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龙首自二尺青锋剑身昂扬而出,咆哮朝着端木晨竹扑去!
他不敢怠慢,长剑画圆,一轮皎洁的月盘在身前凝成。
可雷龙的威力远比他想象得要强得多,碰撞刹那,月盘剧烈震颤。
端木晨竹脸色瞬间一白,赶忙催动灵力,才勉强稳住。
还没等他松口气,徐也已然再次举剑当头砸下!
“徐也,你不讲武德!”
端木晨竹被轰飞数十丈,踉跄着身子,大声喝道。
“又怎么了?”
徐也一脸无辜停下动作。
“说好了术法对决,你还用这把巨剑进攻!”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老朋友”,徐也顿了顿道:“那好吧,我换......”
端木晨竹刚恢复了些血色,看到后再次变得惨白。
只见徐也手腕一翻,又掏出了把一模一样,只是剑身呈深紫的门板巨剑。
“此剑名为——二尺紫锋,现在可以了吧?”
徐也晃了晃新剑,语气坦然。
“你......”
端木晨竹险些没别过一口气去。
他有心让徐也再换,可真怕他接下来掏出二尺赤锋、二尺黄锋......
“咳咳......
徐剑子的神兵......
还真是又多又大......”
看着场中几人皆是一副无语模样,玄清讪讪地打趣道。
“玄长老见笑了。”
段慕白淡然一笑,解释道:
“我这三位弟子,徐也喜大,林羿专精,不卓擅多。
虽同为剑灵根,修行路数却没一处相似,当年教导三人,也着实废了一番脑筋!”
“这才哪到哪!
我大哥还有更大的家伙呢!”
说罢,林羿与庄不卓对视一眼,两人阴恻恻地笑了。
玄清微微蹙眉,还有更大的?
此子到底是剑修还是力修,这剑灵根不会是个幌子吧?
上空的战斗再次陷入先前的僵局,只是此刻端木晨竹应付得更加捉襟见肘。
要抵挡雷术,又要防备徐也的巨剑突袭,苦不堪言......
观战的弟子也分成了两派,但都有些兴致索然。
一派是期望端木晨竹大显神威,以一身精妙神通压制徐也,为东州第一仙门增光。
另一派则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道天剑灵根,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可结果看到的,就是徐也只凭灵力和蛮力,就把端木晨竹压制得死死的,几乎难有反击之力。
“圣子这也太......太被动吧?”
“那徐也不讲武德,若是早有防备哪会给他近身的机会!”
“可徐剑子也没出全力啊,别忘了他还有本命飞剑呢!”
“咱圣子就没手段了?只是...只是,哎不提了......”
不动龙象之力,不出本命飞剑,依旧压着端木晨竹打。
段慕白几人自然看得舒畅,月神宫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沈妙君微微摇头,开口道:
“徐也命飞剑不出,晨竹依旧疲于应付,再打下去没意义了......”
“宫主,不然就让两人比拼纯粹的术法神通如何?
也可见识见识双方的真正底蕴。”
“神通赢了又如何?
修行之路本就讲究扬长避短。
再说这徐也,仅凭蛮力和身法就已占据上风,又何须使用神通?”
郝长老不满地皱起眉头。
“这也正好给圣子个警醒,别被‘东州第一天骄’的名头冲昏了脑袋!”
沈妙君抬手,一束青光将二人隔开。
“两位暂且停下吧。
这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兴许日后共赴中州,两种体系还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郝长老当着众人面,毫不客气道:
“徐也优势在于身法、力道,且耐力恒久。
若是一直这般近身缠斗,最终败的肯定是你!”
端木晨竹低着头,恭敬地聆听教诲。
可落在司徒韵耳中,这比当面斥责她还难受。
上前一步,为端木晨竹争辩道:
“太长老,徐也只是占了近身的先机而已。
真正的战斗,对手绝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只需以术法限制,他这些优势便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冷清寒不干了,就你长了张嘴?
她刚想上前,却被徐也摇头止住。
强也好,弱也罢于他来说无关痛痒,此行目的已达成,尽快离开才是。
“司徒姑娘说得对,其实我已经濒临力竭,撑不过一刻便会落败,也幸好沈宫主出手制止了。”
说着,他朝几人使了个眼色。
“既然比试过了,冷师妹还需静修,争取在结束前登上天衍榜。
晚辈就不叨扰了!”
他朝沈妙君几人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等等!”
司徒韵将徐也拦下。
“那你的意思是,这场比试是我端木哥哥赢了对吗?”
“司徒师妹这话就不对了!”
场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告知端木晨竹几人到来的那位唐姓师兄。
“剑子以其擅长的近战,攻圣子不擅长的领域,本就是战斗之道。
圣子落了下风,这是事实,有什么好否认的?”
司徒韵噘着嘴,心里不愿承认。
她怎甘心让端木晨竹落个“不敌”的名声。
想到徐也先前的话,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唐师兄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要让师兄看看,真正有所防备,他徐也如何近得了我的身!”
接着转身看向徐也,眼色挑衅道:“徐也,可敢与我一战?”
“嘿,你这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脸!”
林羿当即火了,上前一步瞪向司徒韵, 看着她那澎湃惹眼的山峦,怒声道:
“大哥我来,看我把砸扁!”
“我只为印证先前所说,关你何事?”
司徒韵柳眉一竖,瞪了回去。
“韵儿,不要胡闹,你不是他对手!”
司徒韵不满地挣开端木晨竹的手:
“端木哥哥,你怎帮着外人说话?
不要忘了,韵儿的防术可是要强于你噢!”
徐也懒得跟他们证明什么,看着司徒韵冷冷道:“让开。”
“仗着占了先手,便以为能与圣子哥哥平分秋色,却不与我一介弱女子出手。
你怕啦?你不敢?
还是怕被揭了老底,失去联手的机会?”
已经绕过司徒韵的徐也停下脚步——转身,微笑......
“徐某厌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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