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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越主母之我要逆天改命 > 第279章 乱了章法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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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文许言可以花,可以风流,但他不能动我,幸好我自己站得起来,若换成当初的郁诗文还不被他欺负死了。

也怪不得郁诗文活不长,这不被气死才怪。

是我把谣言放出去的,但是只放给了几个相熟的人,并没有给他的政敌,这种风流事伤不了他,但也能敲打他。

她马春儿不是喜欢借刀杀人、隔岸观火吗?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也不喜欢算计,可若是别人在我面前耍小心眼,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用什么办法来化解危机。

把这些做完后,我就该找个地方好好歇歇了,还是去庄子上吧。

我提前去给庄头娘子打了招呼,庄头娘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去了。

等文许言心烦意乱地回到府里时,他发现府里全乱了。

就在他穿过垂花门,即将踏入内院甬道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猛地炸开,像锥子一样狠狠扎进他的耳膜。

“侯爷!侯爷你可算回来了!救命啊,侯爷!”

一个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的女子,连滚带爬地从甬道深处冲了出来,几乎是扑倒在他脚边,死死抓住了他的袍角,力气大得惊人。

文许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他定睛一看,认出是负责照料鹿鸣的奶妈春英。

“嚎什么!成何体统!”文许言又惊又怒,厉声呵斥,心头那股无名火“腾”地一下窜起老高。

今日的种种不顺,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春英被他吼得一哆嗦,却依旧死死抓着不放,涕泪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大少爷!大少爷他…他哭昏过去了啊!怎么都叫不醒!脸都青了!侯爷,你快去看看呐!”

“鹿鸣?”文许言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那个怯生生、总爱躲在他身后的小小身影猛地清晰起来,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压过了所有的烦躁和怒火,“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哭昏过去?刘姨娘呢?赵姨娘呢?都是死人吗!”

他一把甩开春英的手,拔腿就往鹿鸣的东跨院跑,脚步踉跄,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从容。

东跨院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几个奶娘和丫头围着小小的拔步床,个个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鹿鸣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锦被里,一动不动,小脸泛着一种不祥的青灰色,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地上还散落着打翻的粥碗和摔碎的瓷片。

“鹿鸣!鹿鸣!”文许言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去探孩子的鼻息,那微弱的气息拂过指尖,他才稍稍定下一点神,可心依旧悬在嗓子眼。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他猛地扭头,赤红着眼睛瞪着周围的下人,声音嘶哑。

一个稍年长些的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着声音回话,“回…回侯爷,大少爷从昨儿夜里就开始哭闹,喂什么都不肯吃,一直嚷着要…要娘亲……奴婢们哄了半宿,今儿一早更是哭得背过气去,怎么拍怎么叫都不醒……奴婢们…奴婢们实在没法子啊……”

“娘亲?”文许言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夹杂着迟来的恐慌狠狠击中了他。

娘亲?谁是娘亲!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虽说红樱和清颜也管鹿鸣,但鹿鸣和我生活的时间更长,和我的感情更深,一日离开我,都会觉得无所适从。

我把这府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孩子们照顾得妥妥帖帖,让他可以心无旁骛甚至荒唐胡闹,他以为一切都该如此,我要让他试试,我到底重不重要。

那日他为了一个宫婢与我翻脸,今天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此刻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听着满屋子慌乱无措的哭喊,看着这彻底失了主心骨,乱成一团的侯府,他才无比真切地意识到,我不在府里,他会忙成什么样子,当家主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个他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忽视的存在,才是支撑着这个庞大侯府运转起来的基石。

离了她,这座府邸,连同他自以为安稳的日子,竟如此不堪一击,瞬间就显出了崩塌的颓势。

“大夫!去请大夫!用最快的马!去把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给我请来!”

文许言嘶吼着,声音也变了调。

他猛地转身,对着院子里那些呆若木鸡的下人咆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还有!去把夫人请回来,说大少爷病重,侯府……离不得她!请她……务必立刻回来!”

管事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马蹄声在院外急促响起,踏碎了侯府死寂的空气。

文许言颓然跌坐在鹿鸣的床边,他浑身脱力。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儿子滚烫的额头,那灼人的热度烫得他指尖一缩,他慌乱地抓起旁边铜盆里浸着的湿帕子,笨拙又颤抖地去擦拭孩子青灰的小脸,动作生硬而毫无章法。

冰冷的帕子挨上滚烫的皮肤,鹿鸣似乎难受地蹙了蹙小小的眉头。

“鹿鸣……鹿鸣……”文许言喃喃地唤着,声音干涩发紧。

他从未如此细致地照料过这个孩子,此刻的笨拙映照着过往的疏忽,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心口。

环顾四周,奶娘们挤在角落,眼神里只有惊惧,没有半分可靠的主意,丫头们更是六神无主,大气不敢出。

这间往日温馨的屋子,此刻只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他猛地想起了我,那日我决绝的表情,当时他只觉得我小题大做了,甚至隐隐觉得我拂了他的面子。

可此刻,这念头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心窝里,搅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悔恨,迟来的、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过,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文许言死死盯着儿子微弱起伏的胸口,生怕那点微弱的起伏骤然停止。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郁诗文,快回来!侯府不能没有你,鹿鸣不能没有你,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世纪,院子里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人声。

文许言像濒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不顾腿脚的酸麻,踉跄着冲向了门口。

门帘被猛地掀开了。

“大夫!快!大夫请来了!”管家贵福喘着粗气,引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疾步而入。

文许言强撑着,哑着嗓子催促道,“快!快看看我儿子!”

老大夫顾不得寒暄,立刻坐到床边,三指搭上鹿鸣细瘦的手腕,凝神细诊,又翻开孩子的眼皮查看。

“大夫,如何?”文许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大夫沉吟片刻,收回手,面色凝重,“少爷这是急惊风,又兼高热不退,来势汹汹啊!若再晚些……”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里的凶险,让文许言眼前又是一黑。

“烦请老先生务必施救!”文许言几乎是哀求了,哪里还有半点侯爷的矜贵。

老大夫点点头,不再多言,立刻打开药箱,取出金针,手法沉稳地在鹿鸣的几个穴位上刺入。

又提笔飞快地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管家,“速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要快!另外,取些烈酒来,为少爷擦拭腋下、手心、脚心,助其散热!”

屋里顿时又是一阵忙乱。

文许言像个无头苍蝇,想帮忙却又插不上手,只能焦灼地站在一旁,看着老大夫施针,看着奶娘春英用烈酒小心翼翼地擦拭儿子小小的身体。

那浓烈的酒味混合着药味,还有孩子身上散发的异常高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地缚住,越收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