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儿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这是云家的事情,与她并无太大关系。
她又不是天天都要来这里,何必多管闲事呢?
跟在王清儿身后的几个丫鬟们,此时看到自家少夫人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又不肯让她们上前搀扶着,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少夫人一个不小心就摔倒。
丫鬟们不敢明着抱怨,但她们在心里对云家果园的道路颇有怨言。
这路还不如村里去前山的路呢,凹凸不平的,这一个坑那一个洼的,就不能铲铲平吗?
一个个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少夫人,你可千万要小心点走,千万千万别磕着碰着了。
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他们终于抵达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口蓄水的水塘,平日里用来灌溉果树,水塘边有座小巧玲珑的凉亭,矗立在青山绿水之间,也算是一道风景吧!
云开微笑着对王清儿说:“我们先到凉亭里歇息片刻,再去看枇杷。”
他早就吩咐手下人在亭子里准备了热茶和糕点,还有刚摘下来的新鲜水果。
这水果是今年新培育出来的品种,首次结果,恰巧到了成熟的时候,刚好摘来让王清儿尝尝。
即使王清儿今日没有来果园,云开也打算采摘一些,送到沐家去。
“好的。”王清儿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她身怀六甲,走了这么长的路,确实感到有些疲倦,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两人一同走进凉亭里落座。云开还特意贴心的吩咐人准备了一个柔软的蒲团,垫在亭子的石凳上,以增加舒适度。
王清儿在心里不禁默默的感叹,这古代男子不仅容貌俊美,而且如此细心体贴。
云开的相貌比起那个人来,更是胜出许多。
若是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拥有三夫四夫,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云开纳入自己的夫婿之列。
哈哈,她也就做做白日梦想想,自己的那小身板,一个男人她都招架不住,真有个三四个男人还不得累死她。
“这是果园里新培育出来的水果,叫荆桃,你尝尝,若是爱吃今日就多带些回去。”
云开面带微笑地打开一个精致的食盒,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碟子精致的糕点和一盘子红彤彤的水果。
王清儿定睛一看,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不是车厘子吗?怎么叫荆桃?不过她转念一想,或许是这里特有的叫法,荆桃就荆桃好了,管它叫什么呢?
“这水果长得可真是漂亮啊!”王清儿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赞叹的微笑,装作对盘中的水果一无所知的样子,轻轻地拿起一个,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红彤彤的车厘子上,只见它圆润饱满,色泽鲜艳,像是一颗红宝石般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王清儿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这车厘子的卖相确实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头比前世的车厘子要小很多,仅仅比樱桃大那么一点点而已。
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王清儿心里暗自琢磨着,她不再纠结于水果的大小,而是想要尽快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于是,她将车厘子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
“嗯……”王清儿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好甜啊!而且汁水也很足。”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小的车厘子口感能如此甜美,鲜嫩多汁的,让人回味无穷。
一口咬下去,那浓郁的甜味瞬间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开来,整个味蕾都被这股甜蜜所包围着。
她接连吃了好几颗,每一颗都让她陶醉其中,这是她来到古代后吃到的最甜美的水果,也是她最爱的水果之一。
要问为何只是之一?
自然是因为在她心中,还有一种水果同样让她痴迷不已,那就是榴莲。
榴莲那独特的香气和浓郁的口感,也让她欲罢不能。
可惜的是云家果园并没有榴莲,也不知道商从简上次运来的榴莲究竟出自己何处,她还能不能再吃到。
“喜欢吃就多吃些,这是我五年前出游邦国时偶然得到的树苗,数量非常稀少,本来有五十几棵,但是树苗运回来摘种下去,只成活了三十来棵。今年是它们第一年挂果,我今年并没有打算将这荆桃拿去售卖,全部留着送人和自己家人食用。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这段时间我可以派人天天给你送一些过去。”
云开笑着说道,他看着王清儿吃得如此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云开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竟然会莫名其妙地跟王清儿说起这些事情。
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这些告诉她。
邦国?王清儿不禁好奇起来,他口中所说的邦国究竟是指哪几个国家?
有车厘子的国家?
肯定不是智利,虽说那里的车厘子非常出名。
那可是南美洲的国家,距离这里太过遥远,云开根本不可能去那么远。
最多也就是东梁周边的几个邻国,不过她对于东梁的邻国是一概不知。
想到这里,王清儿的好奇心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大哥,你去过很多别的国家吗?”
云开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经历,他的目光穿越时光,仿佛看到了曾经走过的那些地方。
他缓缓说道:“年少时,我曾游历过许多地方,如倭国、白国,还有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后来,接手家族生意后,我便再未出过远门,即使是出去也是为了家中生意。”
云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惋惜与无奈。
王清儿静静地聆听着云开的讲述,心中又涌起一丝疑惑。
她暗自思忖着,云开所说的那些国家,是否就是前世华夏的那些邻国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为何她现在所处的这个国家,在历史的长河中竟然毫无踪迹可循呢?
正当王清儿陷入沉思之际,云开注意到了她的沉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