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赶论文和实验报告,要燃尽了……)
“懂你意思,”罗弈看着知更鸟的双眼点了点头,也没感觉意外,“还有别的行动吗?”
知更鸟继续说道:“我还打算去拜访一些孤儿院,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唱歌。”
罗弈挑眉:“没了?”
“暂且行程就这些,”知更鸟歪头疑惑,“为什么要这么说?”
“按照你以往的性格,我以为你会做得更多。”
罗弈掏出手机,打开有关知更鸟以前事迹的报道,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在连续发布三张专辑之后,她的音乐生涯逐渐走向顶峰,却突然选择退出了大众的视野之中。”
“而后在某些当地媒体的记载中,我们发现了对方的身影:在战争的废墟中,她帮助流离失所的人们重建家园;她为无法接受教育的孩子建立学校……”
在知更鸟感觉羞耻而略微脸红的神情以及“不要再说了!”的嗔怪中,罗弈没有理会,继续补充道——
“近期知更鸟的回归让广大粉丝纷纷安心,重启的银河巡回演唱会更是使得人气重回顶峰。”
“备受期待的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也即将公布,让我们拭目以待!”
讲完这一连串前瞻通告后,他对着知更鸟发出自己的提问:“所以说,这次的副本你不打算c吗?”
“唔,别把我当作没有顾虑完全奉献的人啊。”
与罗弈相识也算久了,知更鸟对其语言习惯早已产生自适应系统:“之前经历过的星球因为灾难损害太过严重,所以我自然会想着多出力。”
“而卡斯别林亚特有内战的存在,但还处于双方制衡的阶段,社会系统并未瘫痪……用一句不怎么好听的来说,这里的居民还是能生存下去的。”
知更鸟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态:“对于这方面的事,我会在自身考虑好后果的情况下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行动。”
“富有经验啊,小鸟~”
“怎么突然这么喊我,”她捋了捋自己鬓角的发丝,叹气道,“不过你说的对,这也是经验之谈。”
在尚且青涩的时期,她也做出过一些难以理解的蠢事,后来逐渐在哥哥以及歌斐木先生的指导下明白很多现象并非头脑一热就能解决的。
这就是她太过年轻而犯下的错啊。
而为什么办巡回演唱会要提前半个月来到卡斯别林亚特,这点她在短信上就和罗弈解释过:提前过来观察当地的民生情况,如果察觉到形势变得过于糟糕,那就取消演唱会,这也是对粉丝们的负责。
至于最关键的“选择卡斯别林亚特作为演唱会地点”的理由——
知更鸟呢喃着说:“希望这场演唱会能给这颗尚处于痛苦的星球带来足够的关注度吧……”
虽然已经有不少慈善组织关注到这里的情况,但是不够。
再多一些关注度,再吸引来多一些目光,哪怕亿万人中只有一人因为这场演唱而对这里产生同情,那这次活动就是有意义的!
“会的。你我二人出击,何惧前方艰难险阻?”
“噗,你还真乐观。”
原本有些惆怅的知更鸟听到罗弈的发言,也是被其自信感染,笑着与对方击掌:“不过你说的对,以我们目前的知名,确实不用担心这一点。”
作为疑似唱歌能引来星神的歌手,他们的社会热度比起其余歌手隐隐约约呈现断档趋势。
“话说回来,当决定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后,你真的就只是来寻找灵感吗?”
“这一项目标已经足够了,”罗弈摊手,“写出一首好歌的灵感你应该知道有多难找。”
“而且我最重要的目的就在我眼前啊。”
“……以后在别的女生面前少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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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休整一段时间后,酒店外的天空也逐渐染上晚霞。
夕阳缓缓沉向林立的楼宇之间。天际线被染成蜜色,云朵裹着金边在风里轻轻浮动,淌过玻璃幕墙,给高楼大厦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只不过那厚厚的雾霭又显得这副场景少了几分美好。
卡斯别林亚特的科技水平比较难形容,市中心的基础设施与建设都充满着宇宙文明的风貌,像是罗弈他们降落的太空港就一副未来风既视感。
但是稍微偏远的地区的科技水平就肉眼可见的下降许多,罗弈站在酒店高层通过窗户观察了好一会儿,不禁咂咂嘴——一股朋克味。
当然,如果只是文化建筑特色,那他没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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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种异样的情况后,罗弈在酒店大堂与知更鸟会合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讨论。
“嗯……这可能和公司有关吧。”
“托帕?”
知更鸟摇摇头:“不是托帕女士,根据我的信息渠道,前几个月以前公司就关注到卡斯别林亚特并派遣了人员过来长期驻扎。”
罗弈借此信息开始拓展思维:“所以可能是当地人与公司达成了某项合作,获取到部分技术支持。”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少见,宇宙中各处都在发生这样的事件,公司的大手始终在发力。
“可能是吧。”
知更鸟仪态自然地端坐在沙发椅,将小圆桌上的热咖啡抿了一口,没有在这方面过多讨论:“现在时间差不多了。”
“走吧。”
罗弈点头站起身,现在趁着天色尚未达到危险时段,他俩商量着去逛逛市中心,看看目前卡斯别林亚特在内战下的具体影响。
即使知更鸟和罗弈两人已经通过各种媒体大概了解到当地状况,但详细情况还需要亲身去感受。
此次出行两人并未喊上安保团队——有罗弈的“存在感降低”以及“认知障碍”双重作用下,很难有意外状况出现,除非是对市中心民众的专门袭击。
再退一步来讲,罗弈目前的实力单单保护知更鸟肯定是足够的。
两人走出酒店大门,也没有喊车,只是漫无目的地逛着街,像是普通的民众一样。
“和普通的大都市没什么区别。”罗弈用余光观察了街道上许多路人的面貌,心里一阵奇怪,“除去疲惫、麻木的打工人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氛围。”
“好像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很残酷的话语。”
知更鸟此时戴着面罩和墨镜,尽管罗弈说没必要,但她还是保留着出门的习惯。
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我也注意到了,比起其他处于战争的人们,这里的氛围更加安逸。”
“在我的经历中,即便没有亲身体验过战争,但是如果知道自己生活的环境是身处战乱、并不安全的情况,那么人们或多或少都会惶恐不安。”
罗弈接过话,沉吟道:“但是在这里没有那种感觉……难道是当地的相关措施相当给力?”
“希望是这样。”
就在思考的时候,罗弈随意一瞥,却是被一家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店铺吸引到注意力。
“报刊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