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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几人的对话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这时安卿鱼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众人:\"时间闭环不会无缘无故形成,在触发它的'因'与'果'达成平衡前,循环绝不会终止。\"

李歌,林七夜与沈青竹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其余人则露出茫然之色,但紧迫感已如潮水般漫上脊背。

沈青竹突然打破沉默:\"比我们早到数日的【假面】小队,现在如何了?\"

这句话像柄冰锥刺进空气。林七夜瞳孔骤缩,某个可怕的猜想在脑中闪现又被他强行摁下。

安卿鱼垂眸沉默几秒,再抬眼时镜片泛着冷光:\"他们进入的是前几轮循环。既然此刻不见踪影,恐怕......\"他没说完的话化作更刺骨的寒意。

\"绝不可能!\"百里胖胖猛地蹿起来,圆脸涨得通红,\"那可是【假面】!\"

曹渊立即附和:\"或许他们找到了脱身之法?\"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反问:\"那为何外界毫无踪迹?\"

见曹渊语塞,百里胖胖语速急促起来:\"说不定像我们当初那样被传送到——\"

\"概率不足万分之一。\"安卿鱼冷静地打断道。

争执如野火般蔓延。百里胖胖脖颈青筋暴起,安卿鱼镜框下的眉头越皱越紧,两人声音逐渐拔高,像两柄出鞘的利刃在黑暗中铿然相撞。

李歌在一旁看着,逐渐眉头皱了起来。

\"够了!\"

李歌的厉喝如惊雷炸响。他眼底闪烁着深蓝色的光芒,目光所及之处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当务之急是找到生路,不是内讧!\"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指节捏得发白,\"而且,你们要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难道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为什么你们的情绪会如此暴躁呢?\"

众人听到李歌的话,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经过李歌的提醒,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

宁昌县的海岸线被暮色浸染,最后一缕夕阳如血般涂抹在起伏的海浪上。

数辆黑色厢车刺破黄昏的宁静,轮胎碾过柏油路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如潮水般涌出,警戒线在沙滩上迅速蔓延,像一道黑色伤口划开金色的海岸。

\"景区怎么突然封闭了?\"举着自拍杆的游客踮脚张望,手机镜头里映出那些披暗红色斗篷的身影。维持秩序的人员沉默地摇头,将好奇的目光一一挡回。

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卷起为首调查员吕睿慈的衣角,他正与当地197小队队长周岛握手。两人的掌心都带着薄茧,一触即分。

\"左司令亲自下的令。\"吕睿慈望向海天交界处,那里正泛起不自然的暗红色,\"陈夫子到之前,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周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突然发现三十年来处理过的三起失踪案卷宗,在记忆中诡异地重叠——都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海岸。

海平面突然沸腾起来。

一架马车踏浪而来,檐角铜铃在风中奏出空灵乐章。车厢门帘掀起时,陈夫子手中的茶盏纹丝不动,水面映出他古井无波的眼睛。

\"新车?\"周岛脱口而出的瞬间,吕睿慈的肘击让他闷哼一声。

吕睿慈靠近周岛,小声的提醒道:“别乱说,夫子的车两年前在神战中被打碎了,这确实是新车。”

周岛听到吕睿慈的话,尴尬地低下了头。

“呵呵,没什么丢人的,两年前,确实是技不如神。”夫子缓缓说道,随后语气一变,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可没那么容易在被打碎了。”

陈夫子指尖抚过窗棂上新雕的云纹,窗外鸟语花香的心景如宣纸遇水般晕开,露出真实的海岸——碎石滩上连海鸟的足迹都没有。

\"360度全景天窗?\"周岛瞪大眼睛看着逐渐透明的车厢壁。

吕睿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在下一秒被异状攫住呼吸——本该存在渔村的坐标点,此刻只有嶙峋怪石沉默伫立。潮水退去的沙地上,连最细微的脚印都无处寻觅。

陈夫子的灰袍无风自动。他仰头凝视天空,那里悬挂着半轮模糊的月亮。在特定角度下,如玉的月轮正渗出蛛网般的血丝。\"红月...\"老者低语被海风吹散。

……

上京市,守夜人总部

左青握着通讯器,眉头紧锁。电话那头的汇报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那座神秘的渔村仿佛从地图上彻底消失了,任凭守夜人如何搜寻,都找不到丝毫踪迹。

“陈麓并未否认渔村的存在……”左青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说明林七夜提供的地址没有问题。看来,那座村子用了某种特殊手段隐藏了自己。”

他的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落在审讯室内沉默不语的陈麓身上。回忆如走马灯般闪过,他忽然捕捉到一个细节:最初听到守夜人找到渔村时,陈麓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可当左青提及具体日期后,对方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日期才是关键?”左青喃喃道。

“陈夫子有把握破解渔村的秘密吗?”左青向身旁的助手问道。

助手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夫子仍在尝试,但他提到这似乎涉及‘时间法则’,成功进入的可能性极低。”

“时间法则?”左青瞳孔微缩。法则之力凌驾于人类认知之上,即便是人类天花板级别的强者,若未成神,也无力与之抗衡。而目前唯一拥有时间类能力的王面,其“神墟”与真正的法则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月。

更何况,王面至今下落不明,即便归来,以他克莱因境的实力,恐怕也难以撼动时间壁垒。

就在左青沉思之际,一名守夜人匆匆推门而入,将一份泛黄的档案递到他手中:“左司令,查到了。”

“是陈麓和渔村的关联?”

“是的。”守夜人点头,“陈麓加入守夜人已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档案检索耗费了些时间,但终于有了结果。”

左青翻开文件,纸张在指尖沙沙作响。泛黄的照片和褪色的笔记记录着一段被岁月掩埋的往事。“他的家乡正是宁昌县的那座渔村,入伍时填写的地址与林七夜所述完全一致。”

“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左青难掩惊讶。

“没错。当年守夜人为核实新兵背景,曾派人实地走访,档案中保留了当时的调查记录和照片,一切正常。”助手指向几张黑白照片。画面中年幼的陈麓与父亲陈奇并肩立于渔船之上,手中拎着刚捕获的鱼,笑容质朴而明亮。

“看起来毫无异常……”左青翻动照片,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是说,渔村的异变发生在陈麓离开之后?”

“理应如此。若当年村子就有问题,他根本不可能顺利入伍。”

左青的目光忽然停在最后一张照片上——这是唯一一张三人合影。除了陈麓父子,角落里还坐着一位手持蒲扇的老人。他面容严肃,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对镜头充满抵触。

“这位是?”

“陈麓的祖父,陈阳荣。”

合上文件,左青的疑惑却更深了:“陈麓这五十多年从未返乡?”

“一次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左青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夜色,“如果他离家时渔村尚且正常,之后又从未回去,为何如此笃定【假面】和【夜幕】进入后必死无疑?他究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