家人我都能对付得了,他们用的一个女傀儡我还能收拾不了?”
“可……”杨慎急得想要争辩几句,却被二皇子烦躁的挥手打断:
“行了,要不是你曾经在南江城待过一段时间,像你这样的蠢货,我才不会带你跟我一起去!”
杨慎被二皇子说的敢怒不敢言。
无奈之下,杨慎最终还是跟着二皇子一同前往南疆城。
周领队也被二皇子命令一同前往。
一路上,总能遇到前来乞讨的流民,二皇子见到这些流民直接让人被杀了,满脸皆是戾气:
“这些贱民,既然没有吃的,怎么不直接去死,还要挡本皇子的路!以后但凡遇见这种不长眼的,直接杀了,给我把路清干净,别让本皇子坐马车的时候走走停停,一点也不畅通。”
手下连忙答应,接下来的路程,只要遇到前来乞讨的流民,直接杀掉,不敢耽误二皇子乘马的进度。
二皇子急着想要到南疆城,将陆家人拿下之后,在大皇子的身上落下把柄,如此便在夺储的事上,多了几分胜算。
一路上他都急着赶路,看着越往南方走,就有越来越多的流民,二皇子忍不住皱眉,一把将周领队拉了过来,咬牙质问:
“你确定自己的消息可靠吗?就这样越往南流民越多的情况,你竟敢说南疆城这样一个流放之地,是个繁华富庶的地方,热闹程度不亚于皇城?
害得我信了你的鬼话,还带了这么多高手一同前往如果就是这样的光景,恐怕都不用我带来的高手出面。陆家人怕是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根本就没有余力和我的这些人打斗,将他拿下,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你却害得我大材小用,带这么多人过来,把我变成一个笑话!”
周领队连连摇头,十分笃定的道:“主子,你就算是给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谎报军情啊!此前我也和您所想的一样,以为南疆城竟然比我们路上所遇到的这些情况还要不堪,
然而一进南疆城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仿佛世外桃源与世隔绝。一墙之隔与外面的荒凉清冷景象完全天壤之别,你只有去了才能够知道其中的情况!”
“这么夸张?”一旁的杨慎听到这话也有些不敢相信,“我离开南疆城的时候,那会儿他们正在迁城,四处都是黄土,衣服凌乱不堪的景象,全然不像你所说的这般,热闹繁华,富丽堂皇,
即便真是你这么说的,可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能将一个荒地变为你所说的富饶之地?这怎么可能?”
听见连去过南疆城的杨慎都如此质疑,二皇子不由越发恼怒:
“周炼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想一想蓝江城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若不是那我将这么多高手带去,岂不是太看得起他们了?这是关我在陆家人面前的尊严,你给我回答好了!”
周领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跪下磕头道:“二皇子,是不是属下说的那般热闹繁华,您只要去了就知晓,手下所说的是不是句句属实了!”
二皇子见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周领队依旧坚持他的所见,当下抿唇冷冷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都要去见识一下,如果不是你所说的那般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周领队没有反驳,只是更深的行了一礼,满脸的坚定。
到了南疆城,只见南江城,连一个守城的人都没有。
二皇子忍不住嗤笑出声:“这南江城该不会是,全都是饿死鬼,连个守城的人都拍不出来了?”
杨慎见这情形,也跟着兴奋的道:“二皇子。末将起初离开的时候,有不少人跟着墨家一起回皇城,这南江城的人本来就少,跟着我离开的也有不少,加上这些年一直闹饥荒,所以恐怕是无人可用了,才让一个皇城,都是空置的。”
一旁的周领队却摇摇头道:“你们都错了,我之前进这城门之时,也是你们这般的想法,结果后来才知道他们的城门守卫离我们派去的士兵更加厉害,
他们不用人日夜看守,却能日夜防守,并且还能分出是本城的人还是城外的人,若是硬闯他们的机关比真人还要有杀伤力,根本就没法对付!”
二皇子斜了一眼周领队:“区区一个城门居然被你说的如此厉害,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这般,若是没有,你就等着被我重重的处罚吧,竟敢在本皇子还未进南疆城之前就如此危言耸听,实在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