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刘队就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以后往我面前一推。
“现在你该没有理由拒绝这次任务了吧?”
看到刘队把文件夹推到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打开。
让我没想到,刘队竟然早就把我算进其中,甚至他早就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先在另一家医疗机构里给我提前开好了自己两年前的精神病结果。
“刘队,您这样会没朋友的,您既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招呼一声呀,还让我担心不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着实难受,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最让我担心的是怕自己进入医院后,不但没能救出洪新宇,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哈哈哈哈,好了,牛二没问题,下一步就是杨明了,你先给他两拳,让他更加形象一点。”
刘队的话音刚落,杨明立刻就冲到我面前,举着拳头就打算真给我两拳。
吓得我连连后退,甚至嘴巴都有些不利索了。
“喂喂喂,杨明,你别听刘队的,我这可是任务,不是苦肉计,没必要没必要,你别过来,我真会还手的。”
即便我说的有些不利索,杨明还真就对我下手了,只不过他的拳头快要接触到我的一瞬间,立刻停下来。
“刘队,不管怎么说,牛二也是我弟,我下不去手,要不还是给他画一下妆算了。”
听到杨明的话,我脑袋如捣蒜。
“对对对,杨明说的对,我是他弟,还是化妆好,化妆好。”
可我的话音刚落下,脸上就挨了两拳,这两下一个是我的右眼,另一个是我的左脸颊和嘴角,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打晕了。
“我去,幻影,你小子下手真狠啊,这是往死里打我吗?我和你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我没想到,杨明对我下不去手,一旁的幻影却替他给我来了这重重的两拳。
“牛二谢谢你,为了我爸,你受委屈了。”
这话是洪瑶说的,可我感觉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坏笑,完全就是在心里说我是自找的。
“喂喂喂,洪瑶,你是真心感谢我的吗?我咋感觉你在笑我呢?”
“没有,没有,我是真心感谢你的,相信我,这次绝对是真的。”
说完,。洪瑶竟然把头扭过去,不再看我。
她分明是在笑我,她还不承认,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半小时后。
我躺在一辆精神病院的车里,脸上挨得两拳已经完全肿起,尤其是我的右眼,看东西的时候都有些模糊。
当车子开进三院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几个人上前仔细看了我好一会儿,虽然他们戴着口罩,可我感觉他们这些人就是小风的手下。
他们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
“牛二,现在你的伤已经很明显了,你忍着点,医院已经安排好了,他们给你吃药和打针都是用来治疗你脸上的淤青的,你不用害怕,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话是杨明手上的手机里传来的,我用力睁着左眼,拼命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刘队。
“刘队,您这么对我,内心真的不痛吗?
我现在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说话时嘴角都疼,只是做戏而已,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
“你忍着点,毕竟医院里的医生也有他们的人,安全起见,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册,放心,幻影下手有数。
这样其实恰到好处,等会儿你下车的时候,再装扮的像一点,最好大喊几声,说不定,他们更加相信你是真的精神错乱进了医院。”
当刘队挂断电话后,我在心里给他竖了无数次的中指表示抗议。
下车的时候,两个白大褂左右两边架着我,我的双手已经被他们用束缚带捆了结实,我只有拼命的挣扎呐喊着进了精神病科室。
“我他娘的当初瞎了眼,竟然喜欢上你这么一个臭女人。
我撒泡尿照照,我就是一个美男子,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你伤害了我的自尊,我要报仇,杀了你,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此时我用左眼看的清楚,医院里的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看样子我的举止的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快快快,先给他打针让他闭嘴,不要影响到其他科室。”
不知这个说话的人是哪个医生,他的话音刚落下。
我的裤子就被人褪下一半,接着就被人扎了一针。
这一针的作用很快就起了反应,顿时我感觉自己全身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
不是说,给我治疗的我脸上的淤青吗?可这一针是什么针呀,我好像有些意识不清醒了呢?
我想拼命的摇晃脑袋,可越是摇晃,我这天旋地转的感觉就越强烈。
“兄弟,你会好的,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耳边也就听到杨明这一番话,接着我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这间病房不大,比起洪新宇的病房小了不少。
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右眼好多了,最起码看东西的时候没有那种模糊的感觉。
身边没有其他人,整个病房里就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房间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人心情放松。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预想的要好很多?”
身边没有一个人,可耳边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人的声音不是刘队,也不是杨明,竟然有点像小风!
一想到小风那张可恶的嘴脸,原本有些昏沉的我,立刻清醒过来。
“不用担心,只要你能进来,就说明你已经想到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放心,在你进来时,我让人给你打了一针镇定剂。
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洪新宇和你隔着两间病房,想必以后你会见到他的,他和你情况差不多,但唯一的区别是你来这里是来享福的,可他来这里是来受罪的,你俩的本质是有区别的。”
这时我才看清楚枕头边上有个摄像头,对方正是我刚进医院时,那个让人给我扎针的医生,看来他也是刘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