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再回楼,何家旗下餐饮酒店,也是如今最火热酒店,平时要是不提前预定,这里都容易没有位置。
大家都知道来这里有最好吃的川菜和鲁菜,清真菜,服务也非常周到,一直都是有口皆碑,生意兴隆。
今天,何越相亲就被安排在这里了,他是很不情愿过来,被自己母亲娄晓娥要求,不得不过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岭南东道省那边投资建设厂子。
没想到,却非要自己相个亲,母亲才能够放人,之前,他不辞而别偷偷跑到美丽坚留学,已经很伤了母亲的心。
这次,如果自己不老老实实听话,父亲也不会放过自己,何越就只能过来走个过场,他不懂,只要他不喜欢,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这都要逼着他,实在是不像话。
“静理姐,晓梅姐,我今天就是来走个过场的,别说他喝过洋墨水了,就是喝过牛墨水,我也不喜欢这种被家里安排好的事情。”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真是,我现在才多大,我等会儿还要回去学校上课,我来四九城很多地方都没有玩呢。”里面的一个女声,说道。
这个包厢的门是虚掩着,留了一条缝,何越在门口这,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人说话。
上课?
牛墨水?
还有人看不上自己?
“我只喝过洋墨水,不知道牛墨水是怎么个味道,是项小姐喝过吗?”何越打开了包厢门,从外面走进来。
只见,这包厢里面有他们家婶祖母徐慧珍大女儿,也是陈雪茹儿子陈瑾的媳妇徐静理,还有何晓的媳妇佟晓梅,两个女人,何越都是认识。
中间的这个面生,就是他的相亲对象,项南方。
“项小姐,你好,我是何越,你的相亲对象。”何越坐着在项南方对面,认真打量着她。
项南方留的是齐耳干练的短发,是那种五官精致,端庄大气的长相,这长相如果让何越用一种味道形容,那就是甜,长相非常的耐看。
这种人应该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都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人。
何越也没见过能有人长相是用甜美形容,看到她,好像是想到了北海公园里面的湖面上吹过来的风,午后还带着点阳光,和煦又舒适,让他有了想要跟她继续相处下去的想法。
在来之前,他就知道了项南方家里面情况,父母都是公务员,听说父亲是在汉东省那边还是身居高位。
“你好,我是项南方。”项南方也礼貌跟何越打了个招呼。
“对了,南方母亲跟我母亲是朋友,我和她也是从小就认识,只是后来她父亲职位调动,他们就去了汉东省。”佟晓梅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刚才听项小姐说等会儿要回去上课,不知道是在那个学校就读?”何越点点头,礼貌道。
“燕大,中文系。”项南方说道。
“这么说,算是我学妹,我也是燕大的学生,后来,我去了美丽坚留学,在加州大学读过工科,又去哈佛读了商科,之后,我就在家族港城公司帮我大哥做事。”何越又说道。
“阿越他自己在美丽坚那边也有一些生意,是做金融和计算机互联网之类。”佟晓梅说道。
何越帮助龙国从毛熊那边买回了50架次苏30mKI战斗机,这个事情佟晓梅不会告诉项南方,生怕把人给吓跑。
“何先生确实是很符合出国留学生标准,很多人从国外回来,都是从事这些工作多。”项南方淡淡道。
出于家庭的原因,她自己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出国留学这些事情,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感兴趣。
何越看出了她现在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选择了其他话题,“项小姐以前到过四九城吗?还是一直生活在汉东省?刚才听你说,对我们四九城北海公园很有兴趣。”
“我之前是生活在汉东省,属于是东南吧,也是想看看北方大雪纷飞,所以选择了北方学校。”项南方也不瞒着何越,刚才居然都被他给听到。
“我从小就在四九城长大,从前门大街到王府井,什刹海,北海公园,这一片我都很熟悉,南锣鼓巷,你知道那里吗?我小时候就跟我爸妈和我哥,我妹妹住着在那。”
“还有,四九城一些老字号,老馆子,我刚好也想着回忆一下同年,找回点童年,如果项小姐愿意的话,我想,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何越又说道。
“我还要上课呢,等我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吧。”项南方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这个态度,让何越觉得,她可能真是想着过来走个过场,居然这么看不上自己?
何越从小就心高气傲,顺风顺水,那里能受得了这个。
作为也算是看着何越长大的大嫂佟晓梅,也看出这个想法了,何越这个人,从小看着是个明朗少年,但其实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着。
越是不让何越做什么,他就越想要做什么。
“没关系,项小姐,这个是我的寻呼机和大哥大的电话号码,只要你有时间,随时给我打电话。”何越又说道。
项南方收下了何越的电话号码,心想,这个人可真够讲究,电话都这么多。
她对何越的印象不错,听说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在港城那边也有很大的生意,港城那边垄断了很多个行业的娄氏集团,就是他们家公司。
甚至,何越之前帮助龙国从毛熊那边卖了50架次苏30mKI战斗机回来的事情,其实她也知道了。
这次,她会跟何越过来相亲,也是得到了她父亲许可,她父亲是在汉东省巡抚衙门任职布政使的位置。
在汉东省这样的江南鱼米之地,任职布政使这样封疆大吏职位,不可谓不位高权重。
但她身边的同学,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家庭背景,就连学校里要求填写父母职业,她也只是说是普通公家人员而已。
她在父亲下榻的鸿胪寺给的招待所里面,就听父亲对何越夸赞有加。
何越就连内阁首辅都见过,时间就在前几天,今天跟自己相亲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居然没有跟自己说。
要是一般人家碰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大夸特夸。
从何越愿意说带自己在前门大街,王府井,什刹海,北海公园,南锣鼓巷,这些几句特色的老四九城地方玩,还有去吃那些老字号,老馆子,项南方也能看得出,他是愿意跟自己接触。
何越长得也好看,剑眉星目,一表人才,浓眉大眼,肩宽腿长,要说项南方对他那点不满意?也没有。
只是,这种老式的相亲,让她这种年轻人很反感,而且家里面也没有特别要求要怎么样,不过是让自己见一面而已。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融洽,何越没能有机会送项南方回学校,人家说不麻烦他,直接坐了公交车回去。
………
前门大街,何家。
“怎么,你又不着急去南方了?”何雨柱放下了报纸,不解道。
“我想过,不如等南方那边经济再放开一些过去也不迟,我们有的是机会,之前,我出去好几年时间了,最近,我想要在家里陪陪你跟我妈。”何越点点头,说道。
“是等南方经济放开,还是等南方再放开一点?”佟晓梅一语双关,笑着道。
“怎么样,南方这孩子,跟他?”娄晓娥一副吃瓜好奇的样子,打探道。
“妈,您想知道怎么回事吗?”佟晓梅故意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在家等消息等一天,到底是怎么样?是不是这小子,嘴上说不愿意跟人相亲,其实是看上人家?”娄晓娥追问道。
佟晓梅点点头,“没错,咱们家这位二少爷,这次是风筝有了线,爸,妈,这下可有人给你们把他攥着在手里,不怕这风筝到时候不知道飞到那里去。”
“我就知道南方这姑娘好样,以柔克刚,何越,我可告诉你,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娄晓娥叮嘱道。
佟晓梅赶忙纠正道:“妈,什么好好对人家,您这宝贝儿子看上了人家南方,南方没有看上他,回学校都是坐公交车,不用他送呢,桑塔纳都不坐。”
“咱们家有的这些东西,人肯定都见过,咱们家没有的,人家也是有,人父亲是一省布政使,眼光也高着。”
何雨柱笑道:“这小子,从去了美丽坚那边回来,就是心高气傲,我以为,喝了洋墨水,有多么了不起,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喝过洋墨水,就是了不起,大家都要客气对你,都要尊重你。”
“你看,有的是人不稀罕你,再说,你年纪还比别人大了五六岁,要是有人给我闺女介绍个这么大的老男人,我也是不愿意。”
何雨柱说到“老男人”时候,哼了一声了。
“他怎么就老了,今年也就是二十五,二十六,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吗?你嫌他老了?”娄晓娥很是不高兴道。
“你就惯着他,你看吧,人家肯定是嫌你儿子老,年纪大,人家到底也是布政使千金,家里面什么都不缺,找你儿子图什么?图他年纪大?”
“要说长得好看的,家里也有钱的,说不定排队等着追人姑娘呢,凭什么轮到你儿子这个老男人呢?”何雨柱觉得自己这小儿子锋芒太盛了,全家老小不管是谁都惯着他。
就连他大哥何晓也在让着他,何越也因为喝过洋墨水,这有点自命清高,自命不凡的样子,何雨柱觉得这个看不上自己小儿子的姑娘就很好。
顺便让何越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这个小儿子是需要有人压一压他的嚣张气焰。
何越从小到大确实是格外顺利,刚出生,何雨柱就已经解决好四合院里面差不多所有事情,又是轧钢厂领导。
何雨柱又是个厨子,家里就算是吃素,都是特别好吃饭菜。
饶是他童年时候赶上那十年动荡,何雨柱也让他去阎埠贵家里读书启蒙,娄晓娥也在家教他。
家里面从小不缺物质,也家庭幸福,何雨柱从来没有让陈雪茹的事情影响到家里过。
何越上面还有个大哥何晓顶着,他不需要承担那么多责任,可以做自己想做任何事,甚至在外面跟人打架,都有何晓去给他打回来。
之后,恢复了高考,他也顺利的考上燕大,家里面也开始在内地做生意,还做的非常好。
所以,才让何越胆子大到直接跑到美丽坚那边留学,甚至都不跟家里商量,就自己决定,敢自己远跨大洋彼岸。
在美丽坚那边几年,他也在美丽坚多个地方游历,从美丽坚全球贸易门户的加州,到牛羊成群,油田密布的德州,再到世界之都的拉斯维加斯,泰晤士河的英吉利伦敦。
以及塞纳河畔和浪漫与文艺融合的法兰西巴黎,那些地方他都去见过了。
他身上是有着,怎么样都无法掩盖的看过这个世界上多面的骄傲。
但何雨柱就是不希望自己儿子以后把这份骄傲外显,要学会收敛锋芒。
佟晓梅虽然不知道何雨柱用意,但还是说道:“爸,你说的没有错,别看阿越喝过洋墨水,可人家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我看他是跟人家不合适,年纪是大了些,南方现在年纪也还小,人家家里什么都不缺,不说她父亲身份,就说以她自身能力在学校里,肯定也会有不少人追她。”
“我看她,也是很难能看上阿越,咱们家阿越,没什么机会,算了,我们再帮他看看其他人。”
何越“腾”的一下子就站起身,可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何雨柱生气道,以为说他过了点,这小子翻脸了。
“我不相亲其他人了,就她了,项南方,只要她一天没谈对象,我就有机会。”何越直接道。
“可是,你年纪到底是比人打了五六岁,我怕这样委屈了人家。”娄晓娥担心道。
原本她是觉得自己小儿子很好,可这么一看的话,确实是自己儿子年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