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黎的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可是现在房间中没有一个人,她又爬不起来。
所以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在床上等着。
现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能再经过任何一点的折腾了,所以她也没有想着为难自己的身体。
她身下有一股暖流缓缓流出,叶初黎觉得有点尴尬,毕竟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来时的那一套。
现在他自己又动不了,这里又没有人,她要赶紧换套衣服才行,否则要弄脏人家的床了。
现在还是排恶露的时候,这几日他来回奔波,已经对身体是极大的损伤,所以恶露也特别多。
不过叶初黎觉得这些都是小问题,以后自己再慢慢调。
可是现在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试图弄出些声响,试探外面有没有人。
可是床上以及周围她能够够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但是渐渐的,叶初黎就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是墨承彬在这里的话,就算是自己睡着,他也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独自留在这房间里,一定会在旁边或者门口守着。
但是现在叶初黎朝门边看去,这是一间古朴的房,窗户全部都是用明纸糊的。
所以如果窗外或者门前有人,那纸上一定会印出人的倒影,可是现在周围什么都没有。
而只有窗户那儿有几枝树叶的影子,所以叶初黎认定,这外面是没有人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叶初黎竖起耳朵听,眼睛也盯着门口,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叶初黎时,觉得很是意外。
不过也只是面部表情,稍稍惊讶了几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端着一碗药进来,显然是给叶初黎的。
“不愧是用药养过血的人,这样重的伤还能这么快醒来。”
叶初黎只听他说了这一句话,就知道眼前之人必是墨承彬所说的那个高人。
“看来你就是昨天小药童所说的那个师傅了。”
男人不置可否,只不过挑了挑眉。
随即将药丸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把她扶了起来。
叶初黎也没有多说,端起药碗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让他惊讶的是,药的温度竟然刚刚好,既不会冷到失了药效,也不会烫到不能入口。
等到她喝完了之后,男人递了热帕子给她,这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谷主?”
叶初黎用帕子将手和脸都擦了干净“我就是知道。”
能够知道她是用药养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般的大夫呢?
稍微行医年限短一些的,怕是都不知道有用药养血的说法。
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年轻,却能够一嘴说出,显然是很有能耐的。
而她是药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这男人自己察觉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别人告诉他的。
毕竟药人这种事情,谁不想着利用这一点,能敲诈一笔呢?
学医之人自然是知道培养一个药人有多么之难,肯定不希望药人众人皆知,从而因此而遇害。
那男人倒是没有为难她。
“不过就算你是药人,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吧,刚刚生完孩子,就连日奔波,不要命了?”
男人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像是一个翩翩君子,可是说出的话,却全都是责备。
叶初黎因此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大夫。
因为自己的病人不听话,所以才觉得不高兴。
这是他们身为医生的通病吧,总是会气愤别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能够找到这里来,想必阁下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又怎么能顾及的了这些呢?”
叶初黎说到这里,也不愿意再与他打哈哈“想必阁下已经知道我们所来的目的,还请阁下相救。”
男人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来的目的?”
“你们来这里,无非就是来求医的,可是也没人告诉我是要为谁。”
叶初黎听到这里,顿了一下,难不成这么长的时间了?承彬还没有跟他说吗?
“我应该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难不成我朋友没有告诉你?”
男人摇了摇头“你不是睡了一个晚上,而是睡了一天两夜了。”
叶初黎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墨承影都死脉一共只能撑五天的时间,他们找了两夜一天,现在自己又睡了两夜一天。
那现在岂不是已经是第四日的早上了?
“那我的朋友呢?他在哪里?”
“他怕是连日奔波劳累,没有休息好,到现在还一直睡着,没有醒来。”
叶初黎也是顾不得其他,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下的血渍可能会已经染脏了衣服和床,她直接掀开被子下来,跪在了地上。
她的这一举动虽然吓了面前的男人一跳,可是也没有过多的动作,他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要求他些什么。
“我知道阁下有常人不知的本领,求你救我的夫君。”
男人听到这句话,双拳下意识的握紧,整个人的表情都紧绷了一下。
但是因为叶初黎跪在地上低着头,所以并没有察觉到。
“你,夫君,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被求着办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夫君被人下了毒,可是却摸出了死脉。”
叶初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来之前替他把过脉了,不算我出发的那天,他最多只能撑五天,而今日已经是第四日早晨了。”
那男人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叶初黎如此焦急,还拖着这样的身体都要找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我也从未解过这样的毒。”
叶初黎从自己贴身的衣物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
这是她之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专门用来抽血的真空管,在来之前,她特意抽了墨承影两管血。
当她把这两管血递给男人的时候,他只不过是拿起来摇了摇,就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
叶初黎一听男人这句话,就知道一定是可以治的,这人一定能解墨承影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