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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的确接到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她本来不想接的,但连续打来两遍。

接通之后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询问之下才知道是白若汐。

周夏很惊讶,不知道她怎么拿到自己号码的。

“周夏,你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里等你,有话想跟你说。”白若汐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热情,仿佛只是好友间的亲密对话。

“我没时间,”周夏沉吟一瞬,戒备地说,“你有什么事吗?在电话里说吧。”

“那好吧。”白若汐语气略微失望,“我听说了你妈妈的事情,竟然被判了七年,太长了!你知道监狱里的生活吗?伙食的标准就是饿不死人就好,一年四季穿囚服,冬天很冷。生活艰苦倒在其次,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会被犯人欺负。”

周夏的心提了上来,呼吸不自觉粗重。

“那些犯人很没素质,被长期关禁造成心理上的扭曲,没事就靠欺负老实犯人发泄情绪。你必须相信我的话,因为我刚从那里面出来!你妈妈那么老实的女人,年纪又大了,怎么能在里面忍受七年?”

“上次你见过我吧?我还不到四十岁,在入狱之前,我比梅雨声看上去年轻很多,但坐了半年牢以后你再看,是不是以为我比梅雨声的年龄还大?何况是你妈妈,你确定你妈七年后能健康平安地出来?”

周夏想起上次见到妈妈,纪美芸明显清瘦了,尽管精神还好,但可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不让她担心。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周夏抑制住心里的酸楚,警惕地问。

“我是可怜你们母女俩,长期被家暴,好不容易干掉了渣男,又要被判刑,唉,这个世界真是不公!”白若汐语调充满悲悯,“其实家暴案件就算不能被无罪释放,也不可能判这么久的,是不是律师不出力啊?”

周夏的神志倏地清醒,白若汐说这些话扰乱她的心神,又开始诋毁秦湛,到底什么目的?

“白女士,你还是直截了当说出你的目的吧,不要拐弯抹角,我没时间跟你闲聊。”

白若汐顿了数秒,声音带了丝冷意:“行吧,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减轻你妈妈的刑期,但,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作为交换条件。”

“你能有什么办法?”周夏有点想笑,眼泪却不自觉流下来。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我答应了就一定能做到。”白若汐语气笃定,“而且,现在除了我,还能有谁敢给你这样的承诺?”

周夏心里开始挣扎,她不相信白若汐,但一听到妈妈在里面可能受的苦,她的心就像被扔进碎纸机里搅。

尽管知道白若汐让她做的事必然不是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呵呵呵,”白若汐轻笑几声,“很简单,我想见见佑佑,改天你帮我把佑佑带出来,跟我见个面就行。”

周夏一愣,这么简单?

直觉告诉她,交换的条件根本不对等,如果让自己妈妈减刑的条件可能会伤害到佑佑,那么,她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做不了。”周夏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拒绝的话,这话出口的瞬间,她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秦湛和秦楚都做不到的事情,白若汐怎么可能轻易做到?如果她能做到,就不会自己也蹲半年牢了。

周夏豁然通畅,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刚才差点被她蛊惑。

白若汐变得有点焦躁:“周夏,我纯粹是可怜你和你妈,你别不识抬举!你别后悔!你妈在监狱里被折磨死,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周夏强压住心脏的颤栗,挂断电话,并把这个号码拉黑。

她想把这事告诉梅雨声,又怕她担心。反正自己是绝不会被白若汐收买,也不让佑佑见她,就不要让梅雨声操心了。

周夏打定主意,选择了沉默。

……

白若汐在樱花路的房子里,客厅的木地板上散落了一片碎裂的瓷片,是她气急败坏扔包包时不小心打碎的。

这个花瓶值三十多万,是她年轻时候有追求者为了讨好她,从拍卖会上给她买来的。她一直放在客厅醒目的位置,来的客人无不夸她眼光好,有品味。

可现在她一怒之下不小心打碎了,心疼得她哭了半个小时。

她又气又恼又沮丧,为什么想报复都这么难呢?一个个都不听她忽悠,连周夏那个小丫头片子,她都蛊惑不了。

更深的挫败感使她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难道她真的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了吗?

年轻时候呼风唤雨的感觉仿佛只是遥远的错觉,此刻,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她都不复再有。

原本计划中,让岳江亭出钱,并给她介绍合适的人,她要权衡一下钱的多少,来决定怎么做。

如果岳江亭能拿出可观数目的钱,白若汐不排除卷款潜逃的可能性。

就算真的要报复梅雨声和秦楚,她也会把一切都栽赃到岳江亭身上,把自己摘除干净,这样她一箭双雕,同时可以把上次吃的亏还给岳江亭。

可那个半边身子僵硬的白痴,竟然一毛不拔。

简直不像个男人,一点儿血性都没有!

白若汐心里咒骂了他半天,却只能再另辟蹊径。

周夏是她以前就想好的一枚棋子,贫穷的年轻女孩必然虚荣,她一开始想的是用利益诱惑她,后来听说了纪美芸的事,就有了更具诱惑力的筹码。

明明一开始周夏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动心了,为什么突然就变脸了呢?

暴怒之后,白若汐坐在一片碎瓷片中复盘,到底是哪句话引起了周夏的反感?还是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她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把佑佑抓在手里当筹码逼迫秦楚就范的计划,暂时无法实施了。

“嘿,以为没有你,我就做不到吗?”白若汐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早就做了准备,等着瞧吧。”

她已经身无分文,不得不拼死挣扎。

手机铃声尖锐地叫起来,白若汐烦躁地扫了一眼,忽的一怔,迅即接听。

“白若汐,你在哪儿?关于投资的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