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长风脑子一懵,快速旋转几圈,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儿。
“王爷,正在谈价格,这些家伙要价太高,不能惯他们...”
下面的话被符王举手打断。
“孤要你尽快办妥此事,不论价格。”
苗长风咧着嘴:“王爷,不管多少钱都行?”
符王阴恻恻地盯着他:“难道他们想要孤的王府?”
苗长风连忙摆手:“不不不,那倒不至于,在下马上就去,争取三日内让王爷见到林丰的人头。”
听他如此说话,符王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嗯,马上去办,此事不可大意,这个林丰不好弄。”
“是,王爷,您就等好消息吧。”
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苗长风也有自己的暗杀组织,只是觉得把握不大,所以还是花钱请顶尖的专业人士才放心。
没想到自己派人去洽谈。
对方听到刺杀对象是林丰后,便狮子大开口地要价。
这钱显然不能他苗长风出,得符王掏钱才行。
所以,一直拖着,直到今天收到天枳城的消息,黑巾军被灭了好几万。
苗长风暗自咬牙,这钱就是他自己出,也得让林丰尽快消失。
十万大军都搞不定林丰三万镇西军,那就只能来暗的。
苗长风回到住处,立刻让人找来解斌,告诉他,不管出多少钱,一定要对方三日内,给自己一个结果。
解斌领命,立刻出了府门。
他联系的这个组织,是大宗最顶尖的杀手组织。
也不是说见就能见上的,为了完成苗老大的任务。解斌也是自己花了不少钱。
既然老大有话,这里面的水分可就大了。
自己肯定也能大赚一笔。
解斌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心里很是兴奋地想,怎么才能从中多捞些才好。
京都城内,皇帝赵震正卧在杜贵妃的怀里,一递一口地喝着贵妃嘴里的美酒。
此时的赵震,已经醉眼朦胧,又开始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对大宗朝廷失去了信心,对万太师失去了信心,更是对林丰也没了指望。
朝廷文武百官,都不见了踪影,只能借酒浇愁,醉卧美人膝。
争取能享受一天算一天。
而赵震的另一边,则还卧着一个美人,轻衣半解,脸色绯红。
任赵震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揉弄。
这位便是皇帝的另一位宠妃,万太师的女儿,万贵妃。
两位贵妃虽然极尽所能地服侍皇上,心里却十分惆怅,眼见大宗江山就要易主,却不知今后的命运归属何处。
身为嫔妃,只能陪着赵震在宫内,消耗着这所剩不多的富贵荣华。
赵震揉弄了片刻,心中渐渐火起,翻身从杜贵妃怀中起来,合身扑向万贵妃。
杜贵妃轻轻摇头,赶忙起身帮助赵震褪去衣服。
不知多少日子了,赵震好不容易才来了点兴致,这让两个贵妃心中高兴。
刚刚帮赵震理顺了体位,就听到有小太监在门口一侧,轻声报告。
“万岁爷,前线有急报...”
赵震醉意朦胧,又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别的,只管用力干自己感兴趣的活。
杜贵妃闲置下来,遂起身走到门口。
“给我吧,你退下。”
那小太监连忙双手奉上奏折,然后轻轻后退。
杜贵妃瞥了两个叠在一起涌动的人影,随手将奏折打开。
奏折是瑞王上奏的,上面写了林丰在天枳府城,一天之间,灭掉叛军三万人马。
重创叛军于天枳府城下。
敬请圣上颁布嘉奖令,犒赏镇西三军,以提振军队士气。
用不了多久,林丰便可率领镇西军南下,正式与赵争叛军对决。
满篇都是安慰皇帝的话,希望皇上能够振作起来,勤于政事。
杜贵妃与林丰有仇,其亲叔杜力盛,还被林丰关押在镇西府城的大牢里。
她曾经借了皇上的手谕,要求镇西知府文程大人,释放杜力盛。
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令其怀恨在心。
杜贵妃看了两眼奏折,眼珠子转了转,随手将奏折插进一旁书案的一叠奏折中。
眼见皇上正忙得很愉快,哪有心思看什么奏折。
杜贵妃恶狠狠地腹诽着,想要嘉奖?
且等着吧。
现在最尴尬的是围在京都卫城外的符王叛军。
两位叛军统帅接到宿众望和牛向前的报告后,一时犯了难。
人马是不可能再抽调出去,因为去少了不管用,去多了,这边攻城战就得停止。
孰重孰轻,他们心里很明白。
骆云飞还是很有作战经验的,立刻下令,让宿众望坚持与镇西军打防御战,不得后退半步。
力争将镇西军挡在天枳府城。
他们将加紧攻城,争取在林丰赶过来之前拿下京都卫城。
有难过的人就有高兴的人。
守卫京都的万太师,看到林丰反击成功后,心里大为高兴。
立刻召集几个高级将领,将战报举在手里。
“诸位,镇西军一天之间,灭了叛军三万人,林丰打了一个漂亮的防守反击战。”
众人一听,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没日没夜地与叛军战斗,心中没有任何胜出的希望。
一心怀着为大宗皇帝死战的信念,几乎磨尽了耐性和体能。
忽然再次得到镇西军胜利的消息,无疑在他们的心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谁也不提之前的怀疑和讥讽,彼此都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脸。
万太师拍了拍桌案:“从现在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只要抗住叛军的进攻,嗯...估计三五天的时间,镇西军就该兵临城下,为大宗京都解困。”
众人听得纷纷点头,心情一时愉悦之极。
这也是压抑久了,此时得到了尽情地释放。
万太师也十分得意,大宗朝廷可是自己在一力支撑。
若没有他的拼死抗敌,恐怕大宗早就易主了。
“去传我的命令,着林丰三日...不,五日内,击败天枳城叛军,进击临都府。”
“是!”
“太师英明!”
“咱大宗全依赖太师的英明睿智啊...”
“那当然,太师乃大宗之中流砥柱嘛。”
“...”
堂下一片赞誉声,让万太师一阵飘然。
林丰站在天枳城南的城门楼上,看着远远的叛军营盘。
两个营凑成了一个营地,四万多人马,正拦在天枳府往临都府的必经之路上。
“这是要死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